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知情的葉天樞,見同窗們用奇異的眼光瞧著自己,心中納悶,但也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此時此刻,他滿腦子都想像著,晚上要如何攻略雲溪風,讓他同意自己追求他家小妹。
淺月居里,時卿卿打發走自家閨女後,簡單的將現在住的院子打掃了一番後,便匆匆返回客棧去接夜席文。
一早就沒有找到自家師父的夜席文,正擔心著師父的安危。
此時見自家師父從門外進來,連忙迎上去問道:
「師父,您怎麼一早就出去了?用過早膳了嗎?」
時卿卿看著竄到自己跟前是徒兒,一臉無語的說道:
「穩重些!早飯我吃過了,不收拾收拾,跟我走。」
說完她便找了張桌子坐下,靜靜的等著夜席文。
夜席文聞言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後快速的回房收拾包袱,跟著時卿卿離開了客棧。
雲霄下朝後,路過淺月居,目光被新掛上去的牌匾吸引,不由得停下腳步多看了兩眼。
此時,他不禁在心中猜測著,這座宅子,是不是就是淺淺口中那座撿漏的宅子。
正當他陷入沉思之際,兩道身影映入眼帘,他們徑直走向淺月居門前。
「師父,這是您新買的宅子嗎?」夜席文看著眼前這座大宅子,邊問邊推開宅子的大門。
時卿卿聞言側目朝著夜席文解釋道:「這是你師姐的宅子,往後在京城,咱們就住這裡。」
遠處的雲霄瞥見時卿卿的側顏,心中瞬間湧起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但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見過。
就在他想要仔細觀察一番時,時卿卿已經跨步進了院門,只給他留下了一個背影。
雲霄見此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既然如此,那便不再強求。
於是他一揮馬鞭,直接路過淺月居,朝著城外營地的方向前去。
長公主從宮中回到公主府後,氣的一天都沒吃下飯。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時淺月究竟有什麼本事,能讓喋影雙煞閣屢屢失手。
晚上躺在床上也是徹夜難眠,以至於第二日清晨,君蘭頂著一對熊貓眼坐在梳妝檯前。
來請君蘭用早膳的駙馬,一進屋看見梳妝檯前憔悴的女人,被嚇的一個激靈。
連忙擔憂的問道:「公主,你這是怎麼了?」
見自家駙馬問起,君蘭唉聲嘆氣的說道:「唉…
母后是鐵了心要撮合雲家那個姑娘和小黎,本宮愁的慌。」
馬維如聽見君蘭如此說,不由得擰起了眉頭,疑惑的問道:
「你不是派人去處置了?怎麼?沒有結果嗎?」
聽到馬維如如此問,君蘭就更愁了。
這自己府中的暗衛不能用,原本想著花些銀子,讓喋影雙煞閣處理。
沒想到那丫頭竟然那麼難纏,喋影雙煞閣屢次失手後,竟然不願意再接這單生意了。
想到此,君蘭不禁嘆息道:「唉…別提了,這單生意,喋影雙煞閣不接了。」
馬維如聽君蘭如此說,眸光瞬間便暗了下來,隨後一臉陰鷙是提醒道:
「公主,喋影雙煞閣不接,不是還有暗影閣。」
此時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既然他閨女中意葉天樞,
他媳婦也支持葉天樞,那誰都不能成為他家兮兮母儀天下的絆腳石。
聽到馬維如的提醒,君蘭先是一愣,隨後才無奈的說道:
「暗影閣會對暗殺名單做出篩選,不是十惡不赦之人,他們根本不接單。」
馬維如聞言不贊同的說道:「公主,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銀子到位,他們怎會無動於衷。」
君蘭聞言沒有立刻反駁,而是垂眸思考著馬維如剛才的話。
許久,她才抬起頭,眼中的陰狠一閃而過,心中已有成算。
時卿卿師徒安頓好後,便前往暗影閣在京城的據點,將一封信件交給了管事的。
並吩咐道:「將這封信送去欽州,親手交給閣主。」
「好的姑奶奶!屬下這就安排人去辦!」
管事的接過信件,一刻不敢耽擱,立馬便安排人前往欽州送信。
「姑奶奶、少閣主,快裡邊請!」
見管事的去為姑奶奶辦事,一個小廝連忙上前領著時卿卿師徒進去茶樓。
夜席文帶著時卿卿一起,便上了茶樓的二樓,來到辦公區域。
然後看著小廝吩咐道:「嗯,給我們上壺茶,然後把最近的記錄都會拿來!」
「是!屬下這就去辦!」小廝聞言連忙將帳簿都搬給夜席文,隨後躬身下去準備茶水。
夜席文看著桌子上堆著的帳簿,硬著頭皮一一的查看了起來。
當他翻到當日的記錄時,卻看見一個熟悉的名字,和名下的身份信息。
見此,他連忙來到時卿卿跟前,指著帳簿上的名字問道:
「咦?師父,您看,這個是不是師姐?」
時卿卿聞言才丟下手中的那本帳簿,看向夜席文手指的方向。
當她看到時淺月三個大字時,呼吸不由得一滯。
連忙接過去仔細的看了起來。
當她看完身份信息和下面的標價時,氣的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厚重的實木書桌瞬間應聲而碎,桌上的帳簿嘩啦啦的掉了一地。
「去把管事叫來。」許久,時卿卿的情緒才稍微平復了些。
然而,還沒等夜席文出門,管事的便戰戰兢兢的來到了門口。
看著面色鐵青的時卿卿,聲音顫抖著問道:「姑…姑奶奶…您這是怎麼?」
見管事的來了,時卿卿便將帳簿丟到他腳下,語氣冷冷的問道:「這單生意是怎麼回事?」
管事見此顫顫巍巍的撿起地上的帳簿,看著翻到的那一頁。
當他看到是早上那被人威逼利誘的一單時,他連忙出聲解釋:
「姑奶奶,來人不僅出價極高,還頗有背景!若是不接,怕是會惹上官司啊!」
夜席文聞言,死死地盯著管事,擰著眉頭呵斥道:
「呵!背景!我暗影閣開門做生意,何時懼怕過權貴。」
「少閣主,京城地界,遍地權貴,屬下真的難啊!
若是不接,怕是明日衙門便會來人,有一萬個理由讓咱關門歇業啊!」
管事聞言也是委屈不已,這單生意真不是他想接的啊。
時卿卿就這樣看著夜席文與管事的爭執。
許久後才開口問道:「可知僱主為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