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和歐陽寒星回了大宅,跟歐陽先生和歐陽太太說了遇見崔子旋的事,歐陽夫人道:「怎麼不請她來家裡住啊?」
許諾道:「她不肯啊!」
她雙手托著腮,一副很難為的樣子。
歐陽寒星道:「人家這樣的人,是有風骨的,不來就不來吧!這份恩,我們只需要記著就是了。」
許諾昨晚沒休息好,今天睡得很早,歐陽寒星從浴室出來,看到她的手機屏亮著,是有人打了電話來,來顯是白露。
他接聽。
「餵?」
他的聲音很低沉。
白露的母親並沒有留意到這個聲音,只是急切地說道:「許小姐,求你幫幫忙,救救白露,她出事了。」
歐陽寒星皺緊眉,直到白母把話說完,他才道:「我叫人過去。」
聽見這陌生的聲音,白母方才意識到,接電話的人不是許諾。
「抱……抱歉啊!」
她有些難為情的說。
歐陽寒星:「沒關係。」
他結束通話,隨即找到韓臻的號碼撥過去。
韓臻的手機上,顯示「壞女人」來電。
他接起。
「餵?」
歐陽寒星:「白露在老家出事了,你看是我叫人過去,還是你自已過去。」
韓臻心上一緊,手指就不由攥緊了手機:「她怎麼了?」
歐陽寒星:「有人要強姦她,她拿刀子把人捅了,現在在警局呢!」
韓臻呼吸又一屏。
「我去!」他說。
手指隨即掐斷電話,韓臻抬腕看了一下表,這個點兒上,不知道還有沒有飛那個城市的飛機。
他剛從外面回來,衣服都還沒換,就直接走了。
小鎮警局
白露流著淚搖頭,重複著這兩天說了無數次的話,「我沒有!我沒有勾引他!是他要強姦我,我才捅傷他的!」
制服男:「沒有勾引對方,你跑到人家裡做什麼!」
白露:「是她妹妹說要我幫她補習一下功課,她馬上要藝考了。」
制服男:「她妹妹說沒有叫過你。」
白露:「我發誓,她叫過!」
制服男:「發誓沒有用,你有證據嗎?」
白露頓時一愣。
此刻,有一個制服男在門口,敲了兩下門,審問白露的制服男起身出去。
再過一會兒,審訊室里,多了一道修長的身影。
那人垂眸注視著她。
白露感知到什麼,抬起眸子,就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她頓時呆住。
韓臻一身風塵,顯然是星夜兼程過來的。
這時,制服男過來給白露解了束縛,「你可以走了。」
白露驚訝著起身,韓臻攜了她的手,「走吧。」
到了外面,白露才想起來問,「你怎麼來了!」
韓臻道:「是歐陽寒星告訴我的,你母親打電話給許諾,求她幫忙救你。」
白露皺皺眉尖,想不到母親去求助許諾了。
「怎麼回事!」
韓臻問。
白露皺著眉,一邊撫著手腕上的不適,一邊往警局外面走,「沒什麼。」
「眼光降級到那種地步了?」韓臻斂著眉問,「好壞都不分。」
白露道:「壞人的臉上又不會寫著我是壞人。」
鄰居給她介紹了一個對象,那男的是鎮長的兒子,他們相過親,彼此沒什麼意見,就先處著了。
只是白露沒想到,那男的,在他妹妹請她幫忙補習畫畫課的時候,企圖性侵她。
她自然不從,剛好旁邊有把水果刀,她就拾起那把刀,把男人給捅了。
不是要害,捅的也不深,但鎮長一家不幹了。他們告她故意傷人,男方更咬定她是勾引他,又不從,拿刀捅人。
韓臻跟過去,走到她前頭,「還犟嘴!」
白露呼吸一頓,她抬眸望著男人。
似乎又回到了他們相處的時候,有時候,她作了什麼他不贊成的事,他會批評她,她反駁一句,他就這樣說她。
像個長輩。
想起過去,白露嘴唇一抿。
韓臻轉身往外走,「先回家吧,你爸爸媽媽已經急壞了。」
外面停著一輛計程車,京牌的。
白露呼吸一緊,有些不可置信的扭頭望向韓臻。
「你是打車過來的?」
韓臻打開車門,正要坐進去,「嗯。」
那個點兒上飛機已經沒有了,只能打車過來,一夜不停的開。高速上一路順風,到了縣城再往這個鎮子上來,就不太好走了,司機不認識路,導航又導錯了,今天下午才到。
白露心上有一絲感動,「謝謝你。」
她上車,坐在他身旁的位置。
司機說道:「姑娘,你男朋友可是擔心壞了,這一路上,焦灼不安,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白露就側頭瞅了一眼韓臻,韓臻閉著眼睛,手指捏著眉心,很疲憊的樣子。
白露垂眸,沒說話。
他對她好的時候,也是真的好,但是他心裡有人啊!
自已從來,都走不進他的心,或者,他的心上有一大塊的地方,是給那個女孩兒的,只有一點兒地方是留給她的。
她永遠不可能占據他的心,她要繼續那樣的感情嗎?
一路沒說話,很快到了白露住的村子,車到門口,白露父母都迎出來。
「露露!」
白露母親又驚又喜,喜極而泣。
白父到算是理智,他招呼韓臻和司機進屋坐,並奉上家裡最好的茶。
司機喝完茶就走了,他要去找家酒店休息休息,再返回京城。
韓臻留下了,白母做了一桌子飯菜款待他。
「露露啊,你能好好出來,多虧了韓臻了!」白母感激的說。
白露又望了一眼韓臻,韓臻手裡擎著酒杯,垂著眸,不知在想著什麼。
她父親說:「露露啊,你敬韓臻一杯,這次可多虧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