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渾然不知韓臻來過,睡夢中聽見耳邊啪的一聲響,她睜開眼睛向床頭望了一眼,什麼都沒看到,就又攏了攏被子,睡去了。
轉天早上,醫生拿著一撂單子來讓家屬簽字。
白露問:「我簽行嗎?」
醫生:「必須得家屬。」
白露試著打韓臻的手機號,對方沒接。
她蹙蹙眉,他知道她假懷孕,所以不理她了?
白露一肚子狐疑,聯繫不上韓臻,醫生這裡又需要簽字,白露就給許諾打電話。
「許姐,我找不到韓臻,你幫我看看他在你那邊坐診嗎?」
許諾:「每周一天,昨天才來過。」
白露:「唔。」
心裡很失落。
許諾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白露:「我出了點兒小事故,在醫院呢,醫生讓家屬簽字,我聯繫不到韓臻。」
許諾驚道:「小事故!什么小事故,你沒事吧?」
白露:「我沒事。」
許諾:「你告訴我你在哪兒,我一會兒過去!」
白露:「三醫院。」
中午,許諾看診結束,就驅車去了三醫院。
看到她過來,白露很欣喜,臉上鎖了一上午的愁容,也散開了。
「許姐。」
「什么小事故,你傷了哪兒了?」
許諾擔心的問。
白露:「在幼兒園門口,被車子碰了一下,沒大礙,就是得住幾天院。」
許諾第一反應就是:「還好你沒懷孕,不然這一下子,孩子就兇險了。」
白露也是這麼想。
如果她是個孕婦,孩子就凶多吉少了。
「韓臻聯繫上了嗎?」許諾問。
白露搖頭,「我猜,他可能知道我沒懷孕的事了。」
要不然,他不可能到現在,一次都沒有聯繫她。
護士說,韓臻來過醫院,不可能不問醫生,她的狀況,一問自然就知道她懷沒懷孕了。
見白露情緒低落,許諾道:「你別擔心,如果他真的愛你,不會因為這個,就不理你了。再說,你一直有跟他說,你沒懷孕,是他自已盲目自信的。」
白露笑了一下,說是這麼說,神情還是有些低迷。
許諾去找了白露的主治醫生,跟他了解了白露的傷情,知道她傷在臟腑,就挺心疼的。
更恨法律,對酒駕的處罰太輕了。
她在醫生辦公室里給韓臻打電話。
根本打不通。
她不知道的是,韓臻已經把她的號碼給拉黑了。
此刻,韓臻就坐在一家西餐廳里,給自已斟酒。
「你常看你女人的姨媽巾?」
他邊斟酒邊問。
歐陽寒星剛剛喝到嘴裡的酒一下子噴出來。
「你TM……」忽然想到什麼,歐陽寒星瞬間沒了底氣。
「你不看嗎?」
他話峰一轉,拾起桌上的餐巾優雅的擦拭起嘴邊、身上的酒液來。
「不看,怎麼知道媳婦大姨媽正不正常!」
歐陽寒星乾脆信口胡說。
誰叫他家裡那個不省心的,什麼話都說。
韓臻情知他在睜著眼睛說瞎說:「癖好還真獨特!」
他諷刺的說了一句。拿起餐巾擦拭身上沾染的酒液。剛剛歐陽寒星那一噴,他也被波及了。
覺得剩下的酒沒法喝了,韓臻把餐巾扔在桌上起身離開。
他點的那份餐,還一口沒動。
歐陽寒星一臉鬱悶給他媳婦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便道:「我說以後能不能別管姓白的閒事兒!」
他今兒連姨媽巾都瞧上了,往後不定還得瞧點兒啥。
他得提前給他那氣死人不償命的媳婦立點兒規矩。
許諾:「韓臻又找你了?」
歐陽寒星:「沒錯,他噁心得我都吐了!」
想著剛才韓臻問他的話,他就又一陣生理性反胃。
許諾:「他說什麼了!」
歐陽寒星:「他問我是不是常聞你的姨媽巾!」
許諾:撲。
歐陽寒星:「我說常聞,氣死他。
許諾:……
歐陽寒星:「他已經被噁心跑了。」
許諾臉上頓時一陣古怪。
韓臻的電話打不通,許諾找了白露的主治醫生,替她簽了字,下午快上班時才離開。
韓臻今天休息,他中午喝了酒,下午回公寓倒頭就睡,醒來時,頭很疼。門鈴響,他走過去把門打開。
看到於茗會在外面。
「茗會?」
韓臻有點兒意外。
於茗會笑呤呤地開口,「姐夫,我想請你給我參考一下,我考研,報哪所學校。」
韓臻:「進來吧。」
於茗會進了屋,就把自已的手機遞給韓臻,「姐夫,這是學校的名單。」
韓臻接過手機,在沙發上認真看起來。
「你是師範類,這幾所學校都不是專長,應該考師範類的學校才對。」
韓臻看了一遍後,給出建議。
於茗會眉眼一彎,「那我就報京師大了,就是那邊可能有點兒難考。」
韓臻:「不試試怎麼知道。」
於茗會看著這個氣質如蘭的男人,心裡就好想,躺到他身下,讓他狠狠疼愛。
「呃……」
韓臻忽然捂住胃,中午光喝酒了沒吃飯,這會子胃口不舒服了。
「姐夫你怎麼了?」
於茗會立馬擔心的問。
韓臻把手機還給她,「可能中午沒吃飯的事,胃有點兒不舒服。吃點兒東西就好了。「
他起身想去廚房弄吃的。
於茗會道:「正好我也有點兒餓,我們出去吃吧!」
韓臻:「也好。」
腦子裡閃過一張蒼白的臉,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
韓臻不願意去想,他拿著車鑰匙出了門。
小區外面就有一家新開的餃子館,韓臻把車子開過去,「就吃餃子吧!」
肚子雖然餓,但食慾缺缺。韓臻其實不是很想吃飯。
於茗會:「好啊!」
兩人進了餃子館點了餐,韓臻若有所思的吃著,於茗會吃的津津有味。
不遠處有人拿著手機對著這兩人啪啪連拍了好幾張照片。然後又悄無聲息的發到於茗會的手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