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以薀讓猶喆先來,猶喆說恭敬不如從命,他拿起竹箭要投壺時,不遠處傳來魏以蘅的聲音,「五弟,六皇子,你們這是在比賽?」
魏以薀說:「你要不要加入?」
「那還能少了我?先投壺,再騎馬?比箭術?」
朱思越左看右看,「恭王心悅的那位姑娘呢?」
魏以薀沒有理她,也沒有給她眼神,她有些尷尬,轉移話題道:「我可不可以加入?」
猶喆看著她秀美的臉龐,「我看這位小姐懂些功夫,讓她加入又如何?」
魏以薀說:「加入自然可以,到底是贏了也沒有任何喜悅。」
魏以蘅道:「原來五弟也會自誇貶低他人,看不出啊,不過本王喜歡。」
朱思越知道魏以薀不近人情,沒想到一點風度也沒有,竟然當眾羞辱她,難怪皇上把他趕到北疆去,活該。
「恭王也別太小看人了。我堂堂尚書府的大小姐,一定會贏你們。」
「好!」猶喆大聲稱讚,「朱小姐的志氣值得稱讚。」
投壺規則,投中者下一輪,不中者淘汰。
第一回合,鴻臚寺卿沒中,出局。
第二回合,常文濟出局。
第三回合,梁靖孜出局。
第四回合,猶喆出局。
一直到第十回合,朱思越出局。
不過能跟魏以薀和魏以蘅打了十個回合,朱思越比很多男的都優秀。
剩下魏以蘅和魏以薀兩個人,並沒有停下來。
他們都擅長屏風盲投與背坐反投,各自的壺中插滿了竹箭,最後呈現出一幅草船借箭的畫面,壺上插滿了密密麻麻的竹劍,分不出誰勝誰負。
猶喆說:「本王知道大靖國的男子驍勇善戰,原以為大靖國的女子只會琴棋書畫和刺繡,沒想到投壺也如此厲害。」
朱思越得意地昂起下巴,「一會馬術和射術我也不會讓著你。」
但到了馬場上,朱思越跟猶喆打了個平手,最後又是魏以薀和魏以蘅不分勝負。
到了射術,鴻臚寺卿就把他們兩個拉到一旁,作揖祈求道:「兩位王爺,今晚上的主角是猶六皇子,為了兩國友好,你們千萬讓他這一回,下官求求你們了。」
魏以薀說:「本王知輕重。」
魏以蘅說:「放心吧金大人,我們不會為難你。」
鴻臚寺卿紅著眼拼命作揖:「下官謝謝兩位王爺的擔待。」
到了射術比賽時,鴻臚寺卿傻眼了,魏以薀和魏以蘅同時射中四百支箭,猶喆射中九十九支,朱思越九十八支,常文濟和梁靖孜射中九十支,只有他是真的在放水,射中了五十支箭。
這頂烏紗帽怕是不保了。
鴻臚寺卿小心翼翼地問:「六皇子今日玩得可開心?」
猶喆道:「能得兩位王爺和朱小姐作陪,自然十分開心。今日你們出題,我輸了,甘拜下風。明日輪到我們東瀛出題,你們要是贏了,我心服口服。」
鴻臚寺卿笑著說:「好,比賽地點到時候請皇上定奪。」
猶喆道:「兩位王爺當日可別缺席了。」
魏以薀道:「本王當日一定會到。」
魏以蘅說:「我們贏了可有什麼獎?」
「若你們贏了,下次朝貢,我們將會帶上東瀛最美的姑娘過來,送給你們。」
常文濟樂呵呵的,都說東瀛女子柔情似水,希望恭王和寧王能贏了他們。
朱思越看到魏以蘅輕佻地詢問猶喆東瀛女子的事,氣得罵了聲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猶喆看到朱思越氣呼呼地走了,不知所以,「朱姑娘生氣了,寧王要不要去追?」
魏以蘅揮了揮手,「本王就是故意氣走這個狗皮藥膏,追她?晦氣。」
魏以薀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先告辭了。
鴻臚寺卿送猶喆回朝廷下設的酒樓,魏以蘅見魏以薀的馬車動了,反正兩個人的府邸近,他就跳上了魏以薀的馬車,八卦似地搭手在魏以薀的脖頸上,「五弟,方才那位姑娘是誰?我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你會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魏以薀微笑:「四哥先把手從我身上拿下來,否則別怪做弟弟的不知尊重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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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文濟跟梁靖孜一道回家,看到梁靖孜一直病懨懨的,說:「你也別太擔心,我想俞姑娘一定吉人自有天相,很快就會找到她的。」
梁靖孜心如死灰,搖頭道:「不會的,只要我一日不休了小李氏,我便一日都給不了她想要的。」
常文濟撓了撓頭,「你對嫂子沒有一點點感情?」
「當初是父親母親以及岳母逼我娶她,我本想給她尊重,但她卻用計趕走了俞姑娘,我恨她來不及,怎會對她有情?」
常文濟問:「梁兄可知道嫂子今日到衙門跟親戚爭家產的事?」
梁靖孜一半的心思放在公事上,另一半的心思放在找俞氏上,哪裡還有多餘的心思去關心別人。
「她厲害得很,哪裡用我幫忙。如果她敢來求我幫忙,我定要好好羞辱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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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簪詞回到府里後,立即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讓惜紋拿去銷毀了,別讓別人看見,免得說不清。
今天真是有驚無險,好在魏以蘅沒有看到她的臉。
翌日,李簪詞用過早飯,許昌派人過來,說通州碼頭兩條船的船長被恭王府的人抓了,現在關在通州衙門的牢房裡,請她去問話。
李簪詞驚訝,「可有說是什麼原因抓人?」
昨天恭王還救了她,今天就抓她的人,實在是說不過去。
況且她一直本本分分地做生意,實在沒有理由扣押她的人啊。
許昌說:「不知道,我們的船一靠岸,恭王府的侍衛立即帶著通州的衙差扣押了他們,讓他們把背後的老闆叫過來問話。」
李簪詞尋思這事肯定不能瞞著石氏,畢竟通州離京遠,就算事情辦得順利,也得明天才能趕回。
上回她去通州,石氏已經不滿了,這次石氏一定不會讓她出去的。
想了想,李簪詞心中有了個主意。
到了石氏的院子裡,她上來就把事情說了一遍,最後愁眉苦臉地道:「這次我謹遵婆母的意思,做一個賢惠的媳婦,不去什麼通州碼頭了,就讓府里的大管家去替我跑腿,只是還請婆母跟公爹說一聲,讓公爹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