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相差一歲

2024-10-03 02:19:08 作者: 亦非台
  頃刻間,宣王有了一個大膽且瘋狂的猜想,莫非當年救他的那個小姑娘其實是阮梨初?

  誠然,這猜想沒有任何依據,而且毫無疑問還很荒唐,畢竟阮桃什麼都記得且分毫不差,但沒來由的這想法就是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直到阮梨初的馬車都消失在長街的盡頭了,他還沒有移開視線。

  可到底要不要去驗證這一猜想,宣王卻猶豫了。

  因為他有一種莫名的直覺:如果去驗證的話,帶來的後果可能無法面對。

  他不想被人說眼盲心瞎,更不想承認他真的就像阿姐說的那樣,是個蠢笨如豬的人。

  -

  回府之後,阮梨初分別召見了秋畫和秀鳶,她們兩個都是二等丫鬟,從前一個在花房做事,一個在洗衣房做事。

  秀鳶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是秋畫找她聊天,她只負責聽。

  而秋畫倒是通透的很,直接承認她的主子另有其人。至於她的主子到底是誰,秋畫說她真的不知道,只知道給她安排任務的人叫玄墨。

  也是玄墨交代她的,如果小姐問起來,直說即可。

  阮梨初聽完後臉都抽搐了。

  玄墨,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是誰,她可太知道了。

  但這同時也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原來將軍府真的是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

  要知道這幾個丫鬟可是阮玉棠精挑細選的,特意挑的都是家世清白,能力出眾的,卻沒想到其中有一個就是野男人的人。

  那其餘的五個,會不會也是誰誰誰的人?

  說她草木皆兵也好,說她想的太多也罷,現在的她看誰都像是別人的人,總之不是他們將軍府的自己人。

  可以說除了安歲歲之外,阮梨初看誰都不像是好人,就連溫年都沒有逃過被懷疑的命運。

  而且將軍府有野男人的人,也不是什麼好事,這不擺明了他不信任將軍府麼......

  不過野男人將這些都告訴了她,倒是讓阮梨初心裡舒服了一些,至少這人還算誠實,沒有什麼都瞞著她。

  但這幾日錦瑟閣的丫鬟小廝們可就沒那麼好過了。

  他們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怕惹惱了阮梨初。

  在他們眼裡,阮梨初本就是個不能惹的存在,又得知曹嬤嬤不僅被卸了胳膊,還被打了二十大板,而這幾日阮梨初看他們的眼神又很是不善......

  他們哪裡敢造次,根本連看都不敢看她,生怕自己就是下一個被治理的人。

  許氏得知後,放心不下,只好親自來錦瑟閣看她。

  阮梨初抱著許氏的手不放,不能說是因為野男人的原因,只好撒了個謊說她只是想整頓一下院子的風氣而已。

  許氏以為是曹嬤嬤的事兒讓阮梨初心裡不舒服,於是便說道:「初初若是不解氣,阿娘再把她打一頓?一個奴才而已。」

  曹嬤嬤老胳膊老腿兒,二十大板下去後,差點一命嗚呼,如今還在床上躺著呢。若是再打一頓,保準直接歸西。

  阮梨初搖搖頭說,「該罰的罰了,該打的也打了,罷了。」

  不是她大發慈悲,而是那老刁奴就算現在還喘著氣,估計也沒幾日活頭了,她懶得搭理她。

  這幾日老太太也安分了不少,雖說整日以淚洗面,但到底是不折騰許氏了,只在自己的院子裡哭天搶地。

  阮梨初估摸,老太太可能是在憋著個大的,就等她的兒子和大孫子回來了。

  半晌後,許氏伸手將阮梨初臉頰旁的碎發挽至耳後,「初初,阿娘記得那日你問玉棠陛下是什麼樣的人,如今對他還好奇麼?」

  「不好奇了,現在不想理他......」阮梨初幽幽呢喃,許氏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什麼?」許氏問道,嗓音細緻溫和。

  阮梨初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似的,「有,有一點點好奇。他......我是說陛下他,他是不是長的和宣王很像啊?」

  許氏沒想到女兒第一個問題就這麼犀利,但她猜可能是容春華對她說了什麼。

  眼神一顫,許氏慢聲說道:「是很像,如果他們站在一起的話,很難分清誰是誰。」

  阮梨初不覺輕哼一聲,撇了撇嘴。


  她能分得清,就算沒有唇下痣她也能。

  許氏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女兒一眼,以為她那神情是不相信,便淡笑著說道:「等宮宴時你就能看到陛下了,到時候你就知道阿娘說的是真的了。」

  「我相信您說的話的,只是在想如果他們長的很像的話,是不是雙生子呀?」

  許氏搖了搖頭,「不是,陛下排行第五,今年剛及冠,而宣王則是排行第六,比陛下小一歲。」

  「相差一歲?」

  「對。」

  阮梨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也就是說野男人二十,陸宸十九,兩人相差一歲,結果卻長的很像?

  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像她之前的那個同學就是這樣,兄弟倆相差一歲,但長的有點像。

  可那只是有點而已,野男人和宣王分明是一模一樣的啊......

  忽地,似是想到了什麼,許氏溫聲叮囑,「不過初初,有一句話你一定要記住,那就是不要同別人議論陛下的樣貌,千萬記住。」

  「為什麼呀?」阮梨初歪頭看她,鹿眸里滿是不解。

  「若是被陛下聽到......」許氏欲言又止,好似有什麼為難之處。

  阮梨初忽然心領神會,擲地有聲,「您放心,我記住了。」

  她猜,許氏想說的應該是:若是被陛下聽到,可能會惹他不高興。

  因為她和他相處時,提到他和宣王長的一模一樣的時候,他就會不高興。而若是說他們是同一個人,更是能把他氣的發瘋。

  ......

  宣王府。

  連續陪了司念公主兩日後,宣王終於清閒了下來。

  剛醒沒多久就被司念公主纏上,讓他身心俱疲,再無餘力考慮其他。

  不過這次醒來後,他的身子比從前要輕鬆不少,聽管家稟報才知道是阮梨初師父的藥起了作用。

  而阮梨初來過王府兩次的事情,管家也說給了他聽。

  同樣,陛下來了,單獨召見了阮梨初,兩個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時間將近一個時辰的事兒,他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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