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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皇后禁足半年

2024-09-19 12:29:43 作者: 塵灰
  李簪詞沒想到宴席結束了,還會碰到魏以蘅。

  前世那種屈辱又湧上心頭,自己被梁靖孜灌醉送給他的噩夢就好像又要開始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胸腔里蓄滿的怒意控制著她停下來,催促她上去給魏以蘅兩耳光。

  但理智告訴她,她無權無勢,根本奈何不了一個堂堂的王爺。

  魏以蘅緊跟在她後面,看到她走得越來越快,而且極力地躲避自己,莫不是他們以前認識?

  「小娘子?等等,我不是什麼壞人,停下來我們說兩句話?」

  要不是穿的鞋不好跑,李簪詞恨不得跑得越快越好。

  「小娘子…?…」

  魏以蘅話還沒說完,前面的人跑得更快了,恨不得飛奔離開,魏以蘅只得用輕功飛過去。

  腳剛一點地,忽然被人抓住,「王爺在做什麼呢?」

  魏以蘅看了眼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朱思越,冷聲道:「鬆手。」

  朱思越訕訕地放開,看了看四周,也沒見有什麼,「王爺到底在幹嘛?」

  魏以蘅看到人不見了,懶得理她,轉身繼續追。

  李簪詞轉過拐角處後,邊往後看邊快步走路。

  走太急腳崴了一下,嚇得她齜了一聲,前面忽然傳來一個男聲:「夫人沒事吧?」

  李簪詞看過去,見是上次雨中幫自己換車輪的恭王,問話的正是他的貼身侍衛。

  她急道:「有事。能不能幫個忙?」

  魏以蘅聽到巷道里有聲音,尋思著人應該是往這裡走了,一轉身,剛要抓住人,卻看到魏以薀走過來。

  「五弟怎麼在這?」

  魏以薀道:「四哥為何也在這?」

  魏以衡看眼巷道以及牆上,都沒有發現女子的身影:「五弟可見到一位穿著白色衣服的女子?」

  「不曾。」

  魏以衡上下打量他,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擺了擺手:「罷了,我讓人去打聽打聽。」

  —

  李簪詞坐到了馬車上,惜紋看見她是坐著轎子出來的,問道:「小姐怎麼會有軟轎坐?奴婢看到其他夫人和小姐們都是走路出來的。」

  李簪詞驚魂未定:「我坐的是恭王的轎子。」

  剛才她請侍衛幫忙,恭王就讓侍衛帶她坐到了轎子裡。

  惜紋睜大了眼睛:「小姐怎會認得恭王?」

  「他就是上次幫我們換車輪的公子。方才我腳崴了,正好遇到他,就請他幫忙了。」

  她話剛說完,石氏到了,斥責道:「讓你在外面等我,怎的自己先出來了?你莫不是以為自己得了皇上的一句誇獎,就可以不把我這個婆母放在眼裡?」

  李簪詞微微掀開衣裙,露出腳崴:「婆母,我腳崴了,所以先出來了。」

  石氏看到她腳真的受傷了,這才半信半疑地說:「你也真是,走個路還能崴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李簪詞說:「婆母說的話兒媳婦不敢苟同,宮裡的娘娘們還時不時腳崴倒在皇上懷裡,難道她們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

  石氏嚇得立即噤聲,這還在宮門口呢,萬一哪位娘娘宮裡的人聽見,她還有活路嗎?

  馬車搖搖晃晃地上路了,後面忽然傳來朱思越的聲音,「大奶奶?大奶奶?」

  李簪詞假裝沒聽到,就沒有往外面看,直到她的馬車突然停下來,朱思越自顧地掀開她的車簾,頭往裡探,露出一張令人厭煩的臉:「大奶奶,方才我叫你,你沒聽見嗎?」

  李簪詞微笑道:「現在聽見了。」

  朱思越說:「我跟世子關係很好的,大奶奶日後一起出來玩啊。」

  李簪詞說著場面話:「好啊,我有空了一定跟世子出府。」

  朱思越得到了答案,策馬奔騰地往自己府里去了。

  石氏忍不住說:「這是誰家的姑娘?如此沒有禮貌?孜哥兒是男子,什麼玩得好不好的?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父母也不管管她,日後誰會娶這樣沒規沒矩的姑娘?」

  李簪詞說:「那是朱尚書的嫡長女,朱尚書是世子的頂級上司。」

  石氏愣住了,立即改口:「難怪了,我就說她與眾不同,原來是戶部尚書的嫡長女。也只有她這樣英姿颯爽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寧王。既然她約你去玩,為了世子著想,你適當地跟他們出去打好關係,學學人家的大氣。」


  李簪詞忽然想到一句話,有奶便是娘,石氏就是如此。

  回到府里,李簪詞請府醫過來幫她看了腳,府醫說骨頭沒有錯位,只要消腫了,再休養個十天就全好了。

  沐浴過後,李簪詞躺在床上,想到今晚上的一切。

  前世那些讓她厭惡的人,似乎都出現了。

  她昏沉沉地入睡,夢裡來到了御花園的湖邊。

  那時候魏以衡舉辦中秋宴,宮裡十分熱鬧。

  台上舞姬艷麗,身姿曼妙,李簪詞覺得有些無聊,便想去透透氣。

  她靠在圍欄看著宮裡靜謐的風景,誰知朱思越過來,跟她說昨晚上魏以衡宿在她的宮中,還送了支朝貢的簪子給她。

  李簪詞覺得她無聊至極,想讓她吃醋然後變成潑婦,朱思越打錯算盤了。

  她打算回筵席上,身後撲通一聲,朱思越突然掉到了湖裡。

  很快她們這邊引起了注意,魏以衡也過來了。

  朱思越哭著說李皇后嫉妒皇上賞了簪子給臣妾,一怒之下把臣妾推入了湖裡。

  魏以衡看了眼濕淋淋的朱思越,讓內侍帶朱思越回宮換乾淨的衣裳,一會兒宮宴結束,他保證會去坤寧宮好好教訓皇后。

  朱思越不依不饒,一把倒入魏以衡的懷裡,緊緊地摟住魏以衡的腰,嗚嗚咽咽地哭泣,要魏以衡一定要懲治她。

  李簪詞知道只要跟自己有關的,不用說,都是她的錯。

  但她還是解釋說:「不是本宮推的,是朱皇貴妃自己掉下去,本宮還不屑做這種腌臢之事。」

  往日自詡跟男人力氣一樣大的朱思越,哭得幾乎昏厥在魏以衡懷裡。

  「姐姐,臣妾不怪姐姐,姐姐也許是無心之過,既然姐姐說不是她推的,臣妾就當自己掉進去的就是了,皇上抱臣妾回宮吧。」

  一旁的何氏立即幫自己女兒說話:「皇后仗著自己的身份,陷害後宮妃嬪,心思如此歹毒,若不重罰皇后,如何服眾?」

  魏以衡冷冷地看著她那張倔強的臉,金色鳳冠上飽滿如夜明珠璀璨的寶珠把她襯得仿若與世隔絕的仙子,涼薄道:「罰皇后禁足一個月。」

  李簪詞知道是這樣的結果。

  她滿腔怒火地走近魏以衡,魏以衡皺起眉詢問她要做什麼?

  李簪詞二話不說,扯過他懷裡的朱思越,啪啪啪給了朱思越三巴掌。

  她白嫩的臉紅腫起來,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臣妾願意禁足半年。」

  她往坤寧宮去,不卑不亢地道:「本宮禁足半年,皇上把後宮的內務交給朱皇貴妃吧。」

  背後傳來朱思越嗚嗚嗚的哭泣聲,李簪詞看到魏以衡急匆匆地抱著朱思越往景陽宮去。

  朱思越捂著臉,頭埋在魏以衡懷裡一直哭,讓他今晚上一定要陪她。

  六皇子走上來,小聲地對她說:「四嫂,您別生四哥的氣,四哥他有苦衷的,你在他心裡跟別人不一樣。臣弟護送四嫂回坤寧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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