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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魔界之喜

2024-08-29 19:40:58 作者: 南瓜巨好吃
  今天是魔界的大日子,一直與魔界不和、爭鋒相對的修羅族率眾投誠。

  魔尊大喜,在炎雪殿設宴款待。

  一位身著紫色長袍,長相機靈的男人正站在用白玉鋪成的地板上。

  眉飛色舞地指揮著眾人把飯食美酒按方便人夾食的順序擺放。

  一會兒是擺放的不雅觀、一會兒是侍女動作慢了聲斥幾句。

  「動作都快點啊,要是因為誰出錯搞砸了此次的盛宴,都給我去魔域當罪奴去,那滋味可有的受了,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看來魔界很注重此次修羅族的投誠。

  溯溪來到這魔界也已有一月有餘了。

  原以為這斷續草很好得到,但沒想到她來的竟然有些早了,這草還未到成熟的那一刻。

  其中有一位侍女名叫之鶴,容顏俏麗,眼睛深邃,鼻樑高挺,一股異域風情躍然眼前,但似乎眉宇間總有種化不開的寒霜。

  皮膚白皙,但常年喝藥,身上總有股藥草的香氣。

  溯溪剛到魔界見的第一個人就是她。

  曾遠遠地看著她低眉抱琴走來時搖曳風姿,如盛開的荷花,遺世獨立。

  溯溪在看到的一瞬間就覺得這女子可真好看,眼睛都移不開了。

  她的父母都是魔界的侍者,負責打理魔尊的起居日常。

  一些事情別人不一定會知道,但是離魔尊近的人就不一定不知道了。

  之鶴從她阿爸那裡得知斷續草生長在魔界的霧海森林中,常年大霧,人一旦進入就會失去方向,永遠都出不來。

  但每當斷續草生長完成之時這霧氣便會有兩天的消散時間,這個時候就可以進去採摘了。

  「原來如此。」

  溯溪手掌緊攥了一下衣擺,看來這魔界有很多連他們自己都不敢輕易進去地方。

  算算日子,距離這草成熟之時還有十天。

  「既然來了,還剩十天,就等這十天。拿了就走。」她直接心裡暗道。

  說來也奇怪,來到這魔界也有段時間了,除了剛來的前幾天陸修有通過傳音陣詢問她的一些情況,之後便再也沒有聯繫過了。

  不禁有些發笑,就這麼放心她的嘛。

  一旁站著端茶具的之鶴看到了她抿嘴微笑的一幕。

  開始四處張望其他人都在幹嘛,有的在發呆,有的則竊竊私語……

  距離宴席開始還有一段時間,侍女們都有些百無聊賴。

  她貼近溯溪悄悄的說道:「尋真,」

  溯溪在魔界隨口說了個名字,她很喜歡這個名字,白尋真,這是她在人間輪迴修行中用過的名字。

  一朝成仙,萬世記憶紛至沓來。

  過往種種,猶不可說。

  她唯獨喜歡這個名字。

  尋到真實的東西,看破紅塵如夢。

  「我聽我阿爸阿媽說修羅王來投靠我們是因為被天界打壓的不行了,連他們一直吃食幽幻花都被天界一把三昧真火給燒了,迫不得已在才來投靠咱們魔界。」

  「你說這修羅王也太慘了吧,不知是哪裡惹到了天界,這一下就把他們族人的生機給斷了。」

  「你說這是真的嘛?天界不一直是和事佬的角色嘛,這次怎麼對他們出手了?好奇怪呀?」她怎麼想也不明白,不解的看向一旁溯溪。

  溯溪看到她這副樣子,噗嗤一笑,眉眼如畫,面紗之下露出一對甜甜的酒窩,隨即說道:「這天界的事不好說,只是看來這修羅王還真是倒霉,但他能投靠魔界也還算他聰明。

  「若是天界想除掉修羅族可真是太簡單了,老君的三昧真火一直燒,燒他個三天三夜,保管修羅族全族上下連根毛都不剩。」

  「這王看到此次危機,能夠想到歸順魔界利用整個魔界的力量來保護全族,也是個好王了。」

  就在他們兩個私語的時候,宴席開始陸續進人了。

  先入座的都魔界的一些妖王,黑帝王、青帝王、白帝王,病魔、人魔……

  隨後而來便是這魔界的大將軍餘子翁、余橙這兄妹兩人了。

  溯溪一看見這兩人就想立馬眼睛一閉,兩腳一蹬昏過去。


  這人不就是在冥河時打她打的最凶的一波一人嘛,一邊用刀砍她一邊嘴裡說:「凡是殺死地府之主者,升帝王級,擁萬里領地!」

  搞的溯溪一邊對付祁雲一邊還要對付他們,麻煩的很。

  「沒殺成我,還想升職,做夢去吧。」這一得意念頭在溯溪心中浮現,不過立馬清醒了過來,這次若是不小心暴露了,這兄妹倆還真有可能升職加薪了。

  「此次,還是得穩著點,不可得意,一旦得意了就離死不遠了。」她在心裡這樣警告自己。

  只見他們二人在王座高台的下方梨花木椅子入座,一旁的白帝王看到後打了聲招呼後就開始攀談了起來。

  離的較遠,溯溪也聽不清他們在聊些什麼,只通過他們的口型看出了什麼「天界」兩個字,看的溯溪心中一跳,暗道:「不會出事了吧,難道祁雲要向天界發兵了?」

  她安靜的等待著,魔界今天究竟會發生什麼。

  炎雪殿內燈火通明,絲竹管弦的樂聲傳遍了每一個角落,兩條銀色雙翼的龍在天空盤旋著。

  周圍的人開始越來越多,氛圍也開始熱鬧起來。諸位將軍、修羅王、妖王……都已入席。

  只剩他們這魔界尊主還遲遲不見來人。

  溯溪在一旁站的都犯困了。

  霎那間,只聽的一聲鶴鳴,清澈明淨,讓人瞬間清醒了過來。

  眾人連忙站起身來恭敬鞠躬道:「恭迎魔尊!」

  溯溪也跟隨眾人一起低頭向祁雲行禮,心中微嘆,只覺世事無常,物是人非。

  自來到魔界之後,不知為何,她總有些傷感,二人也算相識一場,不想見面就如生死仇敵一般。

  可惜,二人出掌,本就不深厚的情誼也頃刻間煙消雲散。

  魔尊伸手往虛空上方擺了下,似隔著夜色,隔著銀河,遙遠飄蕩,他聲色冷冽,輕輕地說道:「都入座吧。」

  「修羅王不必拘束,這以後就是你的家了。」

  隨後飛縱到了雕龍畫鳳的高台之上,重重綺帳遮掩住他的身姿,若隱若現的面龐令人無限遐想,只恨這紗帳掩住了他的絕代風華。

  溯溪微微抬眸望向祁雲的方向,又迅速低下。專注為前方的二位魔王斟酒。

  「奴隸,把你的面紗摘掉。」病魔指向正在給他斟酒布菜的溯溪。聲音刺耳輕佻。

  溯溪身子一僵,身後的之鶴一臉擔心的看向她,面紗擋住了表情,擔心緊皺的眉頭和眼底外泄的情緒被她盡收眼底。

  在這幽暗森冷的魔界裡她心頭一熱。

  為了不生事,默默的把臉上的面紗取了下來,來到魔界時她名字變了,面容自然也有所改變。

  病魔看到面紗下是一張平淡無波的臉,雖是白皙圓潤的臉頰,微紅瀲灩的唇,卻遠沒有令人驚艷之感,眼睛怯生生的看著他。

  他皺了皺眉,難道是自己看錯了,剛才這女人低眉斟酒時眉眼溫潤,清澈明亮,以為又是一位絕世佳人。

  不曾想面紗下就是一張平淡的臉,令人乏味。

  擺手讓她退下,溯溪緩緩起身到後面侍立。

  沖之鶴眨了眨眼,低聲說道:「我沒事。」

  這個病魔的惡名溯溪遠在地府都能聽到他的事情,武力驚人,曾為老魔尊祁池除去漠河族立下功勞,但極喜愛美色,每晚都會虐殺十幾名貌美女子。

  就在剛剛之鶴差點嚇暈過去,她怕她的好友「尋真」 被這個大魔王看上折磨。

  幸好,老天保佑,她沒有被病魔大人看上。

  白帝王把剛才病魔調戲侍女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輕笑了一聲。

  一旁的病魔眼神陰翳,冷哼了一聲,把手上的雙蛇酒盅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白帝,你什麼意思?!」

  「呵呵,病魔,你這看見女人走不動道的毛病還沒改呀?看來你在寒水獄還是沒待夠呀。」白帝不羈的聲音傳出。

  病魔一聽這話氣的身體發抖,直喘粗氣,眼中的火光似兩座火山口。

  眼看就要對白帝大打出手,坐在他左側的黑帝眼看此景就要收拾不住了啟唇攔住了他,嚴肅道:「病魔,你氣暈了,也不看看這是哪裡,尊主在此,你別失了分寸。」

  一聽這話,火氣瞬間降到冰點,一想到在寒水獄中受每時每刻都受到寒冷的侵襲,徹骨的寒冷把靈魂都要洞穿了。

  病魔冷哼了一聲,悻悻的看向了高台之上,分不清表情的魔尊,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

  但一口怒氣憋在心口難以抒發,於是便找到了這「惹事」的罪魁禍首。

  他嘴角一咧,心中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法子。

  病魔轉過頭對溯溪高興的吩咐道:「你,給我彈首曲子來聽。」

  「就彈首《平湖秋月》來聽聽。」他閉上眼睛似乎心情大好,悠哉悠哉恍若得到了這天底下最好的東西。

  一旁聽到這話的黑帝、白帝、之鶴等人臉色大變。

  這曲子是是魔尊的逆鱗,若是彈的好便罷了,若是不好,魔尊大怒,可是會讓人即刻魂飛魄散!

  溯溪並不知道這首曲子對祁雲有什麼意義,她當場愣住。

  她現在只知道:「我不會彈呀,這曲子她聽都沒聽過,這怎麼彈?」

  溯溪肉眼可見是真的慌了,滿腦子全是怎麼辦?

  「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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