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京都阮家

2024-10-03 01:31:22 作者: 亦非台
  鎮國大將軍阮遠山,智勇雙全,驍勇善戰,為大盛皇朝常年鎮守北疆。

  十數年間數次擊敗前來滋擾的外族蠻人,使得那些蠻人無人敢從北疆跨入大盛半步。可謂是戰功無數,榮譽無雙。

  長子阮凌淵,自小便隨父鎮守邊疆,可以說是在軍營里長大的。傳言中他熟讀兵法又武功高強,年紀輕輕就在父親麾下立下赫赫戰功。

  次子阮玉棠,人如其名,溫潤如玉貴氣高潔,在大理寺任職。

  傳言他聰明過人,無論多麼複雜的案件,在他的手中總能迎刃而解。不僅如此,還武功高強,身手了得。

  文武雙全、俊朗風流、溫柔清雅的翩翩公子,自然得一眾貴女芳心暗許。

  但又有傳言,說他為人不解風情,嘴毒的很。無論什麼樣的好姑娘,他都能挑出毛病來,所以至今仍未娶妻。

  除了兩個兒子外,阮大將軍還有個女兒,名為阮桃,名聲也很響亮,素有京都第一才女的之稱。

  傳聞她韶顏稚齒,儀態萬方,溫柔賢淑,謙和有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無數京都兒郎的心上人。

  而將軍府之所以名氣大,除了大將軍本人和幾個子女都是出類拔萃的人中龍鳳外,還因將軍與其妻許氏的伉儷情深。

  他們二十幾載婚姻,將軍府無妾室無外室,將軍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夫人,京城名門貴婦都羨慕的不得了。

  總之,京都阮家,那可不是一般的門第。

  安歲歲聽完溫年對鎮國將軍家的介紹後,有些迷茫,「不解風情?嘴毒的很?我瞧那阮公子,也不像是這種人啊。」

  「可見傳言未必屬實,眼見才是真。」溫年點頭,又接著說道,「如此看來,他的話就很說的通了。」

  「話雖如此,但......」

  「但什麼?你不會還懷疑他們的身份吧?」

  「那倒沒有,只是感慨緣分真的很奇妙。」

  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剛才人家為了證明身份,可是連官牌都拿出來了。

  而且他們從頭到尾對她們也沒有任何的惡意,不僅特意來營救阮梨初,還提出要同行保護她的人身安全。

  客棧發生的一幕幕又浮現在安歲歲腦海里。

  可不是有緣分麼?她們恰巧進的就是那家客棧,恰巧遇到了探子,又正好遇到了來此辦案的大理寺少卿。

  但凡她們當初再多走幾步換另一家客棧,就是另一種境遇了。

  世上最為神奇的莫過於兩個字,緣分。這東西,奇妙的很,它難以捉摸且虛無縹緲,命中注定,半點不由人。

  忽然,安歲歲又想起了什麼,她上下打量了溫年一番,左邊瞧了瞧,右邊也看了看,末了才問道:

  「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什麼對大將軍府這麼了解?連人家家裡有幾口人,分別叫什麼名字都一清二楚?」

  當然,也不怪她會有此疑問。畢竟他們只是邊境小縣城的人,卻對那京都高門大戶如此熟悉,換誰都會不解。

  溫年被看的有些毛毛的,他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我有個遠房親戚,是在京都做官的。」

  「是做什麼......」好奇心驅使,安歲歲習慣性問道。

  話說一半,一頓,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不該問那麼多。

  雖然他們已經是共同經歷過生死的朋友了,但還沒有熟悉到隨意打聽人家私事的地步。

  而且這朋友還是她自己單方面認為的,以她對溫年的了解,那廝多半認為他們是僱傭關係-----

  一百兩銀票強制下的僱傭關係。

  見她半天沒接著說下去,這次換溫年目露疑色了,「你是想問,我那親戚做什麼官?」

  安歲歲搖頭,有意轉移話題,「我得去看看初初了,告辭,先走一步。」

  這樣挺好,她是僱主,他盡職盡責拿錢辦事,問那麼多做什麼。

  不是有句話麼,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日後她可得改一改什麼都好奇的這個毛病了。

  事實上,安歲歲猜的一點沒錯。

  溫年還真是認為他們是僱傭關係,他有責任和義務保護她們兩個,把她們安安全全護送到京都。

  不過經歷了黑衣人追殺這件事後,他現在對安歲歲的評價已經不再是兇巴巴、蠻橫無理的女人了,而是重情重義、勇敢豪爽的性情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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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

  從安歲歲和溫年離開後,裴征和白方就想問自家公子。

  聖上那邊明明是讓他立刻回京的,如今他卻決定與阮梨初同行,那最起碼也要等小姑娘情況好轉一些,才能啟程上路。

  這樣耽擱下來,怕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

  聖上那邊如果因此怪罪下來......

  裴征焦急的直撓頭,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同是下屬,白方也是如此,但他比可比沉穩多了,只是看著自家主子欲言又止。

  「有什麼想問的,不妨直說。」阮玉棠掃了兩人一眼,話語溫和,將端著的茶杯輕輕叩到了杯碟上。

  裴征和白方打小就跟在阮玉棠身邊,感情甚好,說是主僕,實則更似兄弟,多年來為他出生入死,忠心耿耿。

  沒外人的時候,他們之間也向來沒有那麼多的規矩。

  既然主子開口了,裴征自然打蛇上棍,忙道:「主子,聖上那邊......」

  「聖上不會因為我晚幾日回去就降罪於我的。」阮玉棠語氣依然那般溫和平淡,無波無瀾,仿佛他一點兒都不在意。

  裴征聞言,臉上罩的陰雲更甚了,若是從前的陛下,他一點兒也不擔心,如今的陛下......

  不會降罪?怎麼可能。

  叢將軍不就是因為班師回朝的時候耽擱了幾日,而被直接下了大獄麼!

  還有上一任大理寺少卿,在查案完成返程時被突發的流民擋了路,僅僅耽擱了兩日而已,就被革了職。

  等等等等,諸如此類,裴征隨便一想,就能想到很多例子。

  「可是之前也有不少被降罪的......」裴征是真的擔心。

  阮玉棠似是想到什麼,凝然一笑,「陛下他,不是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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