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去中學的第一天。
只想躺在床上。即使冥想也不想去學校。
"哐!"好大的一聲開門聲。
真煩。不能輕點開門嗎。
我語氣帶哼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麼。
這個影子,應該是母親吧,畢竟我爸早死了,除了她還能是誰。
"對不起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的,鍵鍵原諒一下媽媽,媽媽下次一定會注意的。" 母親連忙對著我鞠了三個躬。
母親拿著疊好的衣服放在我旁邊,邊放邊說道:"鍵啊,要去學校了吧,今天可是報到第一天,咱們初中要給大家留個好印象不是嗎。"母親將端著的盤子放在床頭旁,裡面盛放著牛奶和三明治。
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那媽媽就先去上班了,還有二十分鐘就要關校門了,你記得看著點時間昂。"母親出門前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
走了嗎。
那就和小學一樣一如既往地不去吧。
反正也沒人知道,不是嗎。
床對面的試衣鏡正對著我。
我的脖子上還纏著小學時被打受傷的繃帶。以及我天生的右眼弱視。
我對著鏡子看著自己。
仿佛鏡子背後浮現出小時候的我。
...
"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老婆了!"一個長得有點成熟的男生指著我的臉,毫不害臊的說道。
旁邊的人不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在起鬨。
"原來神之鍵是女生嗎..""對啊對啊...原來你才知道的嗎..""不會吧..他長得還挺帥的...""帥能代表什麼啊...娘就是娘..改變不了他是女生的事實..."
我聽著大家的輿論,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包括我和那個男生。
我想趁機溜走。
一雙手拽住了我,抱著我的身體。
"老婆不要走~"是那個男生。
好噁心。
噁心至極。
大家的呼籲聲到了極致。
無論是嘲笑,還是喜悅。
我聽到的都是無情的謾罵聲。
我知道這個男生根本就沒有喜歡我。
我身上的每一處傷口都是他幹的。
甚至連刀疤都是他幹的。
他現在只是為了讓我出醜而已。
對,沒錯。
那就應該讓他看看誰才是真正出醜的那個人。
"媽媽知道你總被班上的那個男生欺負,這是一把小刀,我們可不能一直忍氣吞聲。"我的腦海浮現著媽媽說的話。
我扔下了我高度近視的眼鏡。
可我..還是沒有勇氣...
空氣仿佛都停止流動了。
大家沉默聲到了極點。
沒過五秒。
變成了滿處的嘲笑聲。
那個男生也沒有再裝下去了。
他發現了我口袋裡的小刀。
"好啊神之賤(鍵)人,還敢想殺我?"他把我撲倒在地上。
用力的坐在我的肚子上。
我好痛。
肚子上還有之前他用刀劃的傷疤。
可我不敢叫出聲。
我害怕他會施暴的更加殘酷。
他用右手按住我的脖子,左手捏著小刀。
他真的好帥。
可是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憂愁的看著他,滿臉的惶恐。
可我在他臉上看到的卻是滿滿的欲望。帶著滿意的大笑。
我不敢再看下去。
我閉上了眼睛。
一大頓的窒息感和肉體被割裂的感覺。
....
我看著鏡前的自己,眼淚緩緩的流了下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我害怕再去學校。
我害怕,再見到他。
好了,現在也不是再繼續回憶過去的時候了。
既然今天決定要逃課,那就趕緊先換好衣服。
早餐嗎。對不起母親,原諒我這次又不吃。
據我暑假的長假所知,在沎獄的所有中學學生上學的日子必須嚴格穿好校服和校鞋,不穿一律無法進入校園。
那,我不穿不就正合我所意嗎。
手機,就不用帶了。
畢竟被查出來,後果可就不好了。
好了,那就開始作案吧,畢竟時候也不早了。
我用手機查詢過對於整個沎獄世界的地圖,我將大概畫在了一張紙上。
可是,我現在卻在家怎麼都找不到。
難道又是她嗎。
母親。我第一個能想到的就是她。
為什麼總是都在一次次壞我的好事。
為什麼每次都要裝著對我好的態度不讓我去做我想做的。
要不是你。
我小學怎麼可能又會被他欺負?
為什麼!
為什麼。
...
不行。不能再耗下去了。
學校派人出去搜尋未來的學生是在上課後的三十分鐘,也就是 8:30。
現在還剩下 35 分鐘。
如果繼續作案,還能行。
雖然沒了地圖,但我應該還能記得大概吧。
將我們這個地域細劃分,可以劃成四個區域,分別是美學區,交通區,學校區和未建築區。
我在家的位置是交通區和學校區都不遠的地方。
雖然是分為了四個區域,但這個區域分布很廣,簡單說就是,當每在一個 10 平方米的地圖上它會擁有這就是四個區域。
但也有的地方只有三個,非建築區的分布面積是最小的。
所以去非建築區能夠逃課的機率是最大的。
但能再分析一下的是。
沎獄學校的區域跟我所在的學校區並不是同一個。
因此能夠逃開的方式有很多。
但距離不是很遠,大概...2km 的樣子。
但現在首先要解決最大的難關。
就是電梯該怎麼成功走下去。
剛剛在出門的時候專注於分析,即使邊走路邊在分析。
還是晚了。
現在時間已經過了八點。
意味著電梯和樓梯的監控系統會啟動。
即使它不會立刻將我抓住。
但他所擁有的信息會馬不停蹄的告訴校方。
那就不走常規的道路了。
跳樓。
沒錯。
就是跳樓。
我家的位置是 6 樓,距離地面但位置大概 7-8 米。
這樣跳下去不死也會是個半死。
但有一個類似於繩子,但比繩子還要有用的物體。
座機。
雖然我的體重不重,但也有 80kg。
座機的電話線肯定也是承受不住的。
我把電話線扯開大概量了量大小。
3 米的樣子。
已經夠了。
用電話線並不是靠它來支撐我去接觸地面。
而是依靠他讓我有個動力能夠跳到下一層樓的陽台上。
我簡單的將座機固定住。
但其實是無法固定的。
搞不好它可能還會跟著我一起掉出來。
但這是唯一的方法了。
在打開窗戶的時候,我看到對面馬路開始漸漸有著穿著沎獄中學校服的人在路上。
是要來抓我的吧。
那就不能用這個方法了。
跳的過程中必定會引起他們的關注點。
那就弄壞監控。
不能強行去碰監控。
這樣就會露出我的人影,依然能夠發現我。
時間流逝的越來越快,半個小時已經過去。
搜查的人已經來臨。
我知道,要失敗了。
那就不管這麼多了,直接去睡個覺吧。
我眼裡除了失望,更多的是害怕。
我打開鑰匙門,躺在床上,馬上就入睡了。
或許是昨晚熬到太晚了吧。才能睡的這麼快。
...
我看到了我的小學老師。
眼前是兒時的我。
他正在向老師請求幫助。
他被一個人欺負了。
老師摸了摸他的頭。
「會不會是因為大家喜歡你,才欺負你呢。」
「不可能!」
「那只是你的多想。」
「可是…老師,他還拿刀捅我。」
「是嗎,那真的不好意思。」
老師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叫他滾。
我看著這一切。
永遠也不會忘記。
我痛恨他。
我痛恨這個世界。
電話線纏在我的脖子上。
緊緊的勒著我。
無法呼吸。
將我扔在高空中。
在電話線的長度限制後。
將我停在空中。
緊緊的勒住。
感覺好像要窒息了。
快要斷氣了。
我依然沒有閉上眼。
依然還是沒有死去。
身邊出現了無數的監控對著我。
穿著沎獄中學校服的人出現了。
他用力的死勒電話線。
我精神恍惚的看了看他的臉。
又是你啊。
小學欺負我的那個男生。
好久不見,但也沒有很久。
也就兩個月吧。
「我會一直愛著你的。」
這次他說,不像小學那次說的,充滿著玩笑。
沒有任何感情。
甚至我還能聽到怒音。
他用力勒的同時,緊緊用眼瞪著我。
親了一下我的臉。
之後他從口袋拿出以前的那把美工刀,捅向自己左眼。
緊緊抱著我。
他用手掐著自己。
一直掐到沒有呼吸。
身體靠在我身上。
用著最後的力氣對我說了一句:「跟我…一起…」
又一次這種無聊的夢出現了。
每次都無法讓我醒來。
在夢中痛苦的折磨我。
真噁心。
…
醒來後已經在離我家有三千米的非建築區域的三樓里。
這是我小時候經常來散心的地方,也是我最喜歡的地方。
我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
應該是母親吧。
但如果是她為什麼不直接把我送到學校。
而且現在這個位置和我之前計劃要來的地方一模一樣。
脖子上的電話線,手中被火燙傷的痕跡,還有被玻璃片划過的傷痕。
難道有人帶著我做了我剛剛所說的一切嗎。
沒想很久我就倒下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就像剛跑完長跑一樣的疲憊感。
我聽到了一步步清脆的腳步聲向我走來。
我趕緊爬起來。
但又倒下了。
沒有再多的力氣起立了。
「好了,帶你逃了一路總要回報我吧!」一個男人在牆後拿著刀對向我。
我還在震驚中,他已經一拳頭砸向我。
一身穿著沎獄中學的校服,一頭淡藍色的狼尾。
搭上他的容貌,太英俊了。
這種普通的拳頭攻擊我都沒有什麼感受。
跟小學那個男生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去死,去死,去死,西內西內!哈哈哈哈哈哈!」最後一擊,他拿著刀插在我的左手心上。
我一下被這劇烈疼痛感給嚇的身體一顫。
「還逃課嗎,不逃就跟著我走吧。」
我眼裡開始凝聚淚光。
「我…」
這一次他直接拿腳用力的踹了我的頭。
加上手心被插了刀,我被疼暈了過去。
…
我迷茫的睜了睜眼,我被傷口的刺疼疼醒了,頭痛欲裂,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打過。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我發現自己身處一輛陌生的車內,周圍一片昏暗。
車窗外,燈光閃爍,陌生的街道飛速後退。我揉了揉眼睛,試圖回憶起之前的事情。思緒如亂麻,只記得上車後就昏昏沉沉睡去。
一陣寒意襲來,我打了個寒顫。
手心的刀已經被取下,被人做了包紮處理。
我身旁有一個女生。
她看見我醒來後十分緊張。
「那那那那個 !你的傷口處理是我做的!」
我恍惚的看了看周圍,剛想站起身就又被打下去。
周圍很壓抑,空間不大,只有一個小小的窗戶可以看到車廂內。
「我讓你站起來了嗎,你就站?」依然是剛剛那個抓我的人。
周圍還有很多一樣被抓來的扔在後備箱中。
應該也都是逃課吧。
我對給我包紮傷口的那個女生點了點頭,並帶了句謝謝。
「你們也是逃課被抓了嗎。」我看向那個女生。
「噓!這個可千萬不要提 !」女生趕緊捂住我的嘴。
我不知道她是有什麼意圖。
有什麼不能提的。
「我說啊,學習知識是對你們以後生活很有幫助的,不要再逃課了。」另一個身穿沎獄中學校服的人在座位處說了句。
我們還是能透過後備箱的玻璃看到他們的。隱隱約約能看到車廂中只有他們兩人。
「你跟他們廢什麼話,還不如直接打一頓。」
「三玖啊,你這點就不太好。身為學長你要自己樹立好形象啊。」
原來打我的這人姓三玖嗎。
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會讓你死的很徹底。
是你毀了我的一切計劃。
我又看了看手上的傷。
恨意越加越深。
路還很長,即使是這種壓抑環境也阻止不了我的困意,困意突然又席捲而來。
...
眼前看到的又是那個熟悉的人。
是小學欺負我的那個男生。
周圍是一片沙灘,還有海鷗在飛馳著。
他躺在吊籃上,悠閒的喝著可樂。
「鍵鍵想殺掉他嗎。」
「怎麼又是你。為什麼我的夢中總能看到你。」
說實話,其實我連他的名字我都還不知道。
「那就重新認識下吧,我是井靈二」
「#02?」為什麼會是這麼奇怪的名字。
「如果鍵鍵想殺掉那個人,我會幫助你的。」
他將可樂玻璃瓶扔在地上。
隨著可樂瓶的碎裂,他也跟著消失了。
真的挺莫名其妙的。
...
「喂!喂!快醒醒!」
我緩緩睜開眼。
我怎麼在地上,我不是在後備箱睡著的嗎。
那個女生很用力的搖著我的身體。
「你死了嗎?你千萬不要死啊!」
「我嗎。」
「沒有死啊,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她眼淚滾淌了下來,緊緊抱著我。
真是莫名其妙。
車廂外傳來一陣聲音。
「好了,下車!我們到學校了!」那兩個學長在車廂外喊著。
「這倆咋還活著,看著怪煩的。」我吐槽到。
「不...不...不可能...」那個女生身體顫抖著的往學長那跑。
「這是學生證,沒穿校服自己想辦法解決,班級以及相關信息都在證件上,我們走了」三玖隨手一扔在我面前。
真沒素質。
「哦對了,逃課要背校規前五十條。」
還需要你來提醒我嗎。
我在地上撿起那個學生證。
「神之鍵,5月31日,002班。」
002。
好熟悉的數字。
可我好像已經想不起來了。
列車下的軌道上都是血跡。
不止是軌道上。
我仔細揣摩了下。
把我送來的列車這處位置。
是一個大型電車站。
擁有十條長型軌道列車。
一條列車大概 100-300 米的樣子吧。
這十條長得都大同小異。
而且這所學校的特點就在於。
它在一個荒區。
擁有大片面積來製造這個大型鐵軌場。
十分空曠,甚至連一棵樹都看不到,更別說市中心。
它的軌道很長。
長到都無法看到它的起點。
「還在看什麼啊,找打嗎,快點走啊。」三玖對著我喊。
真是不爽啊。
明明只比我大一歲。
處處透露出他的拽。
看他身體也不是很強壯啊。
甚至感覺像肌無力。
「那就打。」
本來就懷有恨意,這下直接激怒我了。
我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放在右手做起一個對著扔他的動作。
果然。
會躲吧。
我用右手收回了那塊石頭。
我轉圈左手打起另一塊石頭。
「你在秀什麼啊。真的以為自己很聰明嗎。」他從兜里一直掏摸著什麼東西。
我恰好這個瞬間用力用手撐著地面。
轉第二個圈借著引力朝向他撲去。
「確實,但是你去死吧。」
我雙手交叉,對著他的臉的方向用力往下劈。
「之鍵同學,這樣欺負同學可見不好了。」之前車上的另一位學長抓住我的手。
「我不需要你的幫忙。」三玖從兜里掏出槍抵著另一位學長的頭上。
「哈哈,可如果沒我,按照這小子,我剛剛接住他這雙手都差點接不住,更何況劃在你臉上呢。」他朝向我,對我露出一個眯眯眼的笑容。
我看見了。
一個漂泊黑長直頭髮。
黑色眼睛。
而且還有個高鼻樑。
怎麼失去重力了,怎麼回事。
他很用力的把我往下推。
「我記得你還被我拿刀插了的吧。」三玖拿著槍對著我的左手。
「誒,像你還不如早點去死呢。」
很大的一聲槍聲。
被包紮的傷口被子彈擊破了。
鮮血噴了出來。
「真是的,血都濺到我衣服上了。這白衣服都被弄髒了。」那位學長將所有力集中在右腳上。
很用力的朝我踢了過去。
我被踢飛了。
很遠。
很遠。
我就知道我果然不適合來學校。
我就知道。
為什麼。
為什麼要我接受這個痛苦。
為什麼不是別人。
「還沒完呢!」三玖拿著槍朝我身上又開了幾槍。
我要死了嗎。
他們笑的聲音很大。
槍聲一直還在繼續。
多種疼痛交雜在一起。
我感受到。
血液流動的越來越快。
被槍一直連續射擊著。
笑聲,換彈,射擊一直循環著。
"你辛苦了,接下來放心交給我吧。"我腦海里浮現出這段聲音。
可我也不想再去想是誰所說,我的身體已經無法再支撐下去。
無所謂了。
不要再想了。
再想下去也是多餘的。
無用的。
結束吧。
已經很累了。
小學中的一幕幕向我腦海中浮現。
已經一直回放著剛剛對我射槍的那一幕。
直到回放暫停。
我的生命也可能就此結束了吧。
...
眼前依然是我最討厭的那個人。
#02。
我不知道為什麼總能會在一些莫名其妙的時候碰到他。
可我真的不想再看見他了。
這次的場景不太一樣。
在很普通的教室裡面。
而我是他的同桌。
教室里空無一人。
但一直有著老師講課的聲音。
他的樣子也不像在聽課。
一直吃著棒棒糖。
看到我的出現,他放下翹著的腿。
"你怎麼來了。你現在不應該去報導嗎。"
"不知道。"
"又是因為三玖把你打了?"
"..."不想回答他。
但他並沒有放棄追問。
"我可以幫你。"
"你能幫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
"哈哈哈,是嗎,那也無所謂了。"
我一臉無語的離開他的臉。
看向外面的風景。
有鳥,有樹,還有這廣闊無際的藍天白雲,真好啊。
"神!之鍵!!"
廣播裡很大的聲音喊著我的名字。
...
"不要再打了!!"
我恍惚過來,眼前在我面前一頓血跡的是三玖。
不,不可能,我剛剛可是被他射了三槍啊!
我怎麼可能還活著??
不對,我剛剛不是還在看風景嗎。
這一定是夢,一定是夢。
想到這我身體止不住顫抖。
我又看了眼三玖的身體。
難道剛剛的才是夢?
他已經不動了。
我不會殺人了吧,怎麼辦,怎麼辦...
可是我剛剛什麼也沒做啊。
一定是另一個學長乾的。
一定是!!
我緩緩站起身,裝作鎮定,撩了下頭髮。
看了下手臂,之前的三發子彈都不見了,但包紮的痕跡還在。
身邊並沒有那個學長。
而這個動作姿勢。
我回憶起來了。
是之前用假動作砸暈三玖的那個動作。
我原以為不會成功呢。
沒想到會把他砸成這樣。
他手裡還緊握著槍,身體不斷的抽搐。
那個為我包紮的女生過來勸住我,"你沒事吧。"
我又看了她一眼。
和之前不一樣。
這次她沒有惶恐和緊張。
"你肚子被他開了一槍,不要再動了"
我回身一看,還真是。
應該是三玖在反抗時做的。
疼痛感發酵而來。
沒有力氣再支撐站立了。
那個女生扶住了我。
"你現在惹了他們,況且你還是新生,學校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砰!
很大的槍聲。
我感受到射穿了我的腦袋。
"你真是很有意思啊,之鍵同學。"三玖狂笑起來。
我一臉不可相信的看著他,被槍射穿後這次並沒有走馬燈。
而是徑直的倒下去。
"你幹什麼!!"那個女生沖三玖吼道。
"沒用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三玖對她也開了一槍。
所以那個學長呢。
他為什麼不在這裡。
"去死啊!"那個女生緊抓著三玖的上領朝地面砸去。
她怎麼還能繼續動。
"去死啊!!!"那個女生拿起旁邊的岩石朝下用力砸去。
三玖倒在地面上。
臉部正好朝向我。
我們相互看著。
我感受到血液的流失,大腦和胸部越來越疼痛。
三玖還想用最後一口氣殺了我,右手不斷顫顫巍巍的朝向我。
那個女生似乎也到了極限。
倒在了三玖的背上。
三玖最後動的力氣也沒有了。
"還要鬧到什麼時候去。"那個學長坐在旁邊的台階上。
同時帶著校長一起過來了。
"送去教室,傷口要他們自己去解決。"校長對學長說到。
"收到。"
"給那兩個新生安排醫生處理下重創傷口。"
"收到。"
"其餘人送去教室安排入學儀式。"
我被人抬了起來,腦袋不敢多動。
那個女生也被抬走了,我遠遠的望著她,好像有很多奇妙的事就開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