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說完後,腦袋又往阮梨初頸窩裡更深地拱了拱。
他沒有催促,只安靜的等待著,將所有期待、緊張的情緒深深藏在了內心最深處。
很奇怪,明明是個霸道強勢的人,卻在面對阮梨初時,柔軟的不得了。
嗅著小姑娘身上淡淡的香氣,他不由更加用力的抱緊她,好像不拼命抱住,就會被人搶走似的。
窗外樹上,一對喜鵲安靜的看著屋內相擁的二人,似是受到了感染,也湊近了對方,相依相偎在一起。
兩人就這麼安靜的相擁了許久,直到阮梨初吸了吸小鼻子。
陸謹眉心猛地一跳,將頭從阮梨初的頸窩處挪開,微微拉開了二人之間的距離。
小姑娘臉上掛著淚痕,睜著水漉漉的眼睛看著他,眼皮有些泛著紅,看起來像是受傷的小兔子,惹人心疼。
陸謹這會兒哪兒還顧得上別的,他滿心滿眼都是她哭了這件事。
他伸手給她拭淚,動作輕柔的仿佛對待一樣珍視的寶貝。
「阿梨怎麼哭了?是不是我讓你為難了?我都說了,你不用緊張,也不用急著給我答覆。」
他聲音帶著疑惑,仔細聽,能聽出聲音裡帶出的幾分僵硬來。
阮梨初伸出食指抵在他薄削的嘴唇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沒為難,也沒緊張,你別激動。」
小姑娘眼皮粉粉紅紅的,在陸謹看來,可不就是為難緊張導致的麼,不然怎麼會哭?
他摸了摸阮梨初眼睛,聲音柔緩,「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早早進宮的,別哭。」
聞言,阮梨初輕笑出聲。
是不會強迫她早早進宮,不是不進宮。
她沖男人眨了眨眼睛,語氣帶了幾分揶揄,「陛下不愧是陛下,說話都這麼有藝術。」
陸謹一聽這稱呼變了,當即就急了。
「我若是真想用這身份,只要一道聖旨,你這會兒早便在宮裡了。之所以從未對你動用聖旨,就是因為不想強迫你,想讓你心甘情願的成為我的女人。」
阮梨初怔住,從他深色的瞳孔中望到自己的倒影。
這些她豈會不知?
若是他想,這天下沒有什麼是他得不到的,包括她。
至於是否心甘情願麼------
嗯,她心甘情願。
不過她臉上的笑容這麼明顯,聲音中的揶揄也這麼明顯,野男人竟然沒看出來麼?既如此,那倒是可以讓他替自己解個惑。
「那我若是不願意呢?」
她開口,故作淡定,刻意壓低聲音道。
不得不說,阮梨初演技不錯,看起來真的挺像那麼一回事,尤其神態和聲音方面都掩飾的很好。
可惜,就是眼裡的綿綿情愫沒有隱藏的住。
可陸謹好似沒看出來。
聽到阮梨初這麼說,他的臉色難看的不得了,面上被層層寒霜覆滿,眼眸中滿是冰寒之意。
「你不願意嫁我,那你要嫁給誰?!陸宸麼!」
阮梨初被他盯的心裡發毛,身體不禁顫了一下。
問不了,真的問不了一點。她放棄,她有罪,她不該好奇,一點兒好奇都不該有。
正懺悔呢,耳邊男人怒極的聲音再次傳來,「說話!」
說什麼說?都這樣了,還說什麼?
直接行動!
阮梨初深吸了一口氣,上前一步,「現在,你再重新問一遍我願不願意嫁給你吧。」
男人怔怔的,「嗯?」
「問!」
「嗯?」
狗男人一直嗯嗯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氣傻了,阮梨初重重的嘆了口氣。
也罷,誰讓她非要好奇多嘴問那一句呢。
她踮起腳尖,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輕輕的親了下他的嘴角。
「你說你是不是傻呀,我方才一直在笑呢,你看不到麼?你說我願意不願意?不願意會笑麼!」
陸謹瞬間僵住了,心臟在這一瞬間也似乎已經停止了跳動,連呼吸都停滯了。
好半晌後,他才說道:「願意,真的?」
他的聲音極低,出口的字都是顫抖著的氣音。
阮梨初卻是與他完全相反,一口氣流暢的說了無數個願意,「願意願意願意願意願意願意!聽清楚了沒?!」
兩個人緊貼著,阮梨初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體的緊繃。
想到他是個缺乏自信且極容易患得患失的人,她的唇又貼了上來,在他的俊臉上一陣亂親。
她的吻熱切直接,但是毫無章法,幾乎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是單純的想將熾熱的情意傳給他。
然而對方卻沒有什麼回應,不過他狂亂如鼓的心跳聲倒是和她沒什麼區別,甚至比她的還要誇張。
感覺差不多了,阮梨初停了下來。
可誰知,下一秒,男人就有了反應。
他野蠻反扣住她的身體,一隻手掌著她的後腦勺,以高傲的姿勢宣布了控制權。隨後,吻便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異常兇狠。
阮梨初睜著眼睛,和男人對視著的瞳孔縮了縮。
臭男人,狗男人!她主動親時他沒反應,她不想親了他又不放過她,什麼毛病?
那可是她第一次主動!
陸謹好像覺得她呆愣的樣子有些好笑,手掌拍了拍她的臉,跟逗小貓似的,「阿梨,專心點......」
男人的話尾音很長,帶著蠱惑的味道,阮梨初的心都跟著顫了顫!
就算已經親過好多次了,她還是這麼沒出息輕易地,就紅了臉。
而男人的手更是在她的身上點火!
阮梨初跟著喘息,伸手推他,再這樣下去,又要控制不住了。
「唔......快放開我......我爹娘......會發現的......」
她掙扎著,但是腦袋還是被牢牢鉗制,男人根本就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反而更加激烈、窒息和瘋狂。
過了好一會兒,陸謹才放過她。
他的手落在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眼神迷離,「暫且放過你,不過下次記得補償我。」
阮梨初睫毛一顫,哼唧了一聲,聲音委委屈屈的,而後窩在他懷裡平復著呼吸。
平復的差不多後,她從他懷裡退了出來,開始捯飭她身上凌亂不堪的衣服。
剛剛野男人又把她的小衣系帶挑開了,她真的是完全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