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的婚禮需要兩個小花童,屬意武天平的兒子和掌珠。
顧有蓮一聽就驚了,「掌珠?掌珠還不會走路呢!」
這下顧鈞成可就不高興了,「誰說過我們不會走路?」
顧有蓮:???
顧有蓮眉間都擰成結了,「你們來這幾天,我也從來沒見她走過啊!不都是你抱著麼?」
顧有蓮皺眉看著坐在弟弟膝頭的掌珠,她這個弟弟什麼時候把掌珠放下來過?
顧鈞成的眉頭也皺得緊緊的,「放下來走路,多髒啊!」
「不是……」顧有蓮都驚呆了,「難道你還能抱一輩子不成?你家掌珠,總得走路啊!難道一直不髒腳?」
顧鈞成不以為意的表情,「再說。」
掌珠才一歲多,其實林清屏也有些擔心,「還太小了吧?走路不那麼穩當,也不聽指揮,只怕在婚禮上出亂子。」
這麼說,顧鈞成又不高興了,「我們掌珠這麼聰明,這麼能幹,能有什麼亂子?」
林清屏:……得,你愛咋咋吧!
於是,小掌珠就因她爹被激將,不得不小小年紀就擔起了小花童的重擔。
後來,和梅麗見面,林清屏又說起這個事,吐槽顧鈞成。
梅麗看了眼樓下正在說話的顧鈞成和武天平,笑著說,「能出什麼亂子啊?掌珠這麼漂亮可愛,在婚禮上本來就是一道風景,你放心好了,再說了,不還有我們家睿睿嗎?讓他帶著妹妹,等等,我去把他叫來,就知道瘋玩。」
梅麗把武睿恆抓了過來,對他說,「你還沒見到妹妹呢,你要記得帶妹妹玩,上哪兒都牽著妹妹的手,知道嗎?」
武睿恆如今已經是幼兒園大班的小小男子漢了,剛剛在外面和一群院子裡的小男孩們玩戰鬥遊戲呢,這會兒突然看見一個軟萌軟萌的妹妹,聲音都放小了,走路也輕輕的,「妹妹,我牽著你去玩。」
伸出他剛剛洗過的手。
「一身的灰土泥巴,我帶上來的時候給他洗過了,衣服也換了一身,不然真的沒法和乾乾淨淨的妹妹一塊兒玩!」梅麗說起來就頭疼。
掌珠其實是個小話癆,在島上的時候跟誰都自來熟,小哥哥要帶她玩,她高興著呢,把小手伸進小哥哥手裡,還奶聲奶氣喊了一聲,「哥哥。」
哥哥這個詞,她最熟了,家裡有個哥哥呢,她一天到晚「哥哥,哥哥」地叫。
「嘿嘿……」武睿恆被叫得挺不好意思的,還沒有這么小這麼好看的妹妹叫他哥哥呢!這麼一看,媽媽叫他洗乾淨手換了衣服再來果然有道理,妹妹多乾淨多雪白啊!
梅麗便教他,「等雲叔叔和林阿姨結婚那天,你也要這樣帶著妹妹,教她下一步怎麼走,知道不?」
武睿恆點點頭,「知道啦!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珠珠。」掌珠是能聽懂話的,這種對話也很熟練了。
「真好聽,是小珍珠的珠嗎?」武睿恆見過媽媽的珍珠項鍊,覺得這麼雪雪白的小妹妹真的像珍珠一樣。
掌珠可不知道什麼是珍珠,反正聽出來是誇獎的意思了,胡亂地點點頭。
「那我帶你去玩吧!」武睿恆馬上就履行起哥哥的職責來了。
不得不說,還真是稱職的哥哥!
武睿恆牽著掌珠,配合著掌珠小小的步子,走得慢慢的,和方才在院子裡瘋跑的樣子判若兩人。
然而,他都沒能走到門口。
因為,他爸和顧鈞成進來了。
顧鈞成一看,臭小子居然牽著自己寶貝女兒,馬上大步跨上前,把掌珠一把抱了起來。
整個如臨大敵……
武天平都笑了,「不是,老顧同志,我兒子又不是洪水猛獸,你這是什麼反應?」
顧鈞成沒搭理他,只和林清屏說,「打擾人家太久了,我們該回去了。」
武天平更好笑了,「別啊,不至於這樣吧?得吃了飯再回去吧?」
吃飯這個事,林清屏都說了,「還真不吃了,我妹婚禮臨近,這兩天全是各種事。」
梅麗理解,也沒強求她,當然,對於兩個男人幼稚的較量完全就是不搭理的狀態,只起身,牽著兒子一起送林清屏一家。
她們兩個還有武睿恆走在前面,顧鈞成抱著掌珠和武天平還在後面鬥嘴。
「老顧,你不會現在連我都看不順眼了吧?」
「我為什麼要看你順眼?」
武天平爆笑,「錯不及父母啊!」
顧鈞成冷笑,「就是父母一肚子壞水!」
「我怎麼就一肚子壞水了?當初娃娃親也是你答應的啊!」武天平一臉冤枉。
「我什麼時候答應了?我沒答應!現在是新時代,訂什麼娃娃親!」
「老顧同志……」
「別喊了,喊破喉嚨也沒用!」
武天平:……
武天平看著自己那個只會玩泥巴的兒子,開始發愁了,也不知道長大以後,這個傻兒子是不是還是只會玩泥巴挖「戰壕」啊?兒子!為父看樣子幫不了你了,你自己長大以後加油吧!
梅麗隱約聽見一些他們的對話,忍不住和林清屏笑,「你們家老顧可真有意思啊,以後,隨便誰家小子,都接近不了掌珠身邊三米內,看哪個小子都不順眼吧?」
「別提了!」林清屏說起來都覺得丟人,孩子才多大啊!屁都不懂!
一家子回到家裡,小掌珠的花童服已經送來了——蓬蓬裙和鑲鑽的小皮鞋,還有一頂小皇冠。
好傢夥,這可太符合掌珠的審美了,到家看見後,立刻伸著小手小腳要穿。
還好這小花童的任務已經定下來了,不然,就衝著這套衣服,想讓掌珠不穿都不行——小傢伙就喜歡這種誇張的仙氣飄飄的裙子,和一切亮晶晶的飾物。
試穿後,好說歹說,這套衣服要在二姨的婚禮上穿的,口水說幹了,才讓掌珠同意把衣服換下來,不然,是要穿著睡覺的了……
林清屏說服完掌珠後,再度覺得頭痛,眼前發黑。
她把掌珠交給顧鈞成,自己說去洗澡,結果,在浴室里剛剛打開水,她眼前一黑,就昏倒在地。
醒過來的時候身上濕漉漉的,淋浴里的熱水還在流。
她尋思,應該沒有昏迷多久,否則,顧鈞成該找來了。
她匆匆洗了澡,只覺得腦袋裡沉沉的,重得好像脖子都負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