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這不是你進的地方

  「嘶……」手機那頭，金雄飛看到簡訊倒吸一口涼氣。

  前幾天，的確有家姓趙的廠商把合同交到金雄飛手裡。就等他簽字，趙家公司給希望小學提供電腦、投影等電子器材的合作就算定了。

  金雄飛猜陳凡不方便電話，簡訊回道：少爺，情況我已知曉。既然他們惹了您，換一家便是。我馬上操作！

  「叮！」收到金雄飛的簡訊，陳凡嘴角上揚。放下手機拿出第二枚解藥，伴著午飯吃下。

  隔著門，就聽趙彬給孫娟吹噓，他家如何厲害，打敗多少家供貨商成為陳家獨家供貨商。這次跟陳家合作能賺多少錢，趙家將一飛沖天，云云！

  陳凡哼笑打開門，端著碗來到廚房。那邊，趙彬侃侃而談，孫娟聽的喜笑顏開。陳凡很想過去告訴趙彬，金震洪已把趙家排除了。但他沒這樣做，在別人眼裡他是「傻子」，說了也沒人會信。

  讓趙彬繼續吹。吹得越高，摔的越狠。

  「喂，你！」在廚房刷了自已的碗，走出廚房，陳凡就聽孫娟叫他。「你個傻子。客人來不知道多炒幾個菜嗎？這麼點東西，你還吃掉不少。看看，這些夠誰吃！」孫娟越看趙彬越喜歡。趙家這次跟陳家合作，趙彬少說能賺幾百萬。如此優秀的金龜婿，只吃這幾個菜哪行！

  「去給小彬再弄幾個菜，家裡沒菜的話，下樓去買幾個！」孫娟怒道。

  「呼……」齊萱萱嘆氣。陳凡來家三年，從沒見母親給他多弄幾個菜，卻對趙彬無比上心。

  齊萱萱剛想說陳凡腿不好，別折騰他了。就聽陳凡道：「要去……你去，我……不伺候他！」說完，陳凡拖著有些遲緩的腿下樓去了。

  「你……」孫娟氣得把筷子扔桌上，想追上去揍陳凡一頓。這傻子越來越不聽話了。昨天惹了齊小龍，今天又不給趙彬加菜。幾天不打，忘了這家誰做主！

  「阿姨，沒事的，這些菜夠吃。一個傻子而已，不用理他。」孫娟對自已和陳凡的態度天壤之別，趙彬心裡無比痛快。看向齊萱萱，他舔了下嘴唇。三天後傻子滾蛋，這漂亮的美人就是他的囊中物！

  齊萱萱想說什麼，但陳凡下樓去了，孫娟有心臟病，怕為陳凡說話，母親又要死要活的。齊萱萱覺得陳凡是不想看見這倆人，出去透氣。等趙彬走了，就回來了。她也就沒說什麼，繼續陪著吃飯。

  陳凡漫無目的走在街上，很快便走出兩三公里。

  前面是雲城最大的商業城，雲城SHOPPINGMALL！

  昨天高芳給他一張卡，裡面有十億。

  陳凡覺得這三年他過的很憋屈。來齊家第一年，他被堂弟毒藥害的腦袋不好使，鑽垃圾桶吃垃圾，受了不少嘲笑。

  如今抓到兇手，他也有錢了。要儘快恢復成正常人，不能再做傻事做給齊萱萱丟臉。

  想到妻子處處保護自已，岳父為了陳凡甚至變成植物人。陳凡拖著有些瘸的腿，走進人流如織的SHOPPINGMALL。

  「傻子也來逛商場，真噁心。我記得兩年前，他吃過垃圾！」

  「沒錯，就是他！躲他遠點，臭死了。」

  陳凡的眼神不比正常人，很容易就能看出他有些呆滯。來雲城三年，他幾乎每條街都去過。不少人見過陳凡鑽垃圾桶、吃垃圾。

  巧的是，曾見過他的兩個女生也在逛商場。再次見到陳凡，嫌棄的躲開。

  陳凡看了她們一眼，長的挺漂亮，素質可不咋地。殘疾人就要挨她們罵？不理她們，看了眼指示牌，徑直來到三層精品女裝區。

  走過幾家商鋪，一個時尚女裝品牌出現在眼前。

  這是齊萱萱時常在嘴邊提起的牌子。陳凡知道，妻子很想買這品牌的兩款裙子。但因陳凡，齊萱萱在齊家受到排擠。齊小龍和齊萱婷在公司任高層，齊萱萱卻只是個被人差遣的小職員。每月四千多薪水，除了養家，還要給植物人岳父買藥。

  齊萱萱念叨裙子念叨了半年，她也沒捨得買。

  陳凡現在有錢，他要為妻子買下它們。明天，齊萱萱穿得漂漂亮亮，去找金雄飛簽合同。

  「哎哎哎，誰讓你進來的！這不是你進的地方！」來到女裝店，陳凡剛走進店裡半步，一隻細長的手臂擋在面前。

  「我為什麼……不能進？」陳凡眼神呆呆，向用白眼瞪他的女店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