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是來看許諾的,她給許諾打電話想約她一起用餐,結果接電話的是歐陽寒星,把她嚇了一跳。
必竟,那人自帶生人不近的氣場。
歐陽寒星告訴她,許諾生病了在許氏醫院輸液,沒空跟她出去,讓她去找韓臻。
就把電話掛了。
白露無語,弟弟不香嗎?她找韓臻幹嘛?
她收拾了一下就去醫院看許諾了。
電梯叮的一聲在許諾住院的樓層停下,白露抬腿就往外邁,外面一人正進來。
兩人就那麼撞在了一起。
白露被撞得差點兒一屁股坐地上,那人及時攬住她的腰,她才沒至於當場摔個屁股蹲。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毛毛躁躁的了?跟那小子學的?就知道跟他學不了好!」
韓臻扶穩她,就鬆開了手。
白露沒想到會在這兒撞到韓臻,她有些著惱的瞪著他,「你太自以為是了吧!你怎麼不說自已毛毛躁躁,不懂得乘電梯,要先下後上的道理嗎?」
韓臻深呼吸。
剛剛,他確實急了點兒。
但是,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牙尖嘴利了。
對,都是許諾那個壞女人教的!
「來看那個蘇妲已!」
他一臉的沒好氣。
白露怔了怔,明白他在說誰後,惱火的道:「什麼蘇妲已啊!你怎麼亂取外號!沒素質!
她說著,便欲拔腿邁出電梯,被韓臻捉著手臂給提了回來。
「誰沒素質,嗯?那個蔣真有素質?」
為什麼許諾對歐陽寒星說話可以那麼酥,她卻對他這麼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白露掙扎了幾下掙不開,著惱的道:「反正比你有素質!韓臻你放手聽到沒有,你不放手,我就叫了啊 !」
她以前就是太乖了,才被他搓圓揉扁的,以後,她都不會是那個乖乖女了。
「流氓啊,非禮啊!救命啊!」她忽然就扯著嗓子叫起來。
草!
韓臻想不到她真敢叫,情急之下,大掌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你亂喊什麼,住嘴!」
「唔唔……」
白露干瞪著眼睛,喊不出來了。
電梯門口,卻早有醫護和病人家屬圍過來,一名護士表情驚悚的看著裡面,「真的是韓醫生誒!」
一臉,韓醫生怎麼能幹這事兒的表情。
其他人也是議論紛紛:「這人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原來這麼下作!」
「就是!」
「她是我女朋友,在跟我嘔氣!」
韓臻把手從白露嘴邊移開,一臉坦然 轉身向著那些人。
「不是,我們已經分手了!」
白露毫不給面子,扯著嗓子嚷。
「原來分手了啊!」
一個病人的家屬對韓臻說:「這位醫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姑娘已經跟你分手了,你怎麼還強迫人家呢?」
「就是,這是犯法的!」另一個病人附和。
韓臻氣無語,看見白露已經往病房那邊走去,他抬腿跟了過去。
緊走幾步捉住她手臂,「不許去看蘇妲已!」
跟著那個壞女人,就學不來好。
白露看看韓臻,又看看病房門口處出來的人,於是喊了一聲,「許姐,他叫你蘇妲已!」
許諾退了燒,身上舒服了一些,便讓歐陽寒星扶她出來透口氣,沒想到出來就看到這麼一幕。
許諾:……
就無語!
「我是蘇妲已,你韓比干啊!」
她沒好氣的朝韓臻說了一句。
旁邊,歐陽寒星撲哧,一個沒忍住,差點兒樂出來。歐陽寒星砸摸著「蘇妲已」這三個字,別說,還挺貼切。
就他媳婦這張千嬌百媚的臉,那要生在古代,那準定禍國殃民。
韓臻怕是被氣瘋了,連蘇妲已都想起來了。
韓臻:……
這倆,一個紂王,一個妲已,沒跑了!
這時,白露一眼看到旁邊垃圾桶上的鮮花,就說了一句:「這誰這麼敗家!好好的花都扔了!」
韓臻:……
這一個一個的!
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不好看,歐陽寒星早猜到那花兒是他扔的,於是慢悠悠的說:「嗯, 可能比干!」
韓臻:……
白露瞅了韓臻一眼,滿臉的不可思議,那眼神就是,這怕是個瘋子吧!這麼好的花兒都扔了.
「許姐,你好些了嗎?」
視線落在眼前蒼白憔悴的臉上時,白露又關心的問。
許諾笑了一下,「剛剛退燒了。走吧,我們進屋。」
兩個女人一前一後進了病房,歐陽寒星睞了一眼韓臻,「不進去坐會兒?」
韓臻哼了一聲,「不了紂王。」
他長腿邁動逕自離開了。
蘇妲已最拿手的本事就是氣人,他可不想自找不痛快!
歐陽寒星:……
韓比干!
回頭往病房裡瞧去,兩個女人,一個床上,一個床下,不知說著什麼,白露還眉飛色舞的,他的妻子聽的一臉津津有味,他沒進去,到吸菸區去吸菸了。
許諾躺在床上,白露坐在床邊。
「許姐,真有你的,韓比干,這次估計氣死韓臻了!」
許諾撲哧,蒼白的臉上也似有了幾分血色,「這會兒子,他不定怎麼罵我呢,你沒看那花兒都沒拿進來,直接扔垃圾桶上了!」
白露:……
原來那花真是韓臻扔的。
白露怕影響到許諾休息,呆了一會兒就走了,看見她離開,歐陽寒星才回病房。
「韓臻快要被你氣瘋了,這會子怕在組織武王代紂呢!」
許諾咯咯笑,「那就看看是武王厲害,還是紂王厲害!」
歐陽寒星:……
白露從住院大樓出來,一眼就看到不遠處邁巴赫前的身影。韓臻倚著車子站在那兒,悶頭在吸菸,臉上的神情不太好。
想來是被氣的。
白露心情很舒爽,她抬腿要走,韓臻叫住她,「等下!」
白露側眸,「幹嘛?」
韓臻:「跟蔣真發展到哪一步了!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