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一杯酒下肚,心臟止不住地顫動,整個人都是燙的,臉頰燒得緋紅,看都不敢看傅寒霖一眼。
就連餐桌上的孫秘書和江由看見了,都不免臉紅。
傅總的眼神也太欲了吧?
那眼神仿佛要將小花顏給吃進肚子裡了。
張千心裡樂開了花。
看來傅總對花顏很滿意啊!
他笑呵呵地說:「這就對了,多少人想給傅總敬酒都沒機會,花顏,你可得把握好這樣的機會,多敬傅總幾杯,讓傅總喝盡興了。」
這酒入口爽滑,沒有半點澀口的感覺,味道也很好,香香甜甜的,有水果味。
想來度數不高。
花顏雖然酒量很一般,但這樣的酒她覺得自己就算再喝幾杯也沒關係。
心裡有了底,她點了點頭,說:「我知道的,張總。」
花顏給傅寒霖的杯子裡添酒,又給自己的杯子裡倒了酒,臉頰紅撲撲地看著傅寒霖,「傅總,我再敬您。」
傅寒霖拿起酒杯,輕輕碰了一下她的杯子,目光攫住花顏的,「還能喝?」
「能。」花顏一不留神露出一絲絲小女人的嬌憨姿態。
傅寒霖喉結滑了一下,一口酒入肚,竟像是有一把火往小腹竄燒。
「傅先生,我再敬您一杯,您就少喝點了。」花顏傾身,往他的杯子裡倒酒,放低的聲音只有兩人能聽見。
傅寒霖看著她的臉,「喝不醉的。」
花顏抿了抿唇,在直起腰身之前,低聲道:「您的胃不好。」
她細聲細語的話像羽毛一樣從傅寒霖的心尖掃了一下。
男人平靜如湖的眼眸盪起一陣陣細微的漣漪。
傅寒霖不禁握住了酒杯,目光再次落在花顏的臉上。
她側著身子往自己的杯子裡倒酒,五官精緻,鋪在臉上精緻如畫,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間的風情撩人而不自知。
不怪那麼多男人惦記著她。
她漂亮得沒有攻擊性,卻叫人一眼難忘,哪一天一不留神想到她,才驚覺竟像是上癮了一般。
花顏的小臉愈發的紅了,連眼尾都染了紅,嬌軟的聲音喚著他,「傅先生……」
「我敬您。」
沒察覺到對他的稱呼改變。
傅寒霖眼底浮現出一層笑意,輕輕與她的杯子碰了一下,「花秘書酒量不錯。」
花顏抿嘴一笑。
傅寒霖餘光掃了眼按耐住激動,目光緊盯著花顏酒杯的張千。
他事先提點過了,張千不會往酒里下料。
那應該就是酒本身存在問題了。
敬完酒之後,花顏坐下吃東西。
面前的轉盤轉個不停,她想夾菜都夾不到。
明明之前轉盤的速度很慢的,怎麼突然加速了?
花顏一手撐著額頭,另一隻手握著筷子舉在半空中,愣是一點菜都夾不到。
她惱怒地皺起眉頭。
忽然,她面前的碗裡多了一塊小酥肉,正是她剛才好幾次想夾卻夾不到的。
她睜著一雙迷離的眼睛看向收回手的男人。
眯著眼睛,笑了笑,嘴裡發出一聲很小的嘻嘻聲。
傅寒霖看著她還沒意識到自己喝醉了的憨傻模樣,無奈嘆氣。
「傅總。」
張千見時機成熟了,連忙起身,臉上堆滿了笑。
「傅總,我突然有事要先走一趟,這花顏,可能要拜託您了。」
場面話是一定要說的。
傅寒霖這樣的權貴最不喜歡這些事被搬到明面上來說,他拐彎抹角的一通交代,表明了自己是個有眼力見的人。
傅寒霖心裡舒坦,他的日子就越好過。
「江由,送送張總。」傅寒霖看了眼餐桌另一邊的人。
江由心領神會,點了點頭,「是,傅總。」
花顏醉醺醺地看著起身的張千,「張總?」
「我出去接個電話,很快就回來。」張千給了花顏一個安心的眼神。
「哦。」花顏的眼神愈發的迷離。
江由送張千出去之後,孫秘書也跟著出去了,並且把包間的門關上。
……
傅寒霖看著身邊拿筷子戳桌布,嘴裡嘟噥著青菜粘盤子的花顏。
眼底的幽暗像是化成了一灘水,脈脈流淌。
花顏摔了筷子騰地一下站起身來,「傅先生,這家店的菜有問題,你別吃!」
男人的嘴角化開一抹笑,在她東倒西歪差點摔倒之前,站起身攬住她的細腰,把人圈進懷裡。
懷裡的人比他模糊印象里的更加柔軟。
原本鬆散的力道不由收緊了幾分。
伴隨著花顏的掙扎扭動,他又收緊了幾分力道,兩人嚴絲合縫貼在一起。
他看著懷裡小臉紅撲撲的女孩,低聲問她:「什麼問題?」
花顏雖然醉了,但尚存一絲絲理智。
她知道自己現在被人抱著,所以身體起了警戒,一時之間沒認出眼前的人是傅寒霖,開始掙扎了起來。
「張……總呢?」
她越掙扎,傅寒霖攬住她細腰的動作就越緊。
不盈一握的細腰仿佛要被他折斷了。
「張總走了。」傅寒霖毫不留情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花顏醉醺醺的,她抬頭看著抱住自己的男人,腦袋搖晃了幾下,難以置信的表情,痛苦地呢喃。
「走了?」
「嗯,把你賣給我了。」
在傅寒霖說出這句會令無數女孩墜入深淵的話的同一時間,被醉意籠罩著的花顏,懊惱地說了一句:「那他買單了嗎?我沒錢啊……」
傅寒霖臉色一沉,倏然咬緊了後槽牙,愣是被她這句話給氣笑了。
他一手摟緊花顏,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與他對視,「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花顏迷濛地看了他一會兒,嘴角彎起,眼眸也跟著彎了下來,像月牙一樣,「傅先生。」
傅寒霖被她這句話叫得心都軟了。
「張千把你賣給我了,如果今晚是別的男人,你想過後果嗎?什麼準備都沒有,就敢隨便跟人出來應酬。」
花顏的嘴角兩邊顯現出淺淺的梨渦,她眯著眼睛,舒懶地搖了搖頭,「不是隨便跟他出來……」
她站不穩,幸虧被傅寒霖摟著,但沉甸甸的腦袋還是晃了幾下。
臉頰若有似無地蹭過傅寒霖的胸膛,眼皮耷拉著,嬌嬌軟軟的聲音仿佛從傅寒霖的胸膛穿過。
「因為……知道是你……我,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