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炸雞兄弟
「祝你成功。」看到成功把羅恩的注意力全部轉移到毒品集團身上，傑克心裡一松，這樣他就不會再給奧康納的任務添亂了吧？
他的確成功了，羅恩的注意力成功被那個神秘的大毒品經銷商吸引，這就好比是同樣是割韭菜，一邊是才剛剛冒出綠芽的小韭苗；而另一邊則是一邊已經長成的韭菜田，但凡不傻都知道應該先割哪一邊的。
當然，羅恩沒有放棄自己一開始盯上的那一根韭菜苗的想法，都是韭菜，輪流割多好。
「所以，這個大毒梟存在的證據是什麼？我怎麼知道不是你們為了騙我故意捏造出來的一個虛構人物？」羅恩舔舔嘴唇，他可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你看這個，」傑克從辦公桌的抽屜里又拿出一小袋子粉末樣品扔在羅恩面前：「這個是我們當地賣得最多的純度90.45%的毒品，除了我們加州這外，你在全國都其它所有地方都可以買到這個純度的毒品，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你要知道，毒品實驗室可不是那些工廠里的流水線，他們沒有一個統一的製毒標準，一切全看製毒師採用的工藝，有時候，同一個實驗室，同一個製毒師手中出來的毒品，在純度上都會有細微的差別。」
羅恩點點頭，這個道理他是懂的：「所以，你是想說，其它地方買到的這個純度的毒品都來自於同一個經銷商？可是，你又怎麼證明這個經銷商就在洛杉磯而不是別的什麼地方？比如新墨西哥州。」
新墨西哥州緊挨著墨西哥，一直以來，都是DEA緝毒工作的第一線，因為一些地緣政治的原因，那裡的農業和工業基本上都被米國的資本傾銷所摧毀，搞得當地人只能靠種植各類毒品作物為主，然後反向輸出米國。
結果就是米國每年又不得不花費數十億美元用在禁毒上，饒是以羅恩的機智都想不明白這筆買賣到底是誰虧得更厲害一點。
傑克輕笑一聲：「看來你還是對毒品行業不夠了解，新墨西哥州那邊過來的都是傳統類的毒口，比如大麻或者海洛因之類這種可以直接從植物提取出的毒品，而這個東西，屬於新型毒品冰毒的一種。
我們之前有調查過，每一次發貨都是從洛杉磯開始最先出現，然後這個純度的毒品才按距離的遠近蔓延的全國哪裡都是，所以我們才敢確實這個傢伙一定就在洛杉磯，而且他手中一定也有一個水平不差的製毒師。
因為他每次出貨的毒品品質都很穩定，純度一直都在90.41%到90.52%之間徘徊，在他之前，市面上最好的冰毒純度也不過是85%左右。」
羅恩一邊聽著傑克頭頭是道的分析，一邊隨意地翻看著FBI的資料，他確定，傑克說的基本屬實，看來自己還真是不小心挖到一條大魚。
羅恩讚嘆道：「看來這傢伙還有一個非常成熟的全國物流網絡，真是厲害了，他在你們這裡有什麼代號嗎？」
「當然有，我們的人都喜歡管他叫『炸雞兄弟』。」
「炸雞兄弟？」羅恩一琢磨，這個名字聽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大毒梟的代號，而更像是一家店的名字，而且他還聽過。
對，就是在陶西先生那裡聽說過，這好像是他經營的連鎖餐廳最大競爭對手店的名字，陶西先生才剛剛把他的連鎖餐廳開滿加州，而炸雞兄弟卻已經把分店開到了米國的每一個州。
「是因為他把分店開到了每個州，所以拿他來類比？真是個絕妙的主意~」羅恩由衷地讚嘆道。
「對，沒錯，是我一個外號『烏龜』的手下吃炸雞胸弟的外賣時隨口起的，很貼切不是嗎？」
「真是太棒了，說真的，我挺想認識他一下，一定是個很有趣的人。」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他前不久剛被我派到新墨西哥州那邊的毒販子那裡臥底，等他回來我會幫你們認識，所以這些情報足夠了嗎？」傑克看到食人鱷一般的羅恩終於滿足，連忙問道。
「當然夠了，」羅恩起身準備離開，剛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對了，給我畫像那個小畫家的名字，我想去和他聊聊。」
……
麥克斯工作的小餐館裡，今天她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等一下，你吵了寶蓮娜？答應我別再招新人來了好嗎？反正活總是我全包，讓我多拿一份工資補貼家用吧。」收到另一個服務生已經辭職消息的麥克斯向老闆提出加薪建議。
矮小的黃種人老闆認真地說道：「不，你需要幫助。」
「不用。」麥克斯抗拒道。
「每個人都需要幫助。」李憨可愛地舉起一根指頭，試圖向麥克斯講道理。
「我不用，我當了一輩子侍應，在餐廳、在酒吧都做過。」
「我已經雇新人了，她以前在比弗利頂級餐廳工作過，我都把寶蓮娜的制服給她了。」李憨雙手一攤，員工更衣室里，卡洛琳嫌棄地用兩根指頭捏著新到手的制服走了出來。
「嗨，李先生，我想這件制服好像有人穿過了呢，而且是剛剛穿過，可不可以幫我換一件全新的？」
卡洛琳，作為從富人區走到人間的落難公主，她對這件布滿了各種污漬和奇怪味道的制服感到難以接受。
等到終於把卡洛琳打發去幹活，麥克斯終於忍不住想吐槽的衝動向李憨抱怨起來：「天吶，這個嬌嬌女絕對是來錯了地方，你都是上哪兒找的這些歪瓜裂棗？上一個俄羅斯X女，再上一個吸毒妹。」
「她的頭髮是金色的，金光閃閃，有助於財源滾滾，」李憨被吐槽的沒辦法，只能擺起老闆的威嚴：「再說你可以去訓練她，我可是老闆。」
說實話，麥克斯已經開始想念之前那個吸毒妹了，至少那妹子因為經常需要毀屍滅跡的關係，打掃真的是一絕。
另一邊，從傑克警長那裡拿到地址的羅恩開車越走發現路越熟悉，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麥克斯工作的餐館附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