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面,韓臻回過身來,「懟了她們,很舒服?」
白露一頓,她瞅著那張在夜色下,俊朗卻有些慍怒的容顏,冷了聲道:「對,我很舒服!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們是什麼了!韓臻,你沒有對不起他們,我更沒有,沒的要被人那樣議論!當然,如果你覺得我讓她們母女受了委屈,你可以跟我離婚,我保證不說半個『不』字!」
韓臻深呼吸。
他盯著這張秀氣又熟悉的臉,不明白她是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扎里扎氣,像長了一身刺的。
那道高挑的身影已經邁下台階走了,韓臻跟過去,捉住她的手臂,「又要離家出走?」
白露盯了他一眼,懶得理他,掙了下手臂,想走,被韓臻握緊。
「哪兒都不准去!」
他負氣似的,拖著她來到邁巴赫前,把她推進了副駕駛,繞到另一面去開車。
白露深呼吸,「韓臻,我覺得我們這樣是到不了頭的,你要是做不到無視他們,我們倆的婚姻不可能長久!」
她已經努力過了,可結果還是這樣,她覺得很挫敗,很受打擊。
韓臻呼吸一緊,他無聲的打著方向盤,車內光線昏暗,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我們回家再說!」
一 路上,兩人都沒再說話,車子裡的空氣很沉悶,韓臻無聲的開著車子,到了公寓,白露先行下車,上樓去了。
韓臻深吸一口氣在隨後上樓。
白露直接去客臥了,今晚,不想看見韓臻
韓臻瞅著那間緊閉的臥室門無聲的嘆了口氣,他抬腿去了主臥。
轉天早上,白露起床後就直接走了。韓臻剛好從主臥出來,看著那道高挑的背影離開,他暗暗的嘆了口氣,隨後給助理打了個電話,「你去於家看一下,有什麼需要幫忙修理的,都一起弄了,不行的話,換個房子,再雇個保姆給他們,保姆的費用我來出。」
打完電話,他才抬腿離開。
下了班,白露準備一個人去輸液了,卻看到韓臻的車子開過來。
白露頓了頓。
韓臻打開車門,鑽了出來,修長身形轉身,幫她打開了後面的車門,「我跟你一起去輸液。」
白露頓了頓:「我不去那家醫院了,你看不到她們了!」
韓臻:……
哪個說,他要看她們!
「我沒說要看她們!」
白露抿了抿唇,坐了進去。
韓臻替她關上後面的車門,又矮身坐進駕駛位。
「去中心醫院好嗎?」他邊啟動車子邊問。
白露:「我約好了徐醫生,去他的診所。」
韓臻斂起眉心,「那個徐楓?你確定他那裡有藥?」
白露:「他已經幫我去醫院拿過藥了。」
韓臻沒好氣的道:「他對你還真好!」
白露:「一般般吧!都是同學,這次他幫了我,下次我幫他。」
韓臻氣的沒說話。
邁巴赫開去那家診所,徐楓見到白露立馬迎出來,「哎,你來了,正好空著床位呢,給你紮上!」
正好韓臻從車子裡鑽出來,徐楓笑打了一聲招呼:「韓醫生!」
然後就進裡邊讓護士給白露扎液去了。
韓臻看著那根細細的針,扎進白露手背上的血管,眉心斂得很緊。
徐楓又是給白露倒水,又是給她準備水果,好像白露不是來輸液,是來坐客的。韓臻看見白露用的那張床,床單和枕頭都是全新的。
他眯了眯眼。
「你輕一點兒,女孩子血管細。」護士給白露扎吊針的時候,徐楓在一旁叮囑。
護士無語的說:「徐醫生你怎麼這麼緊張啊!我扎這樣的血管又不是第一次了,哪次失誤過?」
徐楓樂呵呵走了。
韓臻眉心又斂得緊了幾分。
輸完液,是兩個小時之後,兩人臨走時,徐楓又在後面喊,「明天記得過來,位置給你留著。」
「好嘞!」白露回。
韓臻一張俊臉,陰晴莫測的鑽進車子裡。
白露上了車,就閉上眼睛閉目養神去了,韓臻把車子停在他常坐診的一家醫院前,打開車門,走了進去。
白露睜了眼,疑惑地向著駕駛位望了一眼,見駕駛位空著,便又向外望去,韓臻修長的身影正走進那處門診大樓。
她皺了鈹眉,幹什麼去了。
她以為,他是有什麼工作上的事情沒處理完,便繼續在位子上打盹。直到韓臻拎了一兜東西上了車。
他把東西放在副駕駛,啟動車子。
白露也沒懷疑,看了一眼,就又閉上眼睛休息去了。
到了公寓,也是白露先下的車,她直接回了自已住的臥室,轉天照常上班。傍晚,韓臻的車子如時停在幼兒園門口。
白露鑽進去,便拿出手機,查看一些美術方面的資料。
直到車子在公寓外面停下,她一抬眼發現不對,才奇怪地問:「不是要陪我輸液嗎,怎麼回來了!」
韓臻打開車門,鑽出去,「我給你輸!」
白露驚的嘴角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