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默這次姨媽結束後,整個人變得更懶,經常賴在床上或者沙發上,半天不動。
話也更少,傑森難得抽空找她來喝酒,她也沒以前那種精神,懶懶散散狀態不佳。
酒倒是喝的越來越多,傑森還沒喝醉,她先把自己弄醉了,白宇把她抱回床上休息。
和傑森坐在沙發上聊天,他為了更好的照顧陰默,沒有喝酒。
傑森酒後真心地和他說了很多話,兩人聊到深夜,傑森才回家陪老婆孩子。
白宇收拾好,躺在床上摟著睡了半天的陰默,想起傑森這個,過來人身份的已婚男士。
告知他的那些經驗忠告,愛撫著陰默,回憶思考這段時間,陰默的行為舉止。
不僅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還總是動不動想一個人待著,睡在一起的時候。
也刻意背對他,連那方面也不再那麼主動,頻率時間越來越少。
難道是又過了那個時間段,開始討厭,又想放手離開?
白宇思慮到天色亮起,失眠一整夜,還沒睡著,陰默已經睡醒,口乾舌燥。
他又起身為她倒水,給她按摩,再次把她哄睡,他才摟著她慢慢睡著。
白宇醒來,買來各種衣裙配飾,玩具器物,哄逗討好陰默,她卻躺在沙發里毫無興趣。
甚至不願意多看一眼,他又按陰默之前,給他化妝裝扮的步驟,自學成才。
在她面前,刻意學著網上視頻,那些勾勾搭搭的魅惑模樣。
好不容易引起一絲興趣,勾著他的下巴,讓他唱歌助興。
「默默,我唱歌沒有你好聽,你想聽什麼,我好好學。」
陰默滿眼醉意的笑著說:「隨便,都好。」
白宇用盡一切方法,取悅她,哄逗她,她才恢復些許生機。
漸漸接受白宇,躺在床上,緊緊摟著他,感受他的一切。
可不過幾天,她更懶散無趣,每天大部分時間。都賴在床上,書也看不下去。
白宇給她放音樂或者聽小說,她也覺得煩躁,聽不得一點噪音,稍有一絲絲不舒服。
就開始亂發脾氣,白宇在她身邊,手機全部調成靜音,不想惹她一點不愉快。
電視機都不敢再開,要不是白宇每天堅持在臥室,拉開窗簾通風曬太陽,她根本不想動。
白宇越來越擔心,又不敢在她面前直說,背地裡問了不少人,有說身體出現問題的。
有說可能是抑鬱症之類的心理問題,他觀察陰默好幾天,身體上看不出什麼問題。
還是一樣的酗酒吸菸,經常不清醒,只能考慮心理上的因素。
這天晚上,他把陰默摟在懷裡,哄了半天,看她心情還算不錯,酒也喝的差不多。
溫聲細語地說:「默默,你每天待在家裡也不出門,天天只能看到我,會不會覺得煩?
我有個女性朋友人很好,年輕漂亮還風趣幽默,一直聽我說起你。
也很想和你交個朋友,要不要我請到家裡做客,認識一下?」
白宇口中所謂的「朋友」,其實是個很厲害心理諮詢師。
他已經提前預約溝通好,想在陰默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給她開導治療。
陰默卻一臉壞笑的看著他。
「從哪冒出來的女性朋友?你每天陪著我,還有時間撩撥別人?」
陰默一句話,白宇紅透耳根,想了好幾天的藉口,被她一下拆穿,不好意思的不再說話。
陰默看出他的窘態,沒再說他,起身坐在他身上,摟著他。
靠在他肩膀上,淡淡的一句:「我不想見別人,只想和你在一起。」
白宇瞬間瞪大眼睛,緊緊摟著她,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
白宇生日,陰默買好一堆禮物,大大小小各種包裝二十幾個,等著白宇和家人朋友,吃完晚飯回來陪她。
當著他的面一一拆開,一年一個,白宇幸福滿足地看著她笑。
等她全部拆完,走上前,把她抱在懷裡,一臉怪笑。
「默默,你是喝醉的時候買的嗎?一年一個?你怎麼多送出兩份?」
陰默白眼看他,故意掐他屁股,沒好氣地說:「虛歲,你不懂?笨蛋!」
白宇哈哈大笑,晚飯和家人喝了幾杯,有些醉意,一邊道歉,一邊把她推倒在沙發上,難得興奮主動的瘋狂一次。
天氣越來越熱,陰默經常只穿一件,白宇的寬鬆T恤,內衣內褲都不愛穿。
在躺椅上曬太陽,白宇從公司回來,進門看到,又開心又害羞,還有些擔心。
「默默,你就是曬不黑也要注意,這玻璃窗陽光直射,曬壞了怎麼辦?」
陰默不搭理,轉過身去,送他一個背影,他從衛生間洗完手走到面前。
一把抱起她,放在沙發上,找出內褲為她穿上。
「默默,你怎麼好像又輕了?我這麼努力,你都不胖,還越來越瘦。
對身體不好,晚飯我給你做點好吃的,你多吃兩口好不好,想吃什麼?」
陰默摟著抱枕,把臉埋在沙發里,不看他。
「隨便。」
白宇笑著起身,去廚房忙碌。
陰默越來越懶的身子,洗澡都懶得動彈,直接摟著白宇,要和他一起泡澡。
然後一動不動,等著白宇細緻入微的伺候,弄得白宇一度以為她是不是懷孕了。
連哄帶騙買了七八個驗孕棒,全都顯示未孕,煩得陰默很不高興。
兩天都不願意搭理他,最後還是他在被窩裡,用盡一切手段,撒嬌求饒,才讓陰默原諒他。
白宇午後在桌邊辦公,午睡醒來的陰默,百無聊賴,拿起冰箱裡的大桶冰淇淋。
坐在地毯上吃著玩,沒一會又把旁邊茶几上的一整瓶白酒,一股腦全都倒進去。
白宇先是笑著勸她少吃點,他不聽,白宇又在忙,吩咐好公司下屬先行處理。
趕緊走過來阻攔她,看她已經吃了不少,笑著勸慰:「默默,別吃了好不好?
你大姨媽這兩天就會來,我擔心你吃了不舒服,少吃兩口好不好?我給你弄點別的。」
她卻越勸越堅決,不肯放下,白宇試著奪過去,她用力牴觸,兩人僵持之下。
已經有些融化的冰淇淋桶翻倒在地,濺在她身上不少粘稠之物,她皺起眉毛瞪著白宇。
很生氣的表情,雖然沒有開口,卻馬上起身,脫去被弄髒的衣服,裸著身子走上樓。
白宇愣在原地,不解,傷心,委屈,收拾好一切。
看到她躺在床上,說話也不搭理,只能垂頭喪氣繼續工作。
晚飯她也不吃,怎麼叫都不理,白宇一個人坐在沙發里,看著客廳里的一切。
不斷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喝下一杯酒,一步一步走上樓,試圖借著酒勁,說出心裡話,和陰默好好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