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那些故事，好痛

  「哥哥他還沒有回來？」秦靈站在婚房外，焦急的問道。

  「回小姐，少堂主這外出已有兩個時辰，我們等得，可長亭門那邊……」一旁的少女，暗含秋波，媚而不嬌，一身暗黃色嗎，繡著暗菊花紋。聲音猶如鶯啼。

  秦靈揮一揮衣袖，愣愣開口:「回菊，你說我是不是過分了一些……？」

  回菊淡淡拘禮，道:「回小姐，小姐是為了少堂主好，他會明白您這一片苦心的。」

  秦靈回憶起上午，哥哥一向溫潤如玉，竟說:「若是此生無她，我又何必來人生一遭！」

  想到這，秦靈心悸不停。

  又是她！哥哥一直暗戀的那個女子！

  從小自己飽腹詩詞，自己作的詩更是天下無敵，卻在她面前出了丑，只因那人一句:「秦小姐詩作的好，可惜發音不全，口齒不清，令人汗顏！」那時，自己不過6歲，能認字就已經不錯，能作詩更是天才。她卻不屑。

  我一舞傾天下，迷倒了多少人，連哥哥都稱讚不已，而她也跳了一曲，那舞姿，雖然沒有我清麗，卻很空靈，我只得謙虛道:「哥哥秒贊，靈兒不如姐姐跳得好。」哥哥只是笑笑。

  我那時才十三歲歲，心中自有些不服氣。

  在那次長亭門宴會上，我在舞台上撒了些紅豆，想讓她出醜，可她只是淡淡一笑:「這等小玩意是妹妹給我助興的？」說罷，便踩著紅豆跳起舞來，別有一番風情。

  我不甘心，便也踩上去，跳了一曲，可在最後一個舞步不幸滑倒。當時，她只覺得有人攬住了腰，有淡淡香味傳來，我只明白這不是哥哥……！

  恍惚間朝哥哥看去，只見他與那女人有說有笑，全然不顧我的安危。當時心下五味雜陳，酸澀不已，竟是笑了出來。好一個哥哥，好一個見妹不管的好哥哥！

  一把推開救我之人，我強撐著身子，走到哥哥面前，拘禮:「哥哥，靈兒身體不適，便先告退。」頓了頓，望著旁邊的白衣女子，笑道:「姐姐好舞姿好福氣。」

  秦珂看了她一眼，將袖中的手縮了回去，道:「好，靈兒你……」剛想說些什麼就見秦靈拖著藍色長袖走了，背影似乎有些頹唐，不知為何，他心中竟有些傷感和無奈。

  白衣女子卻是微微一笑，湊近秦珂，舉起酒杯，送到他嘴邊，咯咯一笑道:「少堂主的妹妹真有意思，她好像有些傷心呢。」

  秦珂就著酒杯把酒喝完，盯著白衣女子，目光不復溫存，有絲點的冷漠:「靈兒是個孩子。」

  白衣女子卻是奇怪地一笑:「是嗎，孩子總會長大的。」頓了頓，她指向站在一旁矗立良久的藍衣男子，道:「靈兒年齡也不小了，也該結婚了，我看這位公子就不錯。」

  秦珂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沒聽她說些什麼，腦海中揮散不去的卻是那抹俏麗頹然的背影……

  ……

  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

  她嫁的人，是威雲衛將軍的大公子，衛昭然。

  一大早，她便起身，看著滿池的魚兒翻躍，心中別有滋味。

  哥哥同意了這門親事，那她便一定要嫁。她幼年喪父母，沒有父母之命只有長兄如父……

  ……

  「小姐，少堂主回來了！」回菊高興的說道。

  「真的假的還不帶我去看看！」秦靈激動地道。

  「是，小姐。」

  見到哥哥，秦靈發現他喝醉了，整個人頹廢不已。

  她吩咐下人把醒酒湯送來。自己則把哥哥拖到她的房裡。

  餵完醒酒湯，秦靈便把哥哥放到床上然後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