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高手對決

2024-10-03 01:35:05 作者: 亦非台
  初到古代,頭一次坐馬車的時候,阮梨初還有點興奮,後來被顛的腰酸背痛,恨不得在車裡放上十幾個軟墊才好。

  所幸那會每隔兩個時辰,便會休整一會兒,倒也能堅持。

  如今不復當初,馬車日夜兼程,不分白天黑夜拼命趕路,休整次數也減少了許多。

  在連續坐了三日馬車後,阮梨初喊了停。

  她自小就是能忍則忍的性子,若非實在是堅持不住了,絕對不會開口。

  期間,安歲歲看她臉色不好,也曾數次想叫停馬車,都被她以各種各樣的藉口搪塞了過去。

  馬車裡。

  小姑娘小臉煞白煞白的,臉色憔悴的不得了,整個人如同一朵奄奄一息的小花,脆弱極了。

  安歲歲心疼的要死,她抱住阮梨初揉了揉她的頭髮,輕輕說道:「多休整一會兒吧,不差這一兩個時辰。」

  別說阮梨初這種嬌花了,就她這副鋼筋鐵骨也快要被折騰的受不住了。

  小姑娘沒應聲,安歲歲知道她在聽,又道,「不如咱們和阮大哥他們分道揚鑣吧?有我和溫年還有蕭大哥,我們三人足夠了。」

  安歲歲說這話並不是遷怒於誰,也不是置氣,更不是頭腦發熱才一時興起而言。

  洛月那幫人除了馬車夜襲那次,後來就沒再出現過。為這事,阮玉棠還操碎了心,結果洛月人壓根沒了動靜。

  而蕭長贏自打知道有洛月人這事後,好似一點兒都不在意,甚至還調侃的問,是不是邀他同行的目的就是為了多一個保鏢。

  安歲歲當時是怎麼說的,她說:當然了,蕭大俠以一頂百,有蕭大俠在她都可以站著不動嗑瓜子兒。

  得到如此回應,蕭長贏絲毫不介意,一臉雲淡風輕的說:都不是事兒,問題不大。

  所以與其為了不拖累阮玉棠,還不如直接各行其是。

  至少這樣阮梨初就不用再遭罪了。

  小姑娘本就承受巨大心理壓力,如今更是顯而易見的日漸憔悴。那深深的眼袋、渙散的眼神、疲憊的身軀都無不彰顯著她受的煎熬。

  安歲歲是真的心疼。

  等了一會兒,仍舊沒有回應,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安歲歲側頭看過去,阮梨初已經雙眸緊閉,疲憊得睡過去了。

  小姑娘沒有安全感,安歲歲的手被她緊緊握住,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手從她手中抽出來。

  正輕輕哄著呢,阮玉棠的聲音自車窗外傳來:「阮姑娘,安姑娘,你們還好嗎?」

  安歲歲在心裡嘆了口氣,隔著車窗,她將食指放在嘴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阮玉棠趕緊閉上了嘴巴,而後又躡手躡腳的走遠了點,生怕吵到那睡夢中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安歲歲感覺自己的肩膀已經失去知覺了。

  小心翼翼地動了一下肩,見睡夢中的人毫無反應,知道她是睡熟了,便大著膽子,輕手輕腳地扶著她躺下了。

  阮玉棠安排的馬車很寬敞,比之前她們坐的那輛大了不少。

  安歲歲妥善安置好阮梨初後,就急急的跳下了馬車。

  定睛一看,除了旁邊的馬兒和馬車外,幾個男人都不見了蹤影。

  她心中一咯噔,頓覺不妙,忙四處張望尋找幾個人的身影。

  果然在不遠處的空地上,看到了正在交手的阮玉棠和蕭長贏。

  溫年離著老遠見安歲歲正在向這邊張望,他快步走了回來,聳了聳肩,悄聲對安歲歲道:「吶,這次他們是真打起來了......還不允許其他人摻和。」

  安歲歲無語地扶了扶額,但凡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那兩個人之間氣場不合,所以她壓根不用詢問他們是因何事而動的手。

  屁大點事都能嗆聲的人,打起來還需要理由麼?

  不過,他們就不怕打的太投入而忘記這邊馬車裡還有阮梨初了麼?!若是阮梨初這邊出點什麼事怎麼辦!

  這群男的真的一點都不省心!

  有溫年在,安歲歲總算安心了些許。

  她還真怕洛月人潛伏在暗處,然後忽然竄出來。

  兩個人駐足張望,只見空地上的兩個身影你來我往,打的不亦樂乎。


  溫年揉了揉太陽穴,輕哼了一聲,「要不咱們三個單獨走吧,本來也沒有他們什麼事兒啊。

  而且有咱們兩個在,只要提高些警惕,定能保護好阮姑娘的。」

  安歲歲一聽就知道他這話什麼意思,她和阮梨初是僱主,他是押鏢的,他們三人才是最名正言順的。

  而阮玉棠等人還有蕭長贏,都是半路加入的。

  淨添亂。

  那邊兩個人還在激烈地交鋒著!

  其中一人身穿一襲雪白的長袍,身姿飄逸;另一人則穿著鮮艷的紅色衣裳,動作矯健敏捷。

  他們手中各自緊握一把鋒利無比的長劍,揮舞起來猶如疾風驟雨般迅猛快捷。

  那兩把劍閃爍著寒光,就像兩顆流星在夜空中急速飛馳,瞬間劃破黑暗,留下璀璨而耀眼的軌跡。

  兩道光芒相互交織、碰撞,每一次交鋒都伴隨著清脆的聲響,猶如雷霆萬鈞,震撼人心。

  一時間竟難分高下。

  安歲歲在馬車旁看著那兩柄劍劍影相搓,如此驚心動魄的對決,若是換作從前,她定要上前請教一番。

  可眼下她哪裡有心情看什麼劍招和劍風,她只覺得煩躁和壓抑。

  「你去告訴他們,若是再打,咱們三個就先行一步了!這樣他們可以在這裡打個夠。」安歲歲眯了眯眼,憤憤道,心中的氣兒不打一處來。

  她本是好意,如今卻變成了這樣。

  溫年說的一點沒錯,還是他們三個人的時候輕鬆。

  正鬱結間,溫年與裴征白方,以及那兩個打的「如膠似漆」「難分難捨」的高手都返了回來。

  安歲歲不吱聲,就那麼看著阮玉棠和蕭長贏,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尷尬。

  就在這時,馬車中傳來一人的聲音,帶點倦怠中的嘶啞,「我怎麼睡著了。」似乎還打了個哈欠。

  安歲歲透過車窗道:「初初我在這呢。」說完後,回身再次對眾人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那意思不言而喻。

  小姑娘已經夠脆弱了,若是讓她知道他們打架的事兒,恐怕會被刺激的更脆弱。

  不過,阮梨初還是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