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頂到我了

2024-10-03 01:59:31 作者: 亦非台
  陸謹緊攥著拳頭,心裡是滿滿地無奈。少頃,他強壓下想說出口的衝動,幽深的眸子望著阮梨初,慢慢搖了搖頭。

  阮梨初紅唇微抿,談不上失望,只能說野男人的這個回應在她的意料之中。若是他說記得,反而是不正常的。

  此刻的他渾身一股蕭索冷然的氣息,惹得夜色更加陰冷,阮梨初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心下一動,她提筆寫下心中所想,「沒關係的,不記得就不記得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原來小姑娘以為他是因為不記得白日裡的事所以才情緒不對,陸謹點了點頭,心中不免更加鬱結。

  有那麼幾個瞬間,他是想不管不顧的。蝕骨鑽心之痛而已,又不是沒有經歷過。

  可只要一想到宣王,就不得不將這個想法暫時擱置一旁。

  眼瞅著野男人的臉色越發地難看,比夜色還黑,比冰塊還冷,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阮梨初寫道:

  「你是不是不舒服,是又毒發了麼?」

  陸謹搖了搖頭,薄唇抿得緊緊的,眸色又沉又深。

  阮梨初又寫道:「那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莫不是還在想我之前的那個問題?哎呀沒關係啦,不記得就不記得唄,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

  幾十字,小姑娘寫了很久,久到陸謹鬱結都消散了,她才寫完。

  看著紙上讓他哭笑不得的內容,陸謹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轉手就問,「那你可還有什麼想問我的麼?只要你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阮梨初一怔,搖了搖頭。

  眼下她確實是沒有什麼想問的了,已經確認了兩個人格是互相獨立的,那一切的不合理也都有了答案。

  不過若說想問的,其實之前是有的,比如「你知道自己的這個情況其實是人格分裂麼?」

  只不過看野男人剛才的反應,她猜他是知道的。

  家鄉有句俗語叫「守著瘸子不說短話」,野男人的情緒已經那麼低落了,就連氣場都變得很詭異,她還是暫時不要多嘴了。

  正想著,變數發生了。

  毫無徵兆的一道閃電劃破天空,伴隨著呼嘯而來的驚雷。

  阮梨初動作比腦子快,直接一個閃身鑽進了男人的懷裡,本在思考到底應該怎麼引導小姑娘的陸謹第一時間迅速抱緊了她。

  「你怕打雷?」陸謹出聲問。

  回應他的除了響徹天際的雷鳴外,什麼都沒有。

  又一道雷聲落下,暴雨也從天上傾倒而下,阮梨初小聲哼哼了一句憑本能抱緊了男人。

  隨著她的貼緊,陸謹的某個部/位不受控制的叫囂起來。

  他想退開,但是阮梨初始終緊緊地黏在他的身上,他只能深呼吸口氣,儘量把腰往後縮。

  懷中的少女曲線玲瓏,又香又軟,一層薄薄的裡衣遮不住一身冰肌玉骨。

  乖乖的窩在他的懷裡,小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腰,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對他依賴非常。

  陸謹下巴抵在阮梨初的頭上,輕輕的道了句:「阿梨真乖。」

  窗外雷聲滾滾下起了傾盆暴雨,屋內卻繾綣纏綿,春光旖旎。

  阮梨初靠在野男人的懷裡感受著他堅實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所有的恐懼在這份溫暖中慢慢消散。

  她閉上眼睛,聽著他的心跳聲,心裡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感激和依賴。

  「野男人,你知道麼,其實小的時候我並不害怕打雷的,甚至每次打雷的時候我還會好奇的問媽媽『是先有雷聲還是先有閃電』。」

  「可後來她......她拋棄了我,在那個雨夜。那個雨夜的雷聲我想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阮梨初輕聲開口,聲音夾著一絲顫抖,她知道他聽不見。也正是因為他聽不見所以她才會說給他聽。

  這不是什麼好記憶,更不是什麼值得銘記一輩子的事情,可她就是忘不了,哪怕穿越時空仍舊對雷聲充滿恐懼。

  陸謹當然是聽到了。這一刻,他無比慶幸自己白日裡做的那個假裝聽不到她聲音的這個決定。

  他一手溫柔地撫摸她的頭髮,一手輕拍她的後背,試圖安撫她不安的情緒,同時也在思考著她說的話。

  這不是小姑娘第一次說他沒聽過的詞彙了,也不是她第一次表現出奇怪,從前他只當是聽個新鮮事兒聽過就罷。


  白日裡在茶樓聽到人格分裂的時候他也沒有想太多,但剛剛,他的腦中卻忽然蹦出了一個驚世駭俗的想法。

  本來做完玉華公主和子允的那個夢後,他就產生了不知今夕何夕的錯覺,現在就更迷惘了。

  思及此,陸謹心頭一顫,緊了緊抱著阮梨初的手。

  雖然目前還不清楚小姑娘身上有什麼秘密,但可以肯定是------

  他不是子允,他是陸謹,而阿梨也不是黎初,她是阿梨。這裡更不是八百多年前的黎國,而是大盛。

  「轟隆隆......」 突然間一聲巨大的雷聲響起,瞬間打破了屋內的寧靜。

  阮梨初被嚇了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又往男人懷裡鑽。

  陸謹來不及後退的身子一僵,剛剛老實的某/處又抬起了頭。

  他不是什麼君子,對小姑娘的親密行為從來也不止於此,但卻從未想過要突破那最後的一道防線。

  可接連感受了數次懷中溫香軟玉的綿綿一貼,陸謹就算是個和尚也控制不住叫囂的某/處。

  更何況他還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

  也就是他心性堅定,這才沒有大亂陣腳,突破底線。

  「那......那個......」阮梨初忽然抬起頭來,有些欲言又止。

  陸謹邊用眼神詢問,邊開口問道,「怎麼了?」

  男人的薄唇一開一合,阮梨初的耳朵卻沒有聽見任何聲音,但猜到了他在說什麼。

  她霎時想起野男人是聽不見她說的話的,她就算說也白說。

  於是,阮梨初搖了搖頭,從男人懷中退了出來。

  一身嬌嬌軟軟的嘀咕聲驟然響起,「怎麼了怎麼了,還能怎麼了!又頂到我了唄......」

  陸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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