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是好眼光,這五間鋪子主人家出了些事,
但是這五間鋪子不單獨出售 。」
管事見時淺月看上了京城中心地段的五間連鋪,
心中不禁一喜,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急忙開口解釋道。
時淺月聞言,微微皺起眉頭,
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幾間鋪子,心中暗自盤算著。
這五間鋪子的地理位置確實極佳,
如果能夠全部買下,絕對只賺不虧。
不過,她並沒有立刻表露自己的想法,
而是微笑著回應道:
「哦?管事能詳細跟我介紹介紹嗎?」
她想先了解一下具體情況,再做決定。
管事見時淺月沒有拒絕,
心中鬆了口氣,連忙點頭說道:
「好嘞!事情是這樣的……」
接著,
他便詳細地向時淺月講述了這五間鋪子的背景。
原來這鋪子的主人家姓程,
是京城一個小有名氣的酒樓東家,
手裡不僅經營著一家規模宏大的酒樓,
也就是時淺月現在看上的這家,
而且還有八個小點心鋪子,分布在京城的各個街道,城郊還有兩個大莊子。
這位程老爺為人樂善好施,經常周濟附近的窮人,在京城裡頗受人們敬重。
然而,程老爺雖然家業興旺,但卻有一件煩心事。
他的獨生子整日遊手好閒,不務正業,
甚至還時常做出一些欺負良家婦女的事情來。
儘管程老爺屢次勸誡,但他的兒子依然不知悔改,最終惹出大禍。
前些日子,程老爺的兒子夜宿青樓,
不知哪位江湖俠客行俠仗義,
夜半取走了那程公子的首級。
程夫人得知這個消息後,無法接受現實,精神失常。
竟然在自家的宅子點了一把火,
頃刻間便將偌大的程府燒成了一片廢墟。
這程老爺失去了唯一的兒子,也沒有了重振家業的精力 。
於是,他將自己現有的產業全部託付給了牙行 ,
打算賣掉之後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這其中包括十三間鋪子、兩個莊子以及一座被燒毀的宅子。
但這些資產總價過高,對於一般買家來說實在難以承受,
因此一時半會兒很難找到合適的買家。
時淺月聽完這管事的講述心動不已。
也不知道這程家的這些鋪子一共需要多少銀子。
管事的見時淺月沒有說話,也不敢出聲打擾。
許久,時淺月才開口問道:
「這程家是這些鋪子都是什麼價格?」
「這城中的五間鋪面,包括後面的院子一起,一間是十五萬兩;
其餘的八間是十二萬兩一間;
城西的莊子占地三十畝,但是土地不算肥沃,一畝是八十兩,整個莊子是兩千四百兩;
城東的莊子占地二十五畝,土地肥沃,一畝是一百兩,整個莊子是兩千五百兩;
燒毀的宅子是一套五進的院子,占地十八畝,
離宮門只隔著兩條街,位置優越,主人家出一百八十萬兩。」
管事看著時淺月小心翼翼的的說道。
「我的天,這一共得三百五十一萬四千九百兩!」
穀雨聽完瞬間不淡定了,吃驚的說道。
時淺月聞言更不淡定了,她一臉驚奇的看著穀雨,
她的臉上寫滿了疑惑,穀雨是什麼腦子,這麼快就算清楚了?
穀雨見自家小姐這副表情,一時之間有點摸不著頭腦。
遂緊張的問道:「公…公子,您看著我做什麼?奴才算錯了嗎?」
「沒錯沒錯!主人家說可以湊個整,只收三百五十萬兩。」
管事見穀雨嫌貴了,連忙報出了主人家的底價。
實在是太貴了賣不動,所以他也不想錯過這個買家。
時淺月聞言便從穀雨身上收回目光,看著管事說道:
「好,那管事今天就帶我們去看看吧!若是合適我就買下了。」
管事聽見時淺月如此說,激動的說道:
「好好好!公子稍等,我這就去安排馬車!」
經過一天的查看,時淺月對這些鋪子甚是滿意。
一番商議後,最終以三百二十萬的價格買下了程家所有的產業。
時淺月從衙門出來時,手裡的一沓銀票已經換成了一沓地契。
「走吧穀雨!回去了!」
鋪子的問題解決了,時淺月心情巨好,
她借著袖袋將地契送進空間。
然後帶著穀雨興高采烈的回了將軍府。
……
雲星若一出城,便叫停了隊伍,拉著慕容川找了一家客棧。
「雲將軍,我們為何要單獨上路?」
慕容川雖然不解,但還是乖乖地被雲星若拖進了客棧房間,
然後按照她的要求開始喬裝打扮。
「這一趟定是困難重重,你一介文臣,
跟著隊伍,若是遇到襲擊,怕是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雲星若一邊往慕容川臉上貼著鬍子,一邊向他解釋道。
慕容川聽後瞭然,他沒想到這位女將軍竟然如此心細。
在雲星若的幫助下,慕容川很快就完成了喬裝打扮。
看著鏡子裡那個陌生的自己,慕容川忍不住笑了起來。
原來,他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滿臉鬍鬚、相貌粗獷的中年男子。
雲星若滿意地點點頭,笑著說:
「不錯,這樣一來,別人就很難認出你來啦!」
接著,她又從行囊中拿出一件破舊的衣服遞給慕容川,讓他換上。
慕容川穿上那件破舊的衣服,整個人頓時變得樸素而低調。
他感激地看著雲星若,說道:
「謝謝你,雲將軍。我一定會小心,儘量不給你添麻煩。」
雲星若微笑著點點頭,安慰他道:
「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不過,接下來的行程可能會比較艱苦,你要有心理準備哦。」
說完,她拍了拍慕容川的肩膀,將他推出了房間。
然後拿起時淺月給的胭脂水粉在自己臉上捯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