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剛和林夕離開不久,杜一飛也想出去玩玩。閱讀他還是個大孩子,好不容易過年,自然喜歡熱鬧。
小王和他一樣的心思,但是,總不能和他一起出遊,畢竟,這個時候的女人,全身上下充滿了羞澀之感,何況,她本來就是一個沒有出過門的小女子。
小王想要邀約張西雅一起出遊,但是,看著她一副高冷的樣子,又不敢開口,一時猶豫不決。
還是杜一飛膽子大一些,看著張西雅說道:「我想出去走走,張小姐遠道而來,何不一起?」
「要游就去游,弄得像個大娘們一樣,真是的!」張西雅罵了一句。
杜一飛呆了呆,小王卻有些高興,首先走出了大門。
杜一飛跟著走了出去,張西雅跟在身後。
三人一前一後走在大街上,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根本就不像是一路人。
小王正是春心萌動的時候,心中又不反感杜一飛。幾次想要停一下腳步,等著杜一飛來追上她。
但是,這人還是個孩子,根本就不懂什麼,只知道送貨。
街上人來人往,幾個熊孩子見到女人膽小,總是喜歡把火炮扔到人家腳下去炸,弄得小王一驚一詐,不得不停下就如趕集一樣的步子,離杜一飛近了幾分。
杜一飛見她被嚇著,不停地驅趕著孩子們。
張西雅在後面,遠遠地看著,心中好笑:這麼大人了,還被幾個孩子弄得如此狼狽,不就是幾個火炮嗎?
一個火炮飛向了張西雅,她的腳尖輕輕一點,火炮飛了回去,在那小孩子面前「呯」地一聲炸開。
那人嚇了一跳,特麼的見到鬼了不是,這火炮明明是飛了出去的,怎麼會突然飛了回來?
他疑惑不解,再度引燃一個,依然向著張西雅扔來。
結果,重新回到了他的面前才炸,嚇得不敢再造次,呆呆地看著張西雅。
張西雅冷哼了一聲,真沒意思!
……
陽剛正和一男一女談論著做人的道理,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忙著站起了身子,把林夕護在了身後。
林夕被他突如其來的緊張之感弄得一驚,不知發生了何事?
「就是他!」一個男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陽剛的眼睛早已看著那個發話的男人身邊一個身體強壯的男人身上,把說話那人給自動忽略了過去。
「兄弟,快救我!」發福男子看到強壯男子的出現,不由得面露喜色,就如打了雞血一樣,想要站起來,卻被腿上的傷扯得叫了一聲。
「絲尼傷了沃達鍋?」強壯男人沉聲說道。
陽剛呆了呆,說人話不行嗎?馬上他就反應過來,這才是真正的外國人。
不過,陽剛發現,這個男人的氣場很足,是個真正的高手,不由得心裡開始打鼓,小南人來這裡做什麼?還讓不讓人好好過年?
「兄弟,殺了他,他不把我們小南人放在眼裡,說大哥你不過就是一隻老鼠,一隻手就可以把你捏死!」發福男子用小南語說了一通。
陽剛在心裡連說幾個臥槽,你他媽的挑撥離間,老子什麼時候說這人是老鼠了?他不過就是一隻蟑螂而已!
強壯男人的眼光看向了陽剛,目光犀利,像是在等陽剛回答他為何打他大鍋,又像是在等陽剛給他一個解釋,為何把他比做老鼠。
陽剛笑了笑,輕聲對林夕說道:「快回廠去找張西雅!」
「哈哈!這小子現在怕了,但是,已經晚了,你打折了我的腿,現在老子要你的命!」發福男子笑了起來,仿佛這個男人的到來,已經改變了結局,註定陽剛要付出沉痛的代價。
林夕有些擔心起來,從來沒有見到陽剛這樣如臨大敵的樣子,反而把手緊緊抓住陽剛,害怕他突然飛了一樣。
「哼,這裡是大國,不是你一個小南人可以胡來的地方!」陽剛冷冷地說。到了現在,也只能出頭,不然,丟的不是他一個人的臉。
這時,圍觀的人群不再是吃瓜群眾,而是對著強壯男人投來敵視的目光,希望陽剛出手,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外國人。
「滾出去,滾出大國去!」有人帶頭喊了一聲,其他的人也跟著叫了起來。
「滾出去,滾出去……」聲音此起彼伏!
陽剛不由得精神一震,把林夕推到了人群之中,真怕動起手來誤傷了她。
「哈哈,沃要挑正你!尼交神馬命子?」
「他叫陽剛!」中年男子對著強壯男子說了一句小南語。
那人怔了怔,突然就是眼前一亮,用小南語說道:「原來,你就是陽剛,這一次我從小南而來,就是為了找你,明天,我擺下雷台,你我二人立下生死狀,不死不休。」
臥槽,我真的這麼出名了?連小南人都知道我的光輝事跡?
「我兄弟說,他要和你決戰,一定把你打得滿地找牙!」發福男子向著陽剛說了一句大國語言。
陽剛暗罵,你他媽的說點人話好不好?做個翻譯也弄得面目全非,你還能做點人事嗎?欺負老子不會小南語?
陽剛在心裡罵完,對著強壯男子說道:「你叫什麼名字,有什麼過人之處?」
結果,發福男子翻譯成了:「你是什麼東西?你他媽看上去就不是個人,是個畜生,老子一定把你打得連你爹媽都認不出來!」
說完,強壯男子早已氣得橫眉倒豎,對著陽剛叫了起來:「我叫阮范,是小南的第一高手,到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軟飯,這種名字都有,一聽就是個吃軟飯了傢伙,還第一高手?
陽剛沒有再說話,而是看著發福男子說道:「別以為在小南是個人物,在這裡,什麼都不是,連個女人都可以把他打敗,不信,老子給你推薦個人。
心中自然想到的就是張西雅,這個女人比他陽剛還要厲害,一定可以打敗這個小南人。
「陽剛說你連個女人都打不過,不配和他交手。」發福男子對著阮范說道。
阮范大笑了起來:「哈哈,我從來不打女人,如果你有種,就跟我打,明天在文城廣場上不見不散。」
發福男子呆了呆,想要煽動阮范當場把陽剛打死,結果,被他給繞了進去,不免有些讓人失望。
大部分人不聽不懂小南語,不斷地向身邊的人打聽剛才他們說了些什麼。
有人自然從陽剛和那個發福男子所說的話中提取了精華,明白了小南人不把大國的武術放在眼裡,要和陽剛決鬥。
人們神情激憤了起來,大聲說道:「殺了他,免得他在我們國土之上大放狗屁。」
發福男子再度把話加了一些水分進行翻譯,想要激怒阮范動手當街殺人。
陽剛忙著說道:「到時我一定出場,大家先散開。」他真的怕這人在這裡動手,傷了無辜的百姓。
大家剛才已經看著陽剛兩拳就把中年男子打得趴下,知道他很厲害,聽說他要出場教訓這個不可一世的外國人,不由得歡呼了起來。
阮范提起了發福男子,向外走去。
胖女人嚇得趕緊跟上。她其實不過是一個嫁到小南,一個叫阮老二的做橡皮生意的男人當小妾。
阮老二和這個發福男子是親兄弟,跟阮范並沒有血親關係。
聽說阮飯要來大國擺雷台,正中阮老二下懷,帶著兄長和小妾一起來,說幫阮范當翻譯,其實是就想找個臨時的保鏢。
但是,他沒有想到,還沒有聯繫上這裡的商人,他大哥阮大就和陽剛發生了衝突,還被打了。
他的跟班跑過去找他的時候,他正在市政裡面,接待他的正是李友成。
李友成心中正自鬼火,這個尖頭臉細的男人,什麼時候進入了文城?竟然沒有人報告,連消息也沒有人傳一個過來,實在是氣人。
「在下名叫阮老二,在小南一直做著橡皮生意,聽說文城在李城主的堅強領導下,現在已經開始發展起來,就想在這裡來發展一下,不知李城主會不會接納我這樣的人?」尖頭臉細的男子看著李友成,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李友成本來在家裡陪妻子過年,想起錢銘興,心裡有些難過,但是,又不能對人述說。
正自苦悶之際,就接到了小李的電話,說是有人指名要找他,說是要和他談一筆大生意。
他心中奇怪,大過年的會是誰來找他,來不及細想,到了之後,就看見這樣一個人物。
現在見問,一時沒有心理準備,不知如何回答。
他自然想要發展,也讓陽剛提前就走出了一步,但是,突然要跟一個外國人,而且還是剛剛結束紛爭的小南商人合作,他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一人強壯的男人闖了進來,對著阮老二嘰里咕嚕說了一通讓人聽不懂的話語。
而小李這時才從門外進來,樣子有些狼狽,像是擋不來人,正想要說明情況。
李友成的心裡有些亂,向著小李擺了一下手,讓他停下要說的話。
他要的是一個解釋,但是,不是小李,而是這個叫阮老二的人。他的人竟然強行闖入辦公室,是何道理?
「哦,是這樣城主,剛才我說的事情,您可以告慮一下。現在還有一件小事情。」阮老二看了一眼李友成,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有一個大哥,本來和我一同前來,他只想參觀一下文城的風光。但是,在城裡遇上了一個叫陽剛的人物,不問清紅皂白將我大哥打傷,請問一下,這是大國的待客之道嗎?還是說,在大國就是這樣,沒有任何法律法規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