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金子來把事情經過說了一下後,金鏢頓時吹鬍子瞪眼,「你是豬腦子啊,看不出來陳厲是因為你威脅劉謙和,才要了那麼多診金嗎?」
「爸,這點錢不算事,您別在意。」金子來一臉的無所謂,根本就不把二三十萬放在眼中,「能把您的病治好,別說是三十萬,就算是三百萬也沒問題。」
啪。
金鏢抬手就是一巴掌。
「老子是心疼錢嗎?」
「老子說的是你把事情辦砸了。」
「你知不知道你多花了錢,還沒有落個好?」
金子來很是委屈,卻是不敢再說什麼了。
貌似說什麼都挨打,還是乖乖的閉嘴吧。
「查一下陳厲,我要知道他的師父是何人。」金鏢突然長嘆了一口氣,「如果他的師父是醫術了得的方外之人,說不準就有可能治好你二弟的病。」
金鏢膝下有兩子,長子是金子來,次子名為金子臨。
金子來是個幹啥啥不行的紈絝廢物,而金子臨文武雙全,是金家未來的希望,只不過金子臨十多年前生了一場怪病,至今還在床上躺著呢。
金子來聞言精神一振,連忙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啪。
金鏢又給了兒子一巴掌。
「不清楚哪件事更重要嗎?先讓人……讓竹韻親自送兩份請柬過來,一份給陳厲,一份給劉謙和,快點,等會兒陳厲就走了。」
金子來不敢言語,連忙撥出侄女金竹韻的號碼。
……
……
劉謙和送走金家父子後,快步來到內室,恭恭敬敬的對陳厲行禮道謝。
一旁的劉淼也跟著一起行禮道謝。
她今天算是見識到高人了。
讓他父親束手無策的疑難雜症,陳厲很輕鬆的就給治好了,醫術實在是了得,而且還幫他父親過了難關,不然治不好金鏢,仁心堂必定是關門大吉。
原本陳厲還想說劉謙和幾句,身為行醫之人,怎麼可以被患者家屬拿捏,該硬的時候必須得硬起來……不過,有劉淼在場,他真不好說什麼,得給劉謙和留著面子。
劉謙和落座後,就要將金子來支付的三十萬診金轉給陳厲。
救治金鏢的整個過程,他只是出了一點力,陳厲才是大功勞。
「五五開吧。」陳厲笑道:「我出嘴,你出人力和場地,一人一半很合理。」
劉謙和連忙搖頭,可陳厲在這件事上說一不二,最終劉謙和轉給陳厲十五萬。
陳厲一副視金錢如糞土的模樣,可心裡卻是很激動。
十五萬啊。
勝天半子的土鱉,有種 暴富的感覺。
又閒聊幾句,陳厲道出了此行目的。
劉淼找來紙筆,他刷刷刷的寫下三個方子。
劉謙和接過方子看了幾眼就傻眼了。
第一張方子他認識,是調理身體的,用藥很有門道。
第二張方子他不太確定,貌似是有生肌祛疤的功效。
第三張方子……他完全沒看明白是治什麼病的,尤其是其中有幾味藥他聞所未聞,一時之間無法確定是自己學藝不精,還是陳厲不小心寫錯字了。
劉謙和小心道:「先生,這個方子……沒問題?」
「方子沒問題。」陳厲看了眼劉謙和,笑道:「前兩張方子的藥都有吧,你把第三張方子上找不到的藥標出來,我自己想辦法,你也幫我打聽著點。」
劉謙和在藥方上標註時,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先生,這是個古方?」
現代的很多藥材都改過名字,甚至一些藥材很早以前就絕種了。
他是現代中醫,對藥材的前世今生沒有深入研究過,既然陳厲說方子沒問題,他又沒有聽說過那幾味藥材,因此才想到方子極有可能是古方。
「是古方。」陳厲點頭,解釋道:「那幾味藥材並未改過名字,而是因為太過稀少,又或者是皇家專供,才沒有被尋常醫書記載。」
劉謙和聞言恍然大悟,心中猜測這第三張方子,極有可能是出自古代的太醫院,因為那些他認識的藥材,也都不是常見的藥材,在古代絕不是平民百姓能用的起的。
嗡……
抓藥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跑車獨有的聲浪。
陳厲好奇的向門外看去,看到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至於是哪一款,他就認不出來了,不過看著就給人一種很貴的感覺……因為有不少行人掏出手機在拍照。
他剛要收回目光,就看到車門打開,一隻穿著繡著翠竹,水藍色布鞋的小腳伸了出來,頓時引得拍照的行人們連連驚呼,甚至還有幾個中年油膩男連連吞咽口水。
那隻小腳的主人身穿灰色棉麻長裙,裙上不知是畫的還是印的水墨竹子,自身顏值又不低,長髮披肩,隨風飄蕩,宛如從一張古畫中走出的仙子。
陳厲的目光都不禁的有些發直。
這女人,好有韻味。
「爸。」劉淼突然低喚一聲。
親自抓藥的劉謙和,疑惑的轉過身來,看到棉麻長裙美女走進仁心堂,注意到她手中的請柬,就急忙繞過櫃檯,快步迎了上去。
二人寒暄之時,劉淼對陳厲低聲耳語幾句,說了一下那女人的來頭。
金竹韻。
金鏢的親孫女。
金子來的親侄女。
金家的現任掌舵人。
金家上一任掌舵人是金鏢,直接越過兒子金子來,傳位給了孫女金竹韻。
這時,劉謙和手裡拿著一份請柬,帶著金竹韻向陳厲走來,笑著介紹道:「金小姐,這位就是陳厲陳先生,剛才就是陳先生治好了金老的病。」
「陳先生,你好。」金竹韻笑著和陳厲握了握手,恭維幾句後遞上手中的另一份請柬,「我爺爺說你和劉神醫都是他的貴客,讓我務必親手將請柬交給你們。」
「有勞了。」陳厲道謝後接過請柬。
「二位到時候一定要賞臉,不然我爺爺又得說我辦事不利。」金竹韻很是健談,沒有絲毫豪門千金的架子,接人待物方面挑不出丁點問題。
又客氣了幾句,她就要告辭離去,可這時陳厲突然說道:「金小姐,你最近是不是在走霉運?我觀你面相有破財之兆,近今日動用大筆資金還需謹慎一些。」
「多謝陳先生提醒。」
金竹韻看了看陳厲,這才笑著點頭道謝。
走霉運?
破財之兆?
她心裡很是不屑。
真沒想到還有人用這一套行騙。
她忽然想起大伯說的話,這小子恐怕真是劉謙和找來的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