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有一個問題

2024-10-03 01:32:32 作者: 亦非台
  男人還是身著一襲白衣,面如冠玉,俊美無雙,乾淨的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

  也仍如初見時那般,一雙清澈深邃的眸子仿佛能看穿人的心,蘊藏著無盡的智慧和深意。

  而阮梨初打量阮玉棠的同時,阮玉棠也打量了下她。

  眼前的小姑娘五官很是精緻,一張小臉只有巴掌那麼大,此刻面上不施粉黛,即便帶著病態的蒼白,卻仍然叫人過目難忘。

  尤其是那雙黑汪汪的小鹿眼,清澈純淨,透著說不出來的靈動。

  這樣一雙靈氣逼人的眼睛,在蒼白臉色的映襯下,看起來更是楚楚可憐,無辜而又動人。

  誰能想到,就在不久前,正是這樣的一個嬌小的姑娘竟然敢和一隻惡狼對峙?還把狼一棍子打倒了。

  說出去誰能信?

  不過,若是和客棧里的那個慧心巧思的小姑娘聯想在一起的話,倒也沒什麼不能信的。

  阮玉棠垂眸微微沉思,明明看起來是一個需要被保護的小姑娘,卻能讓人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和氣場。

  這反差萌著實有些可愛。

  當然,頂著這樣一張與兄長有幾分相似的臉,性子竟然也與兄長有幾分相似,當真是不可思議。

  腦海里響起了裴征和白方的你一言我一語,阮玉棠靜靜凝思了好一會,才抬眸看向阮梨初。

  「阮姑娘,恕在下冒昧,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一下姑娘,不知道姑娘可否能如實相告?」

  不知為何,阮梨初聽到他的聲音中似乎有些微微顫抖。

  「阮公子但說無妨。」

  「姑娘自小便是叫阮梨初這個名字麼?」

  阮梨初愣住了,完全地呆掉了。

  她還以為他要問她客棧識探子或者喬裝打扮的事兒呢,卻沒想到他竟然問的是名字。

  不止阮梨初,在場的安歲歲和溫年也目瞪口呆的看著阮玉棠,他們同樣腦袋空空,不知阮玉棠此舉何意。

  「阮姑娘?你在聽麼?」

  「啊......」雖然不知道阮玉棠這麼問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她仍認真回應道,「嗯,自有記憶起便是叫這個名字。」

  原主的記憶很不完整,穿越之初她接收記憶的時候,就有很多關鍵的信息都沒有。

  比如原主是誰,她的家在哪裡,她是在怎麼被拐走的,那個時候又是多大,她師父是怎麼救的她......

  沒有,通通都沒有。

  剛開始的時候,阮梨初以為是因為當時原主年齡太小的緣故,所以很多事情不記得是很正常的。

  可隨著她在這裡的時間越來越長,與桃源村的村民交流多起來後,她才發現,原主本身是有些「不足」的。

  換句話說就是,原來的阮梨初腦袋有些呆呆的,有時候會犯迷糊,反應有時候也很慢。

  但到底是先天的不足,從小就呆呆的,還是經歷過重大變故才變成這樣,又無從得知。

  更無奈的是,原主的記憶里還很少有自己呆呆的日常瑣事,都是阮梨初自己東拼西湊出來的。

  總之,又零又散又亂,東一塊西一塊的。

  所以阮梨初至今也不知這個記憶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而阮玉棠問的這個問題,她是仔細斟酌了一下才回答的。

  她確實是自打有記憶起,便是叫這個名字的。

  說完後,阮梨初便端坐在那裡,很虔誠的等著阮玉棠的後續。

  孰料他只是張張嘴仿佛要說些什麼,而後又閉上了,好久之後,才輕輕笑了笑,說道:

  「感謝阮姑娘如實相告,你好好休息,等身體恢復了咱們再啟程,在下先告辭了。」

  這一次,不知為何,阮梨初又在他的聲音中好似聽到了失望。

  雖然和之前無甚區別,但她就是莫名的感受到了。

  望著阮玉棠離開的背影,「你沒事吧」的話好幾次到了嘴邊,阮梨初又給咽了回去。

  他們......好像還沒有熟悉到那個地步,若是以後有機會,再問問今日之舉的目的吧。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三日便過去了。

  這三日裡,阮梨初每天都被安歲歲逼著喝藥,直到大夫確定的說她已經完全康復了,才作罷。


  期間,安歲歲自然是不允許阮梨初出門的,而她自己倒是出去逛了兩回,每回都是溫年這個「保鏢」跟著當護衛。

  為此,阮梨初還調侃說他們二人是「患難見真情」。

  然後她就被安歲歲按在床上好一頓「收拾」,也不管她是不是病人、身體好沒好利索。

  原主的這副身子,不得不說,素質是相當不錯,比她前世那破敗身子不知道強了多少。

  就連大夫都說,她的風寒要比一般人好的快。

  而這幾日裡,阮玉棠每日都會來看望她,給她送些蜜餞、糕點以及話本子打發時間。

  沒有人問起她易容的事,也沒有再提起她名字的事,更沒有人問她去京都是要做什麼。

  所有人都理所當然的達成了共識,他們要一同去京都。

  五月十三這日,一行人離開了福來客棧。

  馬車裡,安歲歲將這幾日遺忘的大事撿了起來,問道,「初初,你最近還會夢到野男人嗎?」

  「你不說這個,我都忘了!這幾日竟一次夢都沒有做!」

  最後一次夢到野男人,就是她誤會他那次,人家在那哄睡,她卻以為他要幹壞事。

  「會不會從此都不再夢到他了!」安歲歲激動的彈起來,頭磕到了車頂,「哎呦!」

  「快坐下,我看看。」

  「小初初,你忘了我皮糙肉厚了?別說撞到頭了,就撞破車頂,疼的也不是我。」

  這話阮梨初信,自打安歲歲抱著她從馬車上跳下去安然無恙後,她就信了。

  安歲歲這傢伙,確實不是一般人,不然也不會在面對一堆黑衣人的時候,還能全身而退。

  「怎麼了?」「可是發生什麼事了?」馬車外,溫年和阮玉棠的聲音,同時傳了進來。

  安歲歲伸著脖子回應,「無事!」

  「歲歲,我覺得溫年對你很不一般。」

  「巧了不是,我覺得阮公子對你也很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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