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董事長秘書進去請示。
當走出來,他讓兩位請。
席矜霓高傲昂首,她抬步要進去,還說,洲哥哥,我們一起。
可沈執洲站著不動。
而董事長秘書說,「對不起大小姐,董事長不讓你進去。」
「你說什麼?」
「是這樣,董事長說這是集團辦公室,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董事長秘書如實傳達,他沒有胡說八道。
席家當今話事人是個心思深沉的,他想什麼,最看重什麼,任何人都看不透。
至於席董事長夫人,她沒有任何話語權。
席矜霓握緊拳頭,她沒想到爸爸這麼狠。
沈執洲帶著未婚妻進入董事長辦公室。
席矜霓被關在門外,她轉去會客室坐下,她想不通,沒法忍受,想發瘋。
董事長夫人來到辦公室,看到女兒坐在那裡憤憤不平,便走過去問,「生什麼氣?」
席矜霓壓抑又憤怒問,「爸爸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因為他是這個集團的董事長。」
「可我是他女兒。」
「他給了你能給,每個月生活費一百萬,是他給你的,不是媽媽給你的。」
「媽媽,這不是你應得嗎?」
「沒有應得的道理,我以前是集團公司下一個小會計,當年選擇站邊的時候站到你爸那邊,因此得到你爸的信任,再後來他被逼著聯姻,他不答應,就給我選擇的機會,然後我選擇了當豪門太太。」
席矜霓看著媽媽,「不是他欠你的?」
「他沒欠我,結婚前說清楚了,我可以當豪門太太,但不要痴心妄想,做好太太的本分,但我動了不該動的心思,然後有了你。」
「所以我不該存在?」席矜霓淚落如雨,她沒法接受這樣的真相。
董事長夫人坐在女兒身邊說,「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了,你其實很幸運,你知道媽媽當年面臨著什麼嗎,我年紀大了,三十歲,被家裡人催婚,我在這京市里買不起一個廁所,我該怎麼辦?我選擇了契約,我也違背了契約,後來我求你爸爸給一條活路,我想生下你。」
「你爸爸不信任我,本來要讓我走,但是她來勸了。」
席矜霓問,「她是誰?」
「你爸最愛的人。」
「是不是那婁萱瑤?」
「不是婁萱瑤,她不配。」
「那是誰?」
「你得罪不起。」柳笙悅讓女兒別再任性了,你要是恨我,我無話可說,你十九歲了,如果你想要自由,媽媽也管不著,但真不該再跟你爸作對,他有他的執念,如我有了你之後,我想當好董事長太太,因為這些都是我的選擇。
「可是媽媽,面對一個不愛你的人你能忍嗎?你可以過得更好?」
柳笙悅問,「你確定我沒有你爸會過得更好嗎?真以為我可以找到真愛,是不是還想著,媽媽離開這裡就能開個大公司,然後發財,還能狠狠打你爸的臉,他甚至還跑去跪舔我們回家?」
「你知不知道,就這個辦公室,不是誰人都能進來,你如果不是他女兒,我不是他太太,我們連大門都進不來,你明白這個嗎?」
「媽媽……」席矜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說白了就是如今的一切都是席政淮給的,他要是不給,這母女倆什麼都不是。
柳笙悅說,「我懷著你的時候,我也這麼自以為是,然後差點被掃地出門了,最終冷靜下來,我選擇遵守合約。」
「您不後悔嗎?」
「我為什麼要後悔,你去找個男人,確定他能比你爸強嗎?也許你能做到,但媽媽做不到,我愛你爸爸,然後我當年堅持了一下,選站他那一邊,當時很多人都站在他那一邊,我只不過賭對了而已,他信任我,他原本就是看我老實,這就是相互作用,他也有愛的人,他給了我一份合同,他說了,想清楚,我可以選擇不要,但你的生活就沒有這麼好了。」
席矜霓淚落如雨,她沒辦法接受這樣的真相。
憑什麼呀,她是席政淮的女兒,別的爸爸對女兒都是捧在手心裡,為什麼這個董事長就這麼無情冰冷呢?
柳笙悅說,「因為他走過來一路都是冰冷,所以他成為了那冰冷的人。」
「那他愛的是誰?」
「她啊,對於你爸來說是最特別的,可以這麼說吧,他是你爸的光,我們也得罪不起她,人家出生就站在最高處。」
席矜霓不信,哪有什麼誰是誰的光,都是誰強誰有理。
柳笙悅看著女兒問,「你喜歡沈執洲?」
席矜霓猛點頭,「喜歡。」
「別愛他,你愛不起。」
「不可能,我是席家大小姐,名正言順,跟他是門當戶對。」
席矜霓就不信了,她要為自己的人生做主。
「霓兒,你不要亂來好不好?」柳笙悅不希望孩子自尋死路,如今這些已經夠了,再胡鬧就什麼都沒有了。
席矜霓不認,「我是席政淮的親生女兒,按法律,我是他的遺產繼承人。」
「你……」柳笙悅就想不通這孩子怎麼這麼鑽牛角尖呢,所謂的遺產繼承人,是要看當事人願意把遺產給誰,不是她席矜霓想要就能得到,她還沒資格。
席矜霓不認,這些年面對爸爸的冷漠,她心裡恨意堆積越來越多。
想要得到就靠自己爭取。
席矜霓想著,她立馬付諸行動,起身去茶水間,她給準備三杯咖啡,借著要送咖啡的由頭,想進董事長辦公室看究竟。
不能蘇輕顏一個外人能進,而她堂堂董事長的女兒卻不能進去。
好勇鬥狠的大小姐,想的都是一個蘇輕顏不配。
蘇輕顏正陪著沈執洲在裡頭面對席家話事人。
席政淮開門見山問,「蘇輕顏,你還想查什麼?」
蘇輕顏端正坐著,她說,「但凡存在事實都查到了。」
席政淮儒俊的臉上微露著慍怒,「你還沒嫁進沈家,你這樣做合適嗎?」
蘇輕顏反問,「為什麼不合適,我嫁給沈執洲不是為了聯姻,我是想要我的愛情,我要是不愛他,我絕對不關心沈家的事,也和沈家無關,而和沈執洲訂婚,我看到了婁萱瑤的不滿,也看到了婁萱瑤對我洲哥哥的算計,那作為未婚妻,我是不是該報警?」
蘇輕顏一番話說得正義凜然,她不覺得自己該畏畏縮縮藏著掖著,她一番反問倒讓尊貴的席董事長有些無言以對了。
他問,「沈家和蘇家不是為強強聯合嗎?」他以為蘇家是想拿到更多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