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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又回到南方

2024-09-09 14:06:40 作者: 青豆
  「分配到炊事班的同志,念到請出列!」

  隨著崗位一個個下發,分到心儀崗位的要不是有紀律壓身,恨不得跳起來嗷嗷叫兩聲。

  剩下一撥人全是守戰略物資去的。

  牛進家覺得妥了,上頭卻發話,「西省西縣邊防4師9團1營第4連隊,牛進家,餘數民,趙學文....」

  牛進家周圍的戰士眼神里滿是艷羨,誰都做過在前線奮勇殺敵,為國爭光的夢。

  現在西省邊防不太平,這兩年很可能要打架。

  大傢伙私底下都說好好教訓那白眼狼的鄰居。

  那鄰居歷史上本來是花花國的一部分,加上相似的經歷,好心的花花在白眼狼鄰居跟雄雞國干架的時候不惜勒緊褲腰帶,自己都吃不飽了還要從牙齒里省出糧食,武器裝備去支援白眼狼鄰居。

  寧願自己挨餓也要讓朋友吃飽的待客之道卻沒落個好,對方拿著我們捐助的糧食,拿著我們援助的武器對我們虎視眈眈和蠢蠢欲動。

  重點是人還特別不要臉,和全世界強調自己是個小國家,只有挨花花國欺負的份。

  大夥有多生氣,就對即將能到邊防去大幹一場的同伴們有多羨慕。

  對了,還有黑省的邊防也不太平。

  現在和老大哥關係也不好,因為那老大哥一肚子壞水叫花花給識破了,好些戰士也屏氣等待著是不是分配到黑省邊防團去。

  解散的時候,大家一窩蜂的把能去邊防團同志們團團圍住,大家的報到證也被搶過來拿過去翻來覆去的沾沾喜氣,興奮的嗷嗷亂叫。

  牛進家的肩膀被數次拍得矮了幾寸不止。

  大家直拍牛進家肩膀,朗聲笑著說:「激動得都不會說話了。」

  看在兄弟情分上幫忙掛個人頭帳,到時候干架至少替他收拾一隻白眼狼,也叫人出出胸中的悶氣。

  在兄弟們問候白眼狼祖宗十八代,含媽量極高的熱烈討論中,牛進家恍恍惚惚的問:「真的會打啊?」

  西省離海島不遠,所以平日裡牛進家會多聽一些,聽得生氣的時候也會握緊拳頭,跟著大家用各自老家粗口方言薈萃輪番罵一陣。

  其中海島的粗口話因為太髒還曾讓戰士們震驚不已,比生氣起來罵咧咧要丟白眼狼鄰居老母的粵粵戰友還要髒上好幾倍。

  三班班長嚴肅的點點頭。

  聽說白眼狼的邊境招兵買馬呢,打起來只是早晚的事情,而且動靜應該不小。

  他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面前其貌不揚的新兵蛋子,大手重重的壓著人的肩膀,那是此生或許最後一次見面的告別。

  牛進家被看得發毛,渾渾噩噩的跟著一塊收拾行李,渾渾噩噩的跟著大傢伙鑽進了油罐車。

  家裡頭給帶的食物早就在踏進新兵連的當天就給瓜分完了。

  那兩隻熏雞,牛進家就分到一根腿兒。

  這還算好的了,就連鹹鴨蛋的蛋白都沒剩下,而且還不配飯干嚼著吃。

  好在大家還尚存一點人性,給留了點烤魚片擱路上解饞。

  風塵僕僕去北方的牛進家,就這麼嚼著魚片干,又被風塵僕僕的被送回了南方的邊防....


  深山裡環境差,連隊戰士都光著膀子跑操,古銅色魁梧的身軀像山似的,充滿了力量。

  大家的目的地是自給自足的菜地。

  遠遠瞥見有老百姓蹲田埂邊上,指導員忙一聲口哨。

  糙漢們齊刷刷停下,把下午訓練能擰出水來的訓練服往身上套。

  訓練基地周遭的地不能算做良田,往下挖個幾十公分以后土壤土質都不一樣。

  剛才還三三兩兩說話休息的人齊刷刷的看過來,眼神很緊張。

  他們蹲了那麼久不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拿到點尿素袋。

  有隊員出列,摟著尿素袋小跑給老百姓送去。

  就這麼幾個尿素袋肯定不夠分,人還沒開腔就有老百姓一窩蜂地上來搶。

  指導員皺著眉瞅著新下連的戰士們。

  再怎麼心裡沒底,牛進家也被那不滿意的眼神看得不服氣,硬是站得更加筆直硬挺。

  指導員低聲跟身邊的連長直嘀咕,怎麼都這麼年輕啊,又揚聲問:「誰結婚娶媳婦了。」

  陸陸續續有人舉手。

  牛進家站到已婚那一排去了,又聽指導員讓有兒子的出列。。

  牛進家一提兒子就高興,出列時還不忘和周圍人炫耀,「兩個,雙胞胎」

  人還不知道已經被加進了重點加練的名單里了。

  大晚上的,牛進家想媽想媳婦想兒子想兄弟姐妹想得沒睡著,一個哨聲響,黑暗裡五六條身影齊刷刷的坐起來。

  黑暗裡毫無睡意的眼神互相交流著,仿佛都在說 早知道一定會來這麼一招。

  這地兒大晚上的特別冷,誰都冷得直哈氣,

  新兵到連肯定要有個開練項目,誰也都不意外。

  指導員拿出一沓子文娛片,「誰懂玩文娛片?」

  舉手了幾個。

  牛進家沒舉手,他玩不好這個。

  指導員往身後指了指,「那邊是深山,提前告訴你們有熊瞎子,舉手的那幾個去把山裡頭的文娛片給找回來。」

  剩下的戰士幸災樂禍,玩啥文娛片,栽跟頭了吧,大山裡頭該有多冷啊。

  隊長又往另外一邊指了下,「那是個亂葬崗,剩下的每個人抄五塊墓碑,一人一個方向。」

  手電筒啥的就別想了,往後真打架夜行難道也打著個手電筒麼,當春遊呢!

  一聲令下,牛進家跟著眾人散開。

  能來邊防的都是全國各地的好苗苗,多少是存了想表現的心

  牛進家心裡頭直打鼓,誰家好人深更半夜到亂葬崗抄寫墓碑上的字,風一吹,四周就嗚嗚嗚嗚的響動,嚇死個人。

  其他人淅淅索索的說話:

  「以前我在新兵連半夜站崗,手電筒往前面照沒有人,但是後邊牆上有人影,看方向好像就在我背上,我跟另一個同年兵還互相問看見沒,都說看見了,第二次再照就沒了,偏偏隔天我就腰酸背痛,好像背人背了一路似的。」

  又有人直叨叨半夜站崗聽見皮鞋的聲音,但立馬遭到反駁,人家說穿山甲發出的聲音就跟穿皮鞋走路一樣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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