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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九章 來信

2024-09-27 00:50:51 作者: 楠小弓
  頂風冒雪的,各個頭上臉上都裹著布,也讓人看不清容貌,這會兒頭臉露出來。

  阿滿一下子就認出來人了,有些驚喜,「鄭屯?」

  「張姑娘?」鄭屯愣了一下,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戴著帽子的姑娘,「還真是姑娘啊,沒想到屬下一進村就遇到了姑娘您。

  姑娘您這是……」

  「吃完飯,出來消食,就溜達到這兒了。」阿滿解釋一句,看向他身後的幾輛馬車,猜到了什麼,問:「是衛府讓你們來送年禮的?

  可有崢哥的消息?」

  年禮她不咋在意,她主要在意有沒有崢哥的信。

  「什麼都瞞不過姑娘。」鄭屯點頭,從懷裡掏出用油布包裹的信,遞給阿滿,「這是幾位主子給姑娘的信。」

  團玉看小姐滿心滿眼都是信,站出來招待鄭屯幾個,「幾位大哥一路辛苦了,先回家吧。」

  鄭屯幾個點點頭。

  阿滿回神兒,交代幾人待會到家好好休息休息,明個再走也不遲。

  忍著想要看信的心,一路到家,阿滿就當起了甩手掌柜,把鄭屯幾個人交給芳嬸、團玉招待。

  她自己就迫不及待的回了後院,芳嬸從團玉那裡知道崢子來信了 ,知道阿滿這會兒沒心情招待人。

  她也就不去打擾人。

  喊來忠叔、茂叔幾個幫著卸東西, 她自己帶著團玉去過隔壁院子收拾屋子。

  鄭屯幾個人要在這裡住一晚,明早再啟程回安邑。

  屋子是現成了,就是好久沒住人,加上下雪,空氣 里的濕度大,屋裡有些潮氣。

  桌椅上也有一層薄灰,打水擦洗一遍就行了。

  地上的浮灰也都掃乾淨,炕上鋪上被褥就行了。

  趁著離睡覺還早,兩人又在屋裡點上艾草燒一燒屋裡的霉氣。

  這邊忙得熱火朝天,阿滿在看到崢哥的信時。

  嘴角的笑就落下來,眼裡漫上擔憂。

  北方戰事吃緊,北月這次好像瘋了一樣,天門關還有幾個邊關要塞,就沒停過打仗。

  衛家軍作為軍中王牌,也一天不停地跟著大部隊打仗,哪裡需要就去哪裡。

  自從回了軍營,他就沒休息過幾天。

  所以今年過年肯定是回不來的。

  對於戰事如何緊張,他信里就一筆帶過,阿滿也知道事關軍中機密,他不可能寫得詳細。

  可就是這一筆帶過,讓她看不透真相,心裡跟著提心弔膽。

  可擔心也沒辦法,兩人離得千里老遠,通信都不方便,只能心裡默默祈禱著。

  因著這封信,阿滿下午就提不起精神,芳嬸幾個也看出來了,招待鄭屯幾個人的事兒就不讓她操心。

  有忠叔和茂叔幾個招待,家裡肉也不缺,想吃啥都有。

  鄭屯幾個被招待的美滋滋,吃喝得極其痛快。

  臘月二十四這天就這麼過去了。

  阿滿夜裡躺在炕上,盯著漆黑的房頂,聽著外面雪撲簌簌落下的聲音,睡不著覺。

  睜眼到半夜,不知道啥時候睡著的,再起來外面天色已經大亮,透白的天色,一看就是外面又落雪了。

  鄭屯幾個,天沒亮就趕著馬車走了,車上有熏房新做的燻肉,鄭屯身上還揣著阿滿寫給崢哥的一封信。

  鄭屯幾個剛走沒多久,車轍印上剛落山薄薄一層積雪,就又被車軲轆碾過,留下更深的車轍印。

  一輛不大的騾車顛顛往村里跑,旁邊還跟著一個騎馬的少年郎。

  正是阿昌、阿文這一行人。

  雪粒子飛舞,迎風打在臉上,讓人睜不開眼,卻擋不住阿文激動的心。

  這會兒也不怕冷了,掀著車帘子往外看,一遍遍問阿昌啥時候能到家。

  最後都把阿昌問煩了,「閉嘴,你不認識路啊?」

  說著一甩馬鞭,一人一馬瞬間離騾車更遠,馬蹄飛踏,濺起一團雪花,撲了趕車的方海和掀帘子的阿文滿頭滿身。

  「呸呸呸,大哥,你也太狠了吧,我可是你親弟弟呀!」阿文大聲沖阿昌的背影喊。


  騎馬的人卻一點兒眼神都沒給他。

  阿文氣鼓鼓地拍掉身上的血,憤憤喊,「你等著 ,回去我就找阿姐告狀。」

  白老頭裹成一個熊,全身就露出一雙眼睛,閉眼靠在車廂一角,手裡拿著一個葫蘆酒壺。

  時不時抿上一口,渾身透著一股美滋滋。

  聽到徒弟的哀嚎聲,他絲毫不受影響,閉著眼翹著腳休息。

  阿文回頭瞪一眼師傅,奈何老頭如同入定一般,動都不動。

  今個是臘月二十五,村里家家戶戶都透著一股過年的喜慶勁兒。

  今個是難得的小雪天,不像是大雪天,冷得人出不了屋。

  貨郎也不敢頂風冒雪來村子裡,今個就不一樣了。

  一大早就來個好幾個貨郎,自從青松村建了作坊,附近村子,誰不知道青松村的人腰包鼓了。

  隱隱成了附近幾個村里最富有的村,貨郎也愛來青松村叫賣。

  村里人手裡有銀子,也沒以前摳搜了,看到啥想買的,也都樂意掏幾個銅板買下。

  貨郎一看有銀子掙,也就更愛來青松村了。

  所以今個一大早,村里就來了四五個貨郎。

  村裡的小娃可高興壞了,賣鳥存了好幾天的銅板一股腦的都拿出來,直奔曬場擺攤的貨郎。

  臘月二十五,推磨做豆腐。

  家家戶戶的大人都忙著親自做豆腐,也沒工夫管自家的調皮娃。

  小子丫頭出了家,猶如脫韁的野馬,把幾個貨郎攤子圍得水泄不通。

  你一文我一文,把貨郎攤上的鞭炮、頭繩、飴糖、泥人……等等都包圓了。

  文樹、文根、阿文幾個更是不例外,手裡的銅板多,花得就更多了。

  文樹是個調皮性子,買了鞭炮,就領著一幫子小娃在曬場炸起來。

  噼里啪啦的零星炮聲,把路過的雞鴨狗子嚇得亂飛亂叫,曬場上熱鬧得不行。

  跟著小主子阿文來的黑豆和地瓜,被嚇的夾著尾巴逃了。

  剛跑出曬場,兩隻夾著尾巴的狗子,嗷嗚著看到一馬一驢,風中帶來絲絲熟悉的氣息,兩隻狗子停在原地,鼻頭不斷聳動著。

  四隻黑漆漆的狗眼睛,直勾勾盯靠近的一人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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