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萬晟探頭詢問,眼裡滿是擔憂之色。
妹妹不在自己身邊,他總是不放心。
林千浣抬手揉了揉被凍紅的鼻尖,笑著開口:「我這邊挺好的,壁爐已經燃起來了,室溫正在緩慢向上攀升。
向陽基地也沒有出現人員傷亡的情況,你們那邊怎麼樣?」
聽她這樣說,林逸玄等人都鬆了一口氣。
「我們也挺好,你給我們裝的壁爐的確管事,現在燃起來了也挺暖和。
你送來的衣服被褥、藥品、水和食物都已經被你嫂子裝進空間儲存了,不用擔心。」
林千浣微微點頭,隨後開口詢問:「京都基地情況如何?」
林逸玄聞言表情有些沉重:「棉被食物之類尚且夠用。
只不過條件畢竟比不上向陽基地,居民只能靠著火盆取暖,聊勝於無吧。
今天上午孔孟懷還說要謝謝你呢。
如果不是你,棉被、木柴、融雪劑等等京都基地根本沒辦法湊齊。
死於極寒的倖存者只會更多。」
林千浣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
「倒也不用謝我,畢竟我也沒少從京都基地坑晶核。
謝多了我會良心不安的。」
物資的售賣價格都被她翻了好幾番,利潤高得令人心驚。
林萬晟穿著一件寬大的長款羽絨服,頭上還加了個保暖頭套,將自己全副武裝。
他湊到鏡頭前開口:「這些錢本就該你賺。
暫且不說棉被棉衣,單是融雪劑這一樣就已經算是雪中送炭了。
瞧瞧外面下的暴雪,如今積雪已經沒過腳踝。
如果不是你弄來了融雪劑,整個京都基地恐怕都會被暴雪掩埋。
孰輕孰重,孔孟懷和北陵基地的基地長必定是分得清的。」
畢竟災後重建需要花費的資金,可比同林千浣交易所需的晶核高多了。
林千浣嘿嘿一笑,並未多說什麼。
何鹿站在人群後方急得跳了好幾下,最後實在忍不住,擠到鏡頭前占據了林逸玄與林萬晟的位置。
她癟著嘴湊上來,擋住了其他人的身影,有些委屈地撒嬌。
「浣浣,咱們什麼時候能見面?
我好想你,我已經好久好久沒見到你了。」
何鹿皺著小臉,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委屈地眨著,萌的人心都化了。
林千浣臉上不自覺帶了些笑容,語氣也柔軟起來。
「昨天不是剛去別墅給你們送了物資?」
何鹿搖了搖頭:「那不算。
我想讓浣浣一直和我待在一起,不然我就不開心。」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眼睛猛地亮了起來。
「對呀!我可以遁地去向陽基地找你!」
說干就干,何鹿半截身子已經沒入別墅地板中,卻被伍林拽著帽子提了出來。
「不可以。」
他沉悶地站在何鹿身後,眼中滿是擔憂與無奈。
何鹿抱臂開始生悶氣,小臉氣鼓鼓的,扭過頭去不肯看他。
林千浣有些無奈地開口勸說:「鹿鹿,你別過來了。
向陽基地與京都基地開車都尚且需要半個小時,你遁地過來需要的時間只會更長。
再者,如今室外溫度已經低至零下,你的身子肯定吃不消。」
她想了想,旋即開口:「你乖乖的,等極寒過去了我就把你接來向陽基地住,好不好?」
話音剛落,兩道聲音分別傳進耳中。
江幸:「不好!」
伍林:「不好!」
何鹿卻雙眼亮晶晶的,眼底滿是期待。
「一言為定!」
林千浣輕輕握住江幸的手以示安撫,隨後衝著鏡頭開口:「好,一言為定。」
何鹿笑的開心,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林千浣又與其他人說了會兒話,直至深夜才戀戀不捨地將通話切斷。
扭過頭,便看到了江幸幽怨的雙眼。
「怎麼了?」
林千浣笑著撲進他懷中,在他的左右臉頰上分別印下一吻。
江幸依舊閉口不言,身體卻十分誠實地伸手抱住了她。
「好啦,別不開心。
我會把鹿鹿安排在其他地方,讓伍林陪著她一起住。
放心,不會打擾到咱們兩個的二人世界。」
江幸輕哼一聲,傲嬌地點了點頭。
林千浣坐在他腿上,抬起雙臂環住他的脖子,隨後緩緩湊近。
江幸喉結滾動,定定地看著她,眼裡滿是渴望和期待。
可林千浣卻讓兩人的唇瓣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既不繼續靠近,也不離開。
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她的呼吸十分平穩,江幸卻略顯急促。
他啞聲道:「浣浣不是說要把我吃干抹淨嗎?」
林千浣挑眉:「你就這麼迫不及待?」
「對,我迫不及待。」
江幸半點退縮的意思也沒有,主動湊上前同她唇齒糾纏。
壁爐熊熊燃燒著。
其餘房屋的門都已經被關上,屋內的溫度節節攀升。
林千浣抬手擋在兩人中間,呼吸略顯急促。
「我熱……」
畢竟床就在壁爐旁,中間不過隔了一米的距離罷了。
江幸喘.息著,有些無奈地笑了,抬手幫她脫掉笨重的羽絨服。
畫著卡通小熊的棉質睡衣展現在他眼前,明明是非常可愛的一件睡衣,在他眼中卻變了味道。
林千浣向他湊近:「這套睡衣好看嗎?」
嗅著她身上的馨香,江幸盡力壓制著把她吞吃入腹的衝動,默默點了點頭。
「好看,浣浣穿什麼都好看。」
林千浣勾唇,抓住他的手腕探進自己的睡衣下擺。
「江幸,閉眼。」
儘管身體已經熱得快要燒起來了,江幸卻依舊忍著,默默閉上了眼睛,遵循著她的指導。
屋內溫度節節攀升,火焰吞噬著壁爐內的木柴,時不時有火花濺起、炸開,發出噼啪的聲響,直到天明。
屋外的雪依舊下的很大,江幸穿著與林千浣同款的睡衣,默默往壁爐內扔了幾根木柴。
用火鉗扒了扒爐內的炭灰,他唇邊一直噙著笑,琥珀色的雙眸內滿是饜足。
睡衣上方的兩顆紐扣並未系好,松松垮垮地露出脖頸和胸膛處的大片肌膚。
隱約能看見幾道抓痕和牙印,於他而言卻是林千浣的恩賜。
由於周圍的房間都關著門,客廳略顯昏暗。
林千浣也的確是累極了,聽著壁爐中木柴燃燒的聲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是下午2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