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唐柒回神後,笑著應道。
女孩眨了眨眼睛,突然冒出一句古詩,「柒左風流跡已陳,故家餘韻更何人。」
「姐姐,我以後就叫唐韻,好不好?」
「好。」
唐柒寵溺地摸了摸女孩的頭髮,杏眸里滿是溫柔的眸色。
女孩笑著擁住唐柒,趴在她肩頭無聲地說:「姐姐,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她們二人又聊了兩句後,唐柒連忙拿起手機準備給狐狸打電話告知他們這個喜事。
她的電話剛要打出去,唐韻突然伸手攔住她的下一步動作。
「姐姐,你是不是要告訴靳東,我好了的事情?」
「嗯。」
唐柒低聲應了一聲後,溫聲開口解釋,「你能恢復健康,還多虧了靳東冒險從靳家老宅地下實驗室帶出來的解藥,不然只怕沒這麼快。」
如果是靠她,只怕唐韻身體裡的毒素會拖得更久。
其實單論唐韻身體裡存在的精神類病毒的話,她是可以解毒的。
但是因為她本身身體裡存在的潛在病因影響,她製作的解藥,她無法服用,只要服用就會出現排斥。
而靳東帶來的解藥則不一樣,以柔克剛,溫柔又恰到好處地化解了精神類病毒第三代的霸道,同時也不會讓唐韻的身體受到更大的損傷。
唐韻聽到姐姐的話後,歪著頭說:「要不我們現在一起去醫院,給他們一個驚喜?」
「你不需要休息嗎?」
唐柒擔憂地看著她,明顯不放心她剛恢復身體就奔波去醫院。
站在她眼前的女孩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擔憂,笑著搖晃著自家姐姐的手開始撒嬌。
「姐姐,我很久沒有出去玩了,你就帶我出去嘛,好不好?」
「你現在開車去醫院也需要半個多小時的,大不了我在你車上睡一覺。」
唐韻說完這話,伸手再次抓住唐柒的手搖晃,「姐姐~」
唐柒看到她這副模樣無奈地扶額,只得應允了。
「好好好,走吧走吧。」
站在她面前的女孩見她答應自己了,高興地揚起一個更大的笑容。
「姐姐最好啦!」
另一邊,平安醫院。
唐柒離開後沒多久,靳東病房的門便再次被叩響了。
「叩叩叩。」
狐狸回頭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疑惑地問了一句。
「我們老大什麼時候這麼懂禮貌了?」
靳東挑了挑眉,沉聲說:「你有本事等會兒當著老大的面,也這麼說。」
坐在病床邊的狐狸聽到這話,瞬間抖了抖身子,只覺得背脊發寒。
「還是不要了。」
他低聲說完這話後,轉頭看向門口的方向,再次出口的聲音明顯拔高了一個聲調。
「進來。」
病房門應聲而開,進來的人卻不是他們二人猜想中的唐柒,而是一個不速之客——陸珩年。
陸珩年剛站定在病房裡,就聽到坐在病床邊的男人滿臉不悅地盯著他。
「你來幹什麼?」
「我有事找他。」
陸珩年伸手指了指還躺在床上的靳東,出口的聲音帶著強大的威壓。
狐狸聽到這話,瞬間不爽了,暴脾氣地站起來。
「他不想跟你說話,你可以走了。」
他的話音剛落下,陸珩年嘲諷的聲音緊跟著響起,「手下敗將別說話。」
「你……」
狐狸頓時氣得直瞪眼,可偏偏自己是真的打不過陸珩年。
下一秒,躺在病床上的靳東開口說話了,打破了病房裡的僵局。
「陸總,你找我有什麼事?」
陸珩年倚靠在牆壁上,眸色幽沉地盯著靳東。
「我想知道靳家的事情。」
他的話音剛落下,狐狸沒好氣的聲音緊跟著響起——
「陸總臉皮這麼厚嗎?想知道別人家的私事,還這麼理直氣壯?」
「手下敗將別說話。」
陸珩年的舌頭頂了頂上顎的牙槽,強大的壓迫感夾雜著盛怒籠罩著狐狸。
這一瞬間狐狸感覺自己好像被一隻兇猛的野獸盯上了,只要他有任何下一步動作,自己都會被這隻兇猛的野獸廝殺,蠶食得沒有骨頭。
靳東伸手扯了扯狐狸的胳膊,示意他別再說話。
不遠處倚靠在牆壁上的陸珩年,伸手拿出一個打火機,悠閒地把玩著。
「靳東,靳家被查封了,靳家大房和二房私造實驗室,秘密製毒,迫害無辜研究員,殘害我國珍稀動物,主犯全部入獄,判處死刑。」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聽到這話,怔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自己待在醫院的這幾天,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靳家覆滅了。
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靳東想到這些話的時候,眼眶不自覺泛酸,心下瞬間感慨良多。
哥,你聽到了嗎?
靳家大房和二房的人,終於遭到報應了!
陸珩年靜靜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靳東紅了眼眶,靜靜地看著他擦拭眼角的淚。
他沒有著急,他在等他平緩自己的情緒。
靳東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坐在病床旁邊的狐狸看著他喜極而泣,伸手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多年的堅持,總算得到回報了。」
他的話音剛落下,陸珩年清冷的聲音緊跟著響起——
「還不算。」
「你說什麼?」
狐狸沒好氣地衝著陸珩年乾瞪眼,明顯不服氣這個人嗆自己的話。
陸珩年沒有看他,深邃的眼眸只盯著靳東。
靳東察覺到男人灼熱的目光,抬眸對上他的眼睛,「陸總,你今天來,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靳家大老太爺和靳家二老太爺入獄後,包攬了所有罪名被判處死刑,其他人的罪名待定。」
站在不遠處的男人清冷地說完這話後,看著靳東的眸色愈發深邃晦暗。
靳東聽完陸珩年的話後,明顯不悅地皺起眉頭。
「其他人沒有犯罪證據嗎?」
「沒有直接證據。」
陸珩年淡漠地吐出了這六個字,放在身側的手猛地收緊。
靳家其他人手腳都做得很乾淨,這一次要不是證據確鑿,靳家兩位老太爺也不會這麼快認輸的。
躺在床上的男人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便知道了陸珩年今天來的目的。
他想要他手裡的證據。
靳東放在杯子裡的手猛地收緊,眼眸黑沉地看向陸珩年。
「陸總,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把證據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