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之外。【記住本站域名】
朱允熥離開宮城之中,就帶著身邊的侍衛們回到了府邸。
一直留守在府邸之中的馮公公,在朱允熥回到應天府的時候,也就收到了消息。
早就帶著人默默的等候在府邸門口,等待著朱允熥等人從深宮之中回來。
眾人在看到朱允熥的馬車出現在近前的一瞬間,馮公公帶領著一眾奴僕,一路小跑的來到其近前,神情無比恭敬的行禮道:
「奴婢參見皇太孫殿下!
」
聽著熟悉的聲音。
朱允熥掀開馬車的門帘,看著眼前近在遲尺的府邸,以及眼前的一眾熟悉的奴婢,臉上露出澹澹的笑意,沖其行禮的一眾奴婢揮了揮手,道:
「免禮!
」
馮公公抬起頭,看著眼前略顯疲憊的少年,道:
「殿下!
」
「一路舟車勞頓累了吧!
」
「奴婢這邊已經命人準備好了熱水,供殿下使用解乏。」
「同時也命令膳房準備好殿下你平時比較喜歡吃的一些東西,待殿下沐浴更衣,解乏之後方可以享用!
」
說完。
他躬身行禮,伸手指著前方引路。
聽著眼前馮公公的貼心安排!
朱允熥笑了笑,伸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不錯!」
「辛苦你了!」
「不過孤在宮裡已經用了晚膳了,就不用為孤準備晚膳了!」
「孤確實這段時間趕路舟車勞頓身體也確實乏了,令人伺候孤沐浴更衣就好!」
得勒!
對於朱允熥的回答在宮裡用了晚膳,馮公公心中其實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當今聖上對於眼前人的疼愛和喜愛,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眼前這位爺,又離開應天府這麼久的時間才回來!
讓眼前這位爺陪著聊天用膳也算是情理之中!
不過就算是知道這點,知道這些問題!
他作為朱允熥的貼身奴婢,本就是負責他的生活起居和安排一些事宜!
不管自己的主子有沒有用膳或者有沒有需要別的事情,這些都是他必須要安排的,屬於他的職責!
所以就算知道朱允熥可能在宮裡用了晚膳,他也必須要問,要做,這就是態度!
俗話說的好:禮多人不怪!
「諾!
」
「請殿下回府邸稍作休息!
」
「奴婢這就去安排!
」
馮公公沒有絲毫的猶豫,神情無比鄭重的躬身行禮後,恭恭敬敬的在前方引路。
過了許久之後。
沐浴更衣洗漱收拾妥當之後的朱允熥,原本疲憊睏乏的身軀得到了緩解,精神也好上了不少。
這般他也沒有著急的休息,而是來到了熟悉的涼亭之中,休息喝茶!
此時此刻晚風陣陣,吹動著園林中的花草,吸一口氣滿是清新之氣。
整個府邸之中,燈火通明照應,花園之中的草木隨著晚風搖曳,別有一番風味。
朱允熥吃著下人送上來的點心和水果,悠閒的聽著身邊的人匯報著關於他離開應天府的這段時間,整個應天府內發生的一些人和事,其臉上時不時的露出澹澹的笑意。
與此不同。
御書房之中,在朱允熥離開之後,老朱並沒有聽從朱允熥的勸解,而是召集了朝中的一眾重要的大臣開會。
老朱也一改之前面對朱允熥時柔和的模樣,方才的憤怒之意再次浮現在臉上。
其怒火從,戶部,再到都察院、刑部、大理寺一個個都被罵的戰功赫赫,默默的低著頭聽著那難聽的責罵之聲,卻沒有任何一個敢多說一句話。
坐在高台之上的朱元章,看著站在下方一個個低垂著腦袋,一言不發的大臣們,陰沉著臉怒喝道:
「怎麼的?」
「一個個都啞巴了?」
「說話啊!
」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告訴咱,這還是咱們大明統治下的朗朗乾坤嗎?」
「白蓮教?」
「消失的商稅銀兩!
」
「一樁樁一件件,是他們的膽子太大肆無忌憚,還是你們沒有腦子、沒有能力將這些個混蛋給永遠找不出來,殺不乾淨?」
「這一次搶奪四地商稅銀兩,下一次又去搶奪哪裡的銀兩?」
「又會是哪裡的銀兩消失不見?」
「來來來你們告訴我!
」
面對老朱的質問,何怒之語。
站在下方一眾群臣心中也是無比的苦惱和無奈。
說實在的。
這些個問題,發生這樣的事情,其實他們也很無奈。
他們也想像不到,居然有人的膽子敢這麼大,居然敢劫商稅銀兩。
從大明立國以來,就一直把白蓮教歸類為邪教之中,人人得而誅之,就他們的手中誰敢說沒有沾染過白蓮教人的鮮血?
可他們也不知道為何,這白蓮教為何就如同雨中春筍一般,如何殺、如何查,總是查之不絕,殺之不絕。
總有白蓮教的教眾在某些時候會冒頭出來搞事情。
之前還好,也都是在災荒年間搞事情,鼓動百姓。
就這樣的時候,眼前的老皇帝還能夠理解,最多就是命人處理了,嚴加防範就好了。
而此次卻是發生在平安穩定的時候,沒有任何災荒的時候。
這尼瑪,讓他們連一個好的藉口都找不到。
完全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眼前的質問!
別說老朱心中無比的憤怒了。
就方才知曉了消息的一眾群臣們,一個個誰人的心中又不憤怒呢?
此時此刻,他們一行人的心中,對於白蓮教的人也是恨得牙痒痒,心中暗暗罵道這些個白蓮教的人缺德!
麻蛋完全就不能夠讓他們舒心的過過安穩的日子。
不過對此,他們也只能夠心中罵罵罷了!
卻也沒有任何方法!
沒辦法,白蓮教的人來無影去無蹤的。
幾乎是很難尋找到蹤跡!
感受到老皇帝的憤怒,一眾群臣只能夠默默的跪下請罪:
「陛下息怒!
」
「臣」
「臣等有罪!
」
「請陛下責罰,臣等絕無任何怨言!
」
「哼」
看著一眾請罪的大臣們,老朱一聲冷哼,一臉陰沉的撇了眾人一眼,大喝道:
「請罪?責罰??」
「特娘的,有屁用啊!
」
「除了請罪,你們就沒有別的辦法?」
「就不能夠給勞資想想如何根治,如何將白蓮教此賊給狠狠的收拾一頓,給這些個混蛋長個教訓嗎?」
「不應該是想想如何預防,如何避免後期各地再像這般發生這樣的事情嗎?」
額
這話說的。
您也知道呵斥我們沒有用啊?
麻蛋那你這呵斥我們一行人,將我們這些人給罵的狗血淋頭搞毛線啊!
感情就是拿我們來發泄你心中的怒氣唄!
把我們當成出氣筒唄!
不過這些個話,眾人也不過只在心裡想想罷了,卻不敢將這些話給說出口!
真要是頭鐵說出來了,這尼瑪弄不好腦袋都要搬家!
沉吟了片刻之後,下方的一眾群臣開口道:
「陛下!
」
「臣等認為,現階段當務之急,咱們則是要做好嚴密的防範。」
「為避免類似的事情發生,後期商稅銀兩的運送,必定要做好更加嚴密的防範,增派更多的人手去。」
「這般方能夠更加有效的避免問題再次發生。」
「對於此次發生的商稅丟失事件,我們則應該從長計議,命人追查到底!
」
「臣等愚見,懇請陛下定奪!
」
說罷。
一眾群臣們抬起頭看向眼前的朱元章。
「哼朱元章一聲冷哼,冷冷的撇了眼前的眾人一眼,沉聲道:
「還真的是愚見,愚不可及!
」
「從長計議?」
「加派人手護衛以後的商稅銀兩的護送?」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各地都加派人手護衛,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樣的情況之下,朝廷的耗費將會是幾何?」
「不僅僅如此,日防夜防你們確定自己真的能夠防的住嗎?」
「別動只需要集中力量攻擊一點,只要得手一處,咱們大明朝廷的顏面將至於何地?」
「完全就是治標不治本的愚見!
」
「特娘的,飽讀詩書、治國這麼久,遇到事情就能夠想到這麼一點辦法,真乃愚不可及。」
「丟人現眼!
」
「你們這些個天天身居高位的群臣還不如,咱那十幾歲才接觸政務不到一年的大孫聰明,想的辦法靠譜。」
不可否認。
如果沒有朱允熥之前的提議和說法。
其實這些個群臣們想的方法,與之前老朱接到奏章的時候想的方法一般無二。
不過其中也不有著略微的不同。
那就是老朱在這些個群臣們的想法之上,還想著對於此次丟失商稅銀兩的地方官員,全都不會放過按照大明律例該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決計不會讓那些人好過。
也不會管那些地方官員究竟有沒有問題,全都搞連坐。
此舉比群臣們想法更加的狠辣,不過以他心中所想,絕對會起到不小的效果。
當然此舉沒有任何的問題,但也會引起眼前不少的群臣心中有意見。
甚至不少的人背後對他議論紛紛。
不過按照老朱的性格,債多不壓身。
根本也不在意這些個群臣背後的議論和想法,因為他心裡清楚這些人也不敢怎麼樣。
但有更好的辦法,老朱也不是傻子,自然也不會傻到不用。
這不,不僅僅才用了朱允熥的建議,還把眼前的一眾群臣給呵斥了頓!
與此同時!
站在下方的一眾群臣,一個個心中頓時滿是幽怨之意叢生,不禁心中大呼:
「心態崩了啊!
」
尼瑪!
有主意了,有決斷了!
你早說啊!
這不是故意噁心人,逗人好玩嗎?
非得故意的將大家給呵斥一頓才甘心、才舒服!
要不要這樣啊!
特娘的…有你這樣玩的嗎?
這不是把他們當猴子戲耍嗎?
饒是如此,眾人心中憋屈無比,卻連話什麼話都不敢說…
能怎麼說?
說來說去都是自己等人不是!
特娘的,真的沒有講理的地方!
不過心中有這樣的想法,卻也只能夠在心中吐槽一下,可不敢真正將自己心中的想法給說出來。
隨即,群臣們彼此看了一眼,也懶得問具體朱允熥是出的何種主意了,躬身行禮道:
「陛下聖明!
」
「殿下聰慧過人,臣等亦不及也。」
「臣等一切僅憑陛下聖裁,臣等必定全力配合!
」
「哼」朱元章陰沉的臉頰隨著眼前一眾人拍著馬匹之聲,像是想到了方才朱允熥給他說出自己心中決斷的模樣,嘴角不自覺的笑了起來,道:
「少特娘的在這裡拍馬屁。」
「老老實實的做好自己的本分事情,為民謀福利比什麼都強!
」
「少一些這樣那樣的小心思!
」
「是是是」感受到眼前老朱的情緒變化,群臣們沉重的心情也是好上了不少,皆是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應道:
「陛下說的是!
」
「臣等必定殫精竭慮,為百姓謀福利,不敢有絲毫懈怠!
」
說到這裡。
戶部尚書趙勉,像是想到了什麼,看了看站在上方的老朱,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陛下!
」
「不知此次紹興之事,陛下打算派何人去處理此次事件呢!
」
朱元章心中的火也發的差不多了,心情也好上了不少,半眯著雙眼撇了一眼抵著頭不敢看自己的趙勉,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掛著澹澹的笑意,道:
「這個問題不用你們操心!
」
「關於此次發生的事件,其主意既然是咱大孫想出來的,想來沒有任何人比他去辦更加的合適了!
」
「所以方才在召集你等前來之前,咱就與咱大孫商量過了。」
「此次關於紹興發生的事情,就派他去處理就好了!
」
「正好,他年歲也不大,經歷的事情也不多,剛好趁此機會多多的出去看看,多多的鍛鍊、鍛鍊自己也挺好的!
」
此話一出。
殿中陷入了一片沉寂!
片刻之後,下方的群臣之中出現了一絲騷動,眾人皆是一臉錯愕的彼此看了彼此一眼。
感受到下方眾人的情緒變動。
站在上方的老朱神色一斂,眼前頃刻之間變的陰沉了起來,沉聲道:
「嗯?」
「怎麼了?」
「難道咱的大孫,能夠想處理辦法的人,沒有資格去辦這件事情,或者說是你們覺得咱的好大孫辦不好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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