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笑了一下打出兩根手指,「回沈中尉,總共兩隊,正常牌的紅方和藍方,目前參加實訓演練隊伍已各就各位。」
聽說是精英中的精英,也不知道有多精英。
眾人都笑了,「跟你小洲比,他們可能老臉一紅。」
「對啊,小洲,什麼時候安排上,造一個,給大傢伙炫特技。」
沈執洲拒絕,「沒空。」
「你又搞特權了,如今都不鬧天宮了?」
「別亂給我扣帽子,我天天核對數據,都想兩眼一翻暈過去了,你們互相打情罵俏我還不能免費觀看。」
眾軍官:「……」
誰打情罵俏了請問,誰打的?
要說年輕人就是不好欺負,別看這沈少爺只有二十二歲,他比同齡人資歷深了不要太多。
畢竟五歲就跟沈首長在軍中走馬觀花,人家喊首長好,順便還要跟小洲打招呼,小沈沈好。
為什麼叫他小沈沈,明擺著是故意的,某些人不敢欺負沈首長,那就可勁兒欺負他兒子。
小沈?他們不敢當著沈首長的面這樣喊。
只要看到沈首長在,都是老老實實喊小洲,那意思不言自明,實在是怕負重五公里,乖乖喊小洲也算是一種自求多福。
沈執洲陪著熬夜看人家訓練,他一直在預判紅藍方的決策,百分之九十八的準確率,剩下那一丁點,他在想另一種應對策略。
跟著預判的人都覺得稀奇,「為什麼你每次都能知道他們的路數?」
一位軍長說,「年輕人是不是喜歡玩特別?」
沈執洲否認,「所謂年輕人獨樹一幟也不盡然,人家那是沒經驗,胡亂一通,然後整出自己的方式,你們是老式標杆,根據一條準則直接奉為圭臬。」
是大領導的都不說話了。
新上任軍官卻笑而不語,明顯是想表示認同,新特戰隊伍,的確是一眾年輕人思維,對這方面沈執洲是太了解同齡人了。
當然,老一輩作戰思路他也很了解,所以領導一般管不住這臭小子,好在他願意聽,畢竟是晚輩,想特立獨行,在軍中不合適,不過提意見的時候,他不給人面子的。
一般想聽小洲的意見,最好讓沈首長在旁邊,因為怕鎮壓不住小子,那只能讓他老子示威。
沈執洲不會沒事跟爹對著幹,他必須承認,他的優秀和成長都不離開親爹的培養。
所以他服爹。
一位軍官說,「按照這紅藍方對峙,想速戰速決用什麼辦法?」
一位技術官說,「窮則戰術穿插,富則火力覆蓋,洲,你說是不是?」
沈執洲看著屏幕問,「現在他們窮嗎,最新技術裝備都在身上,卻陷入這樣焦灼,很不應該。」
慕軍長覺得這樣熬著也不是辦法,「這兩方現在都想苟,這是當吃雞比賽呢?」
「不是有時限嗎?」
「戰場上講時限,這也不合適,都知道戰爭瞬息萬變,誰能決定什麼時候結束?」
沈執洲問,「到底有沒有時限?」
「有,三天。」
這兩方還真死撐到第三天。
指揮部也跟著守了三天。
沈執洲被無端端累了,觀看實戰演練結束還要寫詳細報告。
沒辦法,本就不是喊他來看戲。
人家寧願去保養槍枝也不想寫報告,只他熬夜寫報告。
寫完報告又天黑了,熬夜攻堅,打算天亮就回家。
家裡有妻,思歸急切。
他還在忍著一身邪火呢。
這會兒只想回家。
滿腦子都是心尖人。
可戰友摩拳擦掌,讓上場走起,試煉一個。
沈執洲問,「有什麼好處?」
「聽說你要結婚了,你結婚那日我們給送厚禮。」
幾個躍躍欲試的軍官讓比一比。
沈執洲想了想,「是你們自己說,我婚禮很快就到,記得準備好最厚的紅包。」
「小孩子,走起。」幾位年長軍官讓換上戰服。
沈執洲也不好推脫,他對這些年長來說真小孩。
三隊兩兩一組。
聽到這個,本想收拾東西各回各家的軍士趕緊又坐回原位。
沈執洲忙著戴裝備,陪同組隊是軍官梁朝賀。
梁哥問,「穩贏嗎?」
「應該可以。」沈執洲拿上配槍,兩人跟隨上直升機。
三隊?
其餘兩隊都想幹掉小沈沈。
部隊裡流傳一個神話,幹掉小沈洲,那就是打敗沈首長。
那可是首長,誰不想打敗。
沈執洲有時候覺得自己挺難的,天天被一幫人盯著,個個都想斬他首級。
梁朝賀問,「急著回去啊?」
沈執洲回,「家有嬌妻,她等著我回去哄呢。」
這話不像是在開玩笑,本來就是邪火焚身時候,他想跟未婚妻濃情蜜意來著,誰知道被一通電話狂轟濫炸。
他到現在還有意見。
當然這事梁朝賀不知道,就是覺得小洲不像以前那樣,來隊裡就不想走了。
矜貴的公子哥如今也玩起聯姻遊戲,年紀輕輕卻要結婚了,然後成了一個盼歸家的人。
作為大哥難免好奇,「不是說門當戶對聯姻嗎?」
沈執洲否認,「我是真愛。」
梁朝賀覺得稀奇,「要說你還年輕,怎麼就這麼著急結婚?」
「緣分到了。」
「緣分這東西,越久越醇香,沒聽說過嗎?」
沈執洲不以為,「有些緣分錯過,就不是我想要。」
「不應該啊,你科技玩得這麼溜,沈首長也是個與時俱進的人,怎麼還信門當戶對那一套?」
「我覺得挺好,之前被造謠,本來還想發威一下,後來想想算了,就是我爸被嚇壞了,他上趕著安排,我誤打誤撞拿到了想要。」
兩人邊聊邊趕向目的地。
路上聽到槍響,另兩隊打起來了。
都說能幹掉一支是一支。
梁朝賀讓選一個,「我們是要陪同周旋,還是直奔目的地。」
「直接去終點。」沈執洲目標明確,雖然對戰的時候喜歡互相干掉對手,但他不是貪玩之人。
老實說,他著急回家,以前沒這種期望,那是因為沒有顏兒,如今有她,回家成了最深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