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裙子的顏色,我想要淺綠色的,行嗎?」
溫蒂輕聲問了一句,溫柔的聲音裡帶著幾分誘哄。
Ulrica輕輕點了點頭後,溫蒂又繼續說道:「綠色的草地如同一塊柔軟的絨毯,緩緩鋪展在陽光下,顯得生機勃勃。微風吹過,藍天上的白雲隨風緩緩浮游著,看著讓人心情都放鬆了。」
她的話音剛落下,Ulrica皺眉不悅地問了一句。
「不是在說設計什麼樣衣服嗎?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溫蒂怔愣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一個非常合適的理由。
「Ulrica老師設計的作品,我真的很喜歡。所以我一想到能穿著你設計的裙子過生日,就很興奮,興奮到忍不住開始幻想生日宴會當天的場景。」
Ulrica聽到這話,驕傲地衝著唐柒揚了揚下巴。
她那得意的表情分明是在跟唐柒說,姐姐你看我厲害吧。
唐柒眼底的異色一閃而過,寵溺地看著她,「那當然了,我們Ulrica可是國內有名的頂尖設計師。」
她們三人說說笑笑聊了一下午後,Ulrica也有些疲倦回房間休息了。
而靳東則開車送唐柒和溫蒂去機場。
溫蒂剛上車就伸手撕掉了臉上護士樣子的輕薄型人皮面具,無奈地轉頭看向唐柒。
「Q,很抱歉,我幫不了你。」
「沒成功嗎?」
靳東疑惑地問了一句,臉上是肉眼可見的擔心。
剛剛他把她們兩個送到別墅之後,就去暗中部署明天去警察局門口圍觀拍照宣揚陸珩年慘樣的記者了。
早在陸珩年「入住」警察局的時候,他就暗中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合作關係最親密的記者朋友。
可沒想到消息爆料出去後沒多久,陸珩年就被爆出和兩個好兄弟深夜流連高級會所,揮金如土。
就這樣,他的拘留大瓜被衝散了。
下一秒,溫蒂無奈的聲音在車內響起,打斷了靳東的思緒。
「Ulrica的自我防衛意識很強,再加上她對我有明顯的戒心,所以我催眠不了她。」
「正常。」
唐柒神色淡然,像是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一樣。
她摩挲著手腕上的手鍊,溫聲問:「你給溫蒂買了幾點的飛機票?」
「六點。」
靳東的話音剛落下,溫蒂就朝坐在身邊的女人靠過去,嬌嬌軟軟地說:「Q,人家捨不得你。」
「早點離開,才不會讓人盯上。」
唐柒溫聲說完這話後,從口袋裡拿出提早準備好的一個透明小盒子遞給她。
「暫時只有這三顆存貨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溫蒂接過小盒子,鄭重地收進帆布包里,轉頭看向唐柒的黑眸愈發晶亮了。
「Q,承認吧,你就是被姐的魅力迷得神魂顛倒了,不然你怎麼會變得這麼關心我了~」
「少自戀,自己多注意安全。」
唐柒懶懶地靠著真皮座椅閉目養神,腦海里在不斷復盤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沒過多久,紅色跑車停在了機場入口。
溫蒂在下車之前,突然湊近唐柒,趁她不備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Q,記得想姐!」
她說完這話,怕唐柒揍自己,立馬下車,然後對著她有自己紅唇印的左臉拍了張照片,而後得意地晃了晃手機。
「嘿嘿,我難得來一趟,不帶點東西回去跟他們炫耀一下,心裡不平衡。」
唐柒微微蹙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啦!」
溫蒂輕快地應了一聲,拿著帆布包快步走進嘈雜擁擠的人群里。
她離開後,靳東踩下油門直接朝出口開去。
「老大,我送你回去嗎?」
「嗯。」
唐柒疲倦地揉了揉太陽穴,閉上雙眼沉思。
靳東安靜地開了一路車,在把自家老大送回龍湖區公寓樓下的時候,他到底還是忍不住擔憂地問了一句。
「老大,Safety的病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等。」
女人清冷地吐出一個字後,見他還是不理解,耐著性子說:「治癒她的方法,不是只有催眠這一條路。」
靳東不解地撓了撓頭,也沒多問,直接開車送自家老大回去。
他相信老大一定會把Safety治好的。
翌日一早,警察局門口就熱鬧非凡。
眾多記者圍在門口,就等著一手拍下陸氏集團陸珩年出獄的照片好第一時間發布出去,賺足第一波熱度帶來的紅利。
他們等了片刻後,看到一名身高體型跟陸珩年都很像的男人,戴著口罩從警察局門口走出來。
眾多記者愣神了一下,一個年輕記者的疑問聲率先在眾人間響起——
「他是陸氏集團總裁陸珩年嗎?」
他的話音落下後,很快周圍便響起了紛紛雜雜的附和聲。
「看著像!」
「我覺得他是!」
「不管是不是先拍了再說。」
「對,來都來了,不能錯過這波福利!」
……
很快,眾多記者一擁而上,直接將剛走出警察局的年輕男人團團圍住。
「陸總你好,傳聞你這次被拘留是因為性騷擾女性,請問這件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
「陸總你當時性騷擾女性的時候,在想什麼?」
「陸總你現在有錢有勢,為什麼還要做這種事情,是在尋求刺激嗎?」
「你就不怕因為你的醜聞,陸氏集團的股票大跌嗎?」
「陸總,請你正面回答我們的問題。」
記者們的採訪聲此起彼伏,話筒都懟到了年輕男人的口罩面前。
年輕男人很慌亂地舉手推開話筒,「你們認錯人了,你們認錯人了。」
「我們認錯人了?」
「你就是陸總!」
「陸總你是因為怕丟人,所以不敢承認自己的身份嗎?」
「敢做不敢當,陸氏集團的總裁就是這樣的人嗎?」
記者們越說越激動,話筒直接懟到了男人臉上,慌亂之中也不知道是誰扯掉了男人臉上的口罩,男人露出了真面目。
原本嘈雜的聲音在這一刻像是被人點了靜音一樣,現場鴉雀無聲。
年輕男人惱火地瞪著擋在自己面前的記者門,帶著幾分哭腔,怒聲質問:「我都說了你們認錯人了,你們為什麼不聽我的?我家小孩丟了,我來警局報案的,你們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