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強怒吼一聲,衝上去就扭斷了螃蟹的脖子。
螃蟹不死,死的就會是他。
下一秒,他的身子就不由得一僵。
因為有一道冰冷的目光投來。
如芒在背。
他急忙轉身看向陳厲,「大哥,以後我跟您,整個東勝商會都是您的。」
「我果然沒看錯你,你是個聰明人。」陳厲眯眼盯著光頭強看了片刻,臉上突然就浮現詭異的笑容,「螃蟹為了成為下一任會長,就在暗中設局把你們引到這裡,讓人幹掉了呂家父子和三虎等人,你拼死反殺螃蟹……這個劇本怎麼樣?」
「好,這個劇本……不是劇本,事實就是如此。」
光頭強心驚肉跳,沒想到陳厲早已把一切都算計好了,知道自己不答應就只有死路一條,他也就不再猶豫什麼,立刻動手幹掉三虎,而後又擰斷呂振霖和呂川的脖子。
黑熊對呂川忠心耿耿,留著必是後患,他一刀就給解決了。
心狠手辣,殺伐果斷。
陳厲點了點頭,對光頭強的表現很滿意。
這個光頭小滷蛋是塊幹大事的料。
……
……
陳厲剛坐上計程車,就接到了秦海的電話。
秦海怒聲問道:「陳厲,你為什麼沒和悅雅在一起,你去哪裡了?」
陳厲只憑這一句話,就判斷出豐盈管住了嘴。
不然,秦海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他不多說什麼,問道:「悅雅怎麼了?」
「你還敢問我悅雅怎麼了?」秦海憤怒的低吼道:「悅雅出車禍了……」
話還沒說完,手機就到了秦遠航的手裡,「陳厲,悅雅和她的閨蜜出了車禍,現在在華海醫院,剛做完檢查,悅雅沒受什麼重傷,輕微腦震盪,暫時昏迷不醒。」
「爺爺,你們別著急,我這就趕過去。」
掛了電話,陳厲就要打給豐盈,可這時他才想起自己沒有豐盈的號碼,只能先打給汪超,要來豐盈的號碼後打過去。
「喂,我是陳厲,你們出車禍了?怎麼回事?
他懷疑車禍是豐盈故意製造的。
雖然沒和豐盈商量好台詞,可豐盈能看出他不想讓秦悅雅知道內情,也必定會想辦法隱瞞今晚發生的事情,為此就製造一場車禍……瘋批應該能幹出這種事情。
「能是怎麼回事,當然是意外啊,不然還能是我故意製造的車禍?」豐盈壓著聲音問道:「你在哪呢,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我正在去醫院的路上。」陳厲問道:「怎麼出的車禍?」
「在路口被一輛破麵包車給撞了,悅雅在車子翻滾中碰了頭,暫時昏迷還沒醒。」豐盈壓著聲音罵道:「那個司機是個傻逼,喝多了還特麼開車,撞得老娘腦袋縫了四針,當時老娘暈乎乎的想給你打電話,結果電話打到……咳咳,你來醫院再說吧。」
電話打到誰那裡去了?
陳厲正要追問,豐盈卻把電話掛了。
說話說一半,以後沒老伴。
陳厲忍不住的嘟囔一句。
來到醫院病房,他就發覺氣氛有些不對勁。
病房裡除了分別躺在病床上,穿著病號服的秦悅雅和豐盈,以及匆忙趕過來的秦遠航和秦海外,還有一個西裝革履,長相帥氣的青年。
青年坐在秦悅雅的病床旁,有些激動的說道:「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豐盈都腦袋受傷逢了四針,你卻只是輕微腦震盪,就算是出現場的交警都說是個奇蹟。」
「李文聰,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悅雅吉人自有天相,我腦袋縫四針就是活該倒霉唄。」豐盈不爽的瞥了眼青年,毫不客氣的懟過去,隨後看到陳厲走進病房,就連忙輕咳幾聲,「土……陳厲,你來了。」
見陳厲來到,秦海就憤怒的瞪了過去。
「陳厲,你下班為什麼沒有和悅雅一起回家?」
「悅雅出車禍的時候你在哪裡?」
「今天幸虧是李少第一時間趕到車禍現場,來到醫院又是李少忙前忙後的找人托關係,不然悅雅都住不上這種高級病房。」
「你再看看你,作為悅雅的丈夫卻不見個人影。」
「陳厲,你自己說,我把悅雅交給你能放心嗎?」
偉大的父愛啊。
只不過這份父愛里,貌似夾雜了一些對某人的奉承。
陳厲心中撇嘴,沒有接秦海的話,而是扭頭看向那個青年。
「秦叔叔,我也沒做什麼,都是舉手之勞的小事,您不用放在心上,況且我為悅雅做這些事情,都是心甘情願的。」青年笑著客氣幾句,而後才對陳厲禮貌的伸出手,自我介紹道:「陳先生,你好,我是李文聰,悅雅的大學同學。」
「你好。」陳厲神情淡漠的握了握手。
他進門時之所以覺得氣氛古怪,就是因為秦海對李文聰有些討好。
秦悅雅對李文聰的態度是很冷淡。
豐盈對李文聰是一臉毫不掩飾的厭惡。
精通人情世故的秦遠航,則是壓根沒有看李文聰一眼。
這說明什麼?
說明李文聰不受多數人的待見。
他不用管其他人的態度,只要是秦遠航看不上的人,他不給好臉色就絕對沒有問題,所以他的態度很淡漠,隨意的握了握手,「李少,你為什麼會趕到車禍現場?」
李文聰笑著說道:「我是接到了豐盈的電話,她在電話里說出了車禍,悅雅昏了過去,正巧我就在附近,這才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
陳厲扭頭看向豐盈,目光有些不善。
哪怕他是個土鱉,也看出李文聰對秦悅雅有想法。
可他前腳救了豐盈的小命,後腳豐盈和秦悅雅出車禍,豐盈就打電話找李文聰求救,幫別的男人插足他的婚姻,這特麼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真當道爺能隨意拿捏?
「是我打的電話。」豐盈有些不敢與陳厲對視,目光躲閃一下後就 的瞪了眼李文聰,「土……陳厲,你別誤會,我不是特意找這個渣男求救的,我當時是想給你打電話,可我腦袋受傷暈乎乎的,打開通話記錄,沒看清楚是誰的號碼就撥了過去。」
這個解釋可以接受。
和之前電話里的說辭基本吻合。
陳厲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轉身來到秦悅雅的床邊坐下。
「把手給我,診脈。」
不是商量,語氣有些霸道。
秦悅雅眉頭皺了皺,而後將手伸了過去。
陳厲探手搭脈,微微闔起雙目。
「陳先生是中醫?」李文聰有些意外,見陳厲沒搭理自己,他就看向秦悅雅,「悅雅,你要是相信中醫,我可以把金針堂的陸東源陸老請過來,他可是在世華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