御書房。
當皇上看到隋鈺一臉氣憤的回來,便知道她失敗了。
他沉著臉,「寧晚月不同意與你比試?」
「是,她不等臣女把話說完,直接就認輸。」隋鈺道,「皇上,我早就說過這個法子不行,寧晚月向來狡詐,她定是猜到了我們的真正目的。要臣女說,她就是不想給太后醫治。」
「你說她認輸了?」皇上一愣。
寧晚月敢認輸,就不怕給她師傅丟臉?
他的火騰地就起來了,好好,她既然不怕丟臉,那就讓她丟。他道,「張吉勝,傳令下去,讓人到外面市井之間,大肆宣揚,寧晚月在與隋鈺比試醫術時,輸給了隋鈺。」
張吉勝面上一滯,急忙領命下去。
不出半天,寧晚月輸給隋鈺的消息,便傳遍整個京城的大街小巷。洛長風一接到消息,便火速來找寧晚月。
「小姐,外面都在說,你輸給了隋鈺。可屬下怎麼沒聽說,你們比試過?」
「沒比過我是直接認的輸。」寧晚月一臉不在乎。將隋鈺找她的事,告訴了洛長風。
洛長風聽完,眉頭都皺到一塊了。
擔憂的道,「只是這樣一來,葛神醫那邊……」
「長風叔放心,我師傅不會在意。再說,我又不是我月月師姐。」寧晚月狡黠的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她就是寧晚月,又不是葛洪的得意弟子,輸贏都影響不到師傅。
洛長風道,「得想個法子,絕了他們的心思。要不然,在這京城裡,皇上想找藉口見小姐,小姐怕是不能次次拒絕得了。」
寧晚月道,「等太后死了就好了,他就沒了藉口。」
洛長風一震,「小姐你……」
「不是我,但有人比我更恨太后。」洛長風似懂非懂,也沒多問。他其實心裡隱約已經猜到一些,但小姐沒明說,他也不想多問。
他又跟小姐匯報了錦夜少爺最近在北疆的情況。
雖然錦夜人在大營,但為了不讓姐姐惦記,隔一段便傳消息出來報平安。知道他安好,寧晚月的心也只是放下一半。
錦夜殺了北昭最小的皇子,這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北昭怕是不會善霸甘休。
她讓洛長風給錦夜傳話,讓他小心北昭報復。接下來,洛長風又就生意上的事情,跟她做了匯報。天黑之後,陪寧老爺子用過晚飯他才回去。
靜王府。
靜王湛修遠看著風盡,問道,「孤魂這個月沒來取藥?」
「回王爺,沒來。」風盡也是一臉疑惑,「用屬下去一趟嗎?」
「再等一等,本王倒要看看,她能挺到哪一日!」
「王爺,那藥上個月第一次給她解藥的時候,已經試驗過,故意晚了一天,她當時就疼暈過去了。屬下感覺,孤魂那邊大概是出了什麼事。」
他的話,提醒了湛修遠,當即讓他悄悄走一趟將軍府,看看孤魂在不在。
「注點意,別讓風肆發現。」他叮囑。
寧晚月這邊洗漱後,站在院子裡,一邊仰望星空,一邊想到了湛嵐驍。他已經出京五日,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還有多遠到蘇州府。
就聽風肆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聲音極低,「王妃,靜王身前的風盡,在府外鬼鬼祟祟。」
「去給他下藥,然後帶來見我。。」寧晚月給風肆一包藥粉。
「好勒王妃。」風肆高興的接過去,身子一縱就不見了。
沒過多久,就把全身發軟,站都站不起來的風盡提進流火苑。
風盡在看到寧晚月的瞬間,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他想過來將軍府,有可能被風肆發現,卻沒想過,會落到對方手裡,還被帶來見寧晚月。
「你們卑鄙,下毒。」他氣惱。
「我卑鄙,就你主子就不卑鄙?」寧晚月似笑非笑,眼中染了寒意。
風肆一鬆手,風盡便癱在地上。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無能為力,最後,只能栽在那裡。
他有種預感,寧晚月好像知道他的來意。
他道,「寧三小姐,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寧晚月也無意為難他,冷笑道,「你回去告訴你主子,孤魂已經被我送去給舒青鋒作伴。要是他還敢不老實,就休怪我把他做過的事兒,告訴黎釋。」
風盡大驚,王爺對寧如雪做過的事,絕不能傳到黎釋耳中。他再不喜歡寧如雪,那也是他的女兒。
萬一他報復……
果然,事實跟他想的一樣,寧晚月到底查到了孤魂來歷。同時他也慶幸,孤魂和寧晚月的關係早就水火不容,要不然今晚他來,都得有去無回。
他一言不發,最後是被風肆扔出去的。
等風肆再回來,寧晚月笑道,「還真是有意思,你的名字,怎麼起得跟風盡只差一個字。」
「屬下的名字,是進了暗衛營之後,王爺給起的。」說到名字,風肆一臉驕傲。
見他如此,寧晚月誇讚了一句,「你的名字,比他的好聽。」
風肆更加高興,笑容在臉上壓都壓不住。
這還是寧晚月頭一次看到他這麼喜形於色。
翌日清晨,風盡一臉蒼白回去跟他主子復命。
湛修遠盯著他,「這麼狼狽,被人抓住了?」
「屬下無能,請王爺責罰。」
「到底是什麼情況?」湛修遠冷聲。
風盡將事情一說,驚得湛修遠直接站了起來,「你說什麼?孤魂的身份暴露了?這個廢物!虧本王在她身上浪費那麼久的時間!」
他一臉氣憤,咬了咬牙,「寧晚月殺了她沒有?」
「她被送回了永寧侯府,去陪伴舒青鋒。」風燼等身上的藥勁一過,第一件事就去永寧侯府查看,然後他就看到了和舒青鋒困在一張床上的孤魂。
當時,她正被永寧侯壓在身下,衣衫不整,哇哇慘叫。
特別是胸前原本屬於女人的特徵,早就被割了下去,中剩下兩個大坑。也不知道瘋癲的永寧侯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在他們旁邊,躲著面目憔悴的舒青鋒,他好像被人閹割了,又好像不是。反正,已經不是男人。而且他的兩條腿,是被人齊生生打斷的,床吃床拉,那屋裡的味道,比茅房還不如。
聽完他的複述,湛修遠直接癱在椅子上。
完了,
寧晚月竟然知道了真相,要是這事傳到皇叔耳中,還能有他好果子吃?
一時間,無數個念頭在他心裡頭閃過。
他要殺了寧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