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出個問題。
然後再拋出個問題。
最後告訴你,搞清楚第二個問題,就能知道第一個問題的答案。
這特麼是人能聊出來的天?
陳厲覺得自己還是脾氣太好了,只是簡單的問候洪利的母親,倘若是換成他師父,必定是問候洪利的祖宗十八代,保不准還得分金定穴,刨了洪利的祖墳。
洪利哈哈笑道:「你別在心裡罵我。」
「看來你也很清楚,你特麼是有多招人恨呀。」
「明人不做暗事,我怎麼會在心裡罵人,我一向都是明著罵人。」
陳厲哈哈一笑,而後連珠炮一般的怒罵道:「洪利,我糙泥瑪,你個生孩子沒有大腸頭的傻逼,我特麼%#¥%#¥%#¥%#¥……」
這一頓國罵輸出,不僅展現出了陳厲的文字功底,還展現出了文學造詣。
怎麼說呢,翻譯成任何一種文字,這段話在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過審。
呼……
陳厲緩了一口氣。
罵的好爽。
洪利沉默無聲。
但是,傳音玉符始終一明一暗的緩慢閃爍著。
這應該是代表洪利並未掛電話。
「怎麼不說話了?」
陳厲笑著問道:「我親切的問候語,是不是觸及到你的靈魂了?」
「沒有觸及到我的靈魂,但惹怒我了。」洪利依然是笑呵呵的,不急不慌的說道:「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說過的話負責,你罵我,就得付出代價。」
陳厲笑嘻嘻的問道:「你來武術界咬我?」
「我暫時去不了武術界,但我可以對傲雪城出手,殺一些傲雪宗的弟子,或者是把胡飄雪抓回來折磨死。」洪利笑著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會把傲雪宗宗主霓藍抓回來,呵呵,把她賞賜給手下玩一段時間,還可以拿她找龍皇換幾座城池回來。」
陳厲聞言眉頭一皺,隨即笑道:「她們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看樣子胡飄雪並沒有告知你的身世。」洪利的笑聲透出玩味,「你知道你母親唐繡,是你師父撿的棄嬰吧,呵呵,你母親姓霓,本名叫倪霞……以你的頭腦,應該聽明白我的話了,沒錯,你母親和霓藍是親姐妹,這就是為什麼胡飄雪器重你的原因。」
「???」
陳厲懵逼了。
洪利沒再說什麼,似乎是在給陳厲消化這個信息的時間。
足足過去十幾米的時間,陳厲才笑道:「你覺得我會你的話?」
「你已經相信了,只不過是不願相信而已。」
洪利笑道:「胡飄雪是不是阻攔你進入軒轅秘境?」
「她是在保護你,不想你回來攪進漩渦中。」
「你小姨霓藍帶人突襲民安城,將民安城城主等三十七人吊死在城門前,是因為當年這些人都是滅倪家的兇手,也是導致你母親被送到武術界的兇手。」
「你小姨早不報仇,晚不報仇,為什麼偏偏在胡飄雪見過你,就突然開始報仇?還不就是在為你鋪路麼,她不殺這些人,你來到軒轅秘境就會親自動手,或者是你被他們殺死,所以她動手了,不惜代價的動手,呵呵,只不過她沒想到會引發兩國大戰。」
「我要是沒有猜錯,等兩國大戰穩定一些,她就會讓人接你來軒轅秘境。」
「我給你和我做朋友的機會,可你罵我,我就必須得對傲雪城出手,讓你知道罵我的後果。不過事情不大,我會讓你來軒轅秘境,要讓你看到霓藍是怎麼受辱的。」
話音落下,傳音玉符停止閃爍。
陳厲看著手中恢復如初的傳音玉符,目光閃爍了片刻。
洪利的話,能信嗎?
按理說不能信。
可是,正如洪利所言,他已經相信了。
因為只有這個原因,才能解釋的清楚胡飄雪的所有反應。
也只有他有霓藍的這層關係,才能解釋的清楚,胡飄雪三人當時為何是那種反應,以及道尊真虛子寧可死,也不說出錦繡閣慘案的真正幕後兇手。
真正的幕後兇手是衝著她母親唐繡去的。
他母親程逸錦,以及他這個錦繡閣少爺都是必殺目標。
真虛子只不過是任人擺布的棋子。
幕後兇手在軒轅秘境,是修者,絕對是有權有勢的修者,真虛子把所有罪名承擔下來,可保一道觀,可保整個武術界,不然不知幕後兇手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他後悔罵洪利了。
不是因為洪利的威脅而後悔,是後悔罵早了。
應該等洪利多透露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後再破口大罵。
「霓藍身為一宗之主,應該沒那麼容易被偷襲抓走。」
陳厲收起傳音玉符,用力的搓了搓臉。
現在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是等洪利下次傳音。
可是……
他這一等就等了七年。
依然沒有等來洪利的傳音。
七年裡,傳音玉符沒有一丁點反應。
他主動聯繫洪利,可始終沒能成功。
直到這一天,他隨身攜帶的通訊法器響了。
此時,陳厲一大家子正在吃晚飯。
陳厲拿出通訊法器看了一眼,見是金竹韻來電,就隨手接通了。
「喂,竹韻……嗯嗯,好的,我這就過去。」
陳厲笑著接通來電,眉頭微微一皺,隨後就又恢復了笑容。
結束通話後,他將剩下的半碗飯幾口扒拉進嘴裡,就起身道:「你們先吃著,申城那邊有點小事情,我得親自過去處理一下,晚上不用等我,你們先睡。」
這七年裡,秦悅雅和小鳳姐又都生了幾個孩子。
玄清、聶風靈、武虎將、花千語等人,都學會了哄孩子,學會了換尿布,學會了……雖然有些很煩躁,但總的來說是享受到了天倫之樂。
現在每個人都是抱著一個孩子餵飯呢,有些手忙腳亂,根本就沒搭理陳厲,也就是秦悅雅和小鳳姐看了陳厲一眼,而後二人提醒了一句。
「早去早回。」
「注意分寸。」
為什麼是早去早回?
為什麼是注意分寸?
陳厲和金竹韻之間沒什麼不可見人的關係。
嗯,也正是因為沒有不可見人的關係,才需要提醒一下。
不要發展出什麼不可見人的關係。
「我去辦正事。」
陳厲無奈的看了二女一眼。
他回房洗澡換衣服,這才通過秘境中轉到申城。
十年間,申城的變化還是很大的。
玫瑰娛樂城。
名字沒變,地址沒變。
不過,內部裝修卻是更加奢華了。
陳厲對這種地方還是很陌生的,不過他手裡有頂級至尊會員卡。
全球唯一的一張。
因為,他是這裡的老闆。
換過衣服,他趿拉著拖鞋走進一間足療房間。
坐下後,金竹韻親自給他洗腳。
旁邊享受著美女捏腳,臉上蓋著毛巾的貴賓,突然哼哼道:「足道也是道,手法也是法,十年了,老子才有機會回來證道,你小子有事也得等老子證完道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