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許諾早咯咯笑出聲。
笑的前仰後合的。
歐陽夫人笑出了眼淚。
歐陽先生笑著朝孫女招招手,笑笑走過去。歐陽先生問她,「笑笑啊,為什麼掉在地上的東西要給爸爸吃呢?」
笑笑想了想,「爸爸身體壯啊!他一年到頭都不生病的,給媽媽吃,媽媽生病了怎麼辦!笑笑不能沒有媽媽噠!」
歐陽先生:……
歐陽寒星臉上更綠了。這小丫頭,他是虧著她,還是虐待她了!不能沒有媽媽,卻能沒有他。
感應到丈夫陰鷙的目光,許諾只當聽不見,看不到,不抬腦袋,也不看他。
這兩個小崽子,還真會黑他。
回到臥室,歐陽寒星將女人壓在身下,一身寒氣,「說,你都給那兩個小崽子,灌什麼迷魂湯了,嗯?」
許諾求饒,「沒有啊,老公!我要灌迷魂湯,也是灌讓他們愛你的迷魂湯呀,嗚……」
男人在女人的頸子上咬了一口,又疼又癢,又……欲。
……
轉天,許諾在醫院看見了韓臻,韓臻這幾天在許氏醫院坐診。
人看起來春風滿面的,遠遠的走過來,好聽的調子跟她打招呼:「早啊,蘇妲已!」
許諾:……
有經過的小護士聽見韓臻的話,撲哧笑起來,心裡想,原來我們許專家外號叫蘇妲已呀!
別說,許專家長這麼漂亮,要是打扮打扮,換身衣服,千真百媚的,得比蘇妲已還美。
許諾聽見小護士的笑聲,惱火的把手機上,韓臻的「人渣」備註,又改成了韓比干。
韓臻下班時,就聽見一個小護士在跟病人的家屬說:「您找蘇妲已嗎?啊,呸呸呸,蘇醫生在手術室,啊不是不是,許醫生在手術室。」
韓臻唇角一彎,心情這些日子裡前所未有的暢快,就感覺,積鬱在心裡的,被那對壞心眼兒夫妻堆積起來的陰霾都消散了。
他取了車子直接去幼兒園接白露了。
白露從幼兒園出來,就看到那輛熟悉的黑色邁巴赫靜靜的停在幼兒園外面的大樹下,她快步走過去,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我爸出院,還是租個房子住吧,住在你那裡不太方便。」白父手術後,身體尚未完全康復,不能長途顛簸,暫時沒辦法回老家。
白露一邊剎著安全帶一邊說。
韓臻側頭,「什麼我那裡,你那裡,難道不是你家?」
白露會心的笑了一下,側過頭來,「說的也是。」
她都忘了,那也是她的家了。
韓臻道:「咱爸出院了,就住到咱家裡去,照顧起來也方便,而且,女兒女婿住著大房子,讓老爹老娘去租房子住,成什麼樣子了!」
白露聽著韓臻一口一個咱爸,一口一個咱家,心裡很舒服,她側過頭來,眼眸很亮,「韓醫生嘴巴真甜!」
韓臻抿唇笑,騰出一隻手來揉揉她的腦袋,「還想不想要更甜的!」
白露點頭。
韓臻覆過身來,一手捧著她的後腦,嘴唇已經吻過來。
唇瓣相貼的一刻,白露心跳都漏跳了半拍。
臉上也沾染了一層桃粉。
他唇瓣離開她的時候,她輕舔了一下。
心裡頭,甜絲絲的。
很快到了醫院,白母看見他們便問,「小韓呀,婚禮日期定了嗎?」
韓臻一頓。
「呃……」
他沒辦法說,他們不會有婚禮。
白露道:「媽,我們準備旅行結婚,去國外轉轉,現在都興那個的。」
白母看起來有些失望,必竟是唯一的女兒,哪個不想她有個風風光光的婚禮,「這樣啊,那也好吧!」
韓臻握了白露的手,用眼神跟她說:「委屈你了。」
白露的手指在男人的掌心輕撓了一下,眼睛裡是有笑意的,那是對男人的安撫。
只要他的心在她這一邊,有沒有婚禮她真的不會太在意。
這時,韓臻的手機響,他看到號碼,蹙蹙眉心,轉身出去接聽。
「韓臻啊,茗心爸剛剛摔了一跤,扭到腳了,現在在骨科醫院,你能過來一趟嗎?」
打電話的是於茗心的母親。
韓臻頓了一下:「好。」
手機掛斷,他想轉身去病房跟白露說一聲,又想,他應該很快能回來,就沒進去,直接去急診看於父了。
白露久等韓臻沒進來,就出去尋他。
接個電話,接到國外去了不成?
她一路找他,就找到了急診。
不遠處,韓臻正彎下身形,要背腳扭傷的於父,旁邊一個年輕女孩兒一手扶著於父,一邊跟韓臻說:「姐夫,你慢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