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佳是脫離隊伍小跑著前往主營帳的,
現在見只有雲飛揚一人跟上。
也顧不得生氣了,連忙迎上前去疑惑的問道:
「飛揚,你怎麼現在才跟上,大哥他們呢?」
聽到自家媳婦兒的話,雲飛揚如實的說道:
「司徒伯父在訓練營呢,大哥去尋他去了。」
「原來如此。」司徒佳聞言這才覺得自己莽撞了。
然而,當她轉身看見站在眼前的舒悅時,
心中蹭的一下,又冒出了一股無名火。
她眼神銳利的當著舒悅,冷冷的開口問道:
「說!你到底是誰?為何趁我爹不在潛入他的營帳?」
司徒越遠遠的便聽見了自家閨女洪亮的聲音,心中暗叫不好。
腳下的步子也越邁越快了起來,快至營帳附近時,
他連忙開口呵止道:「佳佳住口!不得無禮!」
司徒佳聞聲,連忙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只見司徒越一路疾馳朝著這營帳跑來。
將雲景天一人遠遠的丟在身後。
直到司徒越停在在了舒悅是身邊,司徒佳才疑惑的開口輕喚道:「爹?」
司徒越怕自家閨女多想,於是便隱瞞了些實情,簡單的解釋道:
「佳佳,她確實是你娘親,只是這些年一直被人囚禁,爹也是最近才找到你娘的。」
話落,他還悄悄的看著姍姍來遲的雲景天,眼裡帶著一絲祈求。
這雲家世子爺,是見過舒悅從南嶽皇宮被帶出來時的情景。
此時,他若是拆穿此事,也不知佳佳還能不能接受自家娘親。
雲景天一靠近便接收到了司徒越的眼神,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而後才闊步走到幾人跟前,朝著司徒越夫婦拱拱手後,便開門見山的說道:
「司徒伯父,司徒伯母,家父如今無法離京。
故而讓晚輩代為上門,替我家三弟求娶令愛。」
見雲景天沒有拆穿自己,司徒越興沖沖的便邀請道:
「唉!好好好,雲世子快快請進!咱們進來談。」
此時,他已經完全將雲飛揚即將拐走他閨女這事兒拋之腦後了。
雲景天見司徒越如此熱情,一時還有些不太習慣。
但還是揮了揮手,示意跟過來的媒婆一同進了司徒越的營帳。
營帳外,司徒佳還盯著舒悅那張保養極好的臉,回想著自家父親剛才的話。
雲飛揚見此站在原地也不敢出聲打擾。
許久,司徒佳才略帶探究的問道:「你…真的是我娘?」
舒悅聞言連忙上前,一把握住司徒佳的手,嗚咽著說道:「佳佳,是我!」
舒悅的眼中充滿了淚水,她的心中充滿了愧疚和思念。
司徒佳看著眼前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女人,心中五味雜陳。
她曾經無數次幻想過母親的模樣,
但當這一刻真正到來時,她卻感到有些無措。
雲飛揚站在一旁,看著這對母女,心中也充滿了感慨。
許久,司徒佳才掩飾著內心的激動開口說道:「我們先進去吧,」
見閨女沒有開口喚娘親,舒悅不禁有些小失望,但她也清楚,此事不能強求。
她胡亂的抹了一把眼淚,連說了三個好後,便牽著司徒佳往營帳內走去。
營帳內,雲景天極為正式的將雲飛揚的生辰八字遞給官媒,讓官媒為二人合八字。
經過官媒的測算,雲飛揚和司徒佳的八字竟極為匹配。
「好好好!」司徒越聞言後連連叫好,於是一口便答應的這雲家的求親。
待細節都商議妥當後,司徒越看著剛進來的雲飛揚認真地說道:
「賢胥,往後,我的佳佳就託付給你了。」
雲飛揚聞言連連點頭,而後一臉堅定的保證道:
「岳父大人放心,小胥定會照顧好佳佳。」
司徒越聞言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他相信雲飛揚的人品,
也相信雲將軍府不會苛待自家閨女。
待婚禮的細節都敲定好後,司徒越便安排眾人進了舒城落腳。
客棧中,推杯換盞間,眾人皆是進入了微醺的狀態。
司徒佳餘光瞥了一眼舒悅,然後借著酒膽,抱著自家娘親好一通哭訴。
實在是記憶中沒有了娘親的樣子,不借著酒膽,她是真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是夜,待眾人皆入睡後,雲景天才踏出客棧,朝著軍營的方向躍去。
遠遠的,他便見司徒越等在軍營門口,於是腳下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見雲景天停在了自己面前,司徒越一點兒也不覺得吃驚。
他快步上前,朝著雲景天拱手行了一禮後,便開口說道:「雲世子,您果然來了。」
「既然你猜到我會來,那你肯定知道緣由,說說吧。」
見到司徒越,雲景天也不打啞謎,直接了當的便問了出來,
邊說他還邊往一旁無人的樹林中走去。
司徒越見此跟上了雲景天的步伐,邊走還一邊說著事情的原委:
「雲世子,末將曾只是南嶽京中的一名守城官。
與內人自幼相識,少時結親。
只怪內人心善,在藍海那個狗賊落難之時給了他一頓飽飯。
不曾想,那個白眼狼,竟趁末將執事之時將她擄了去!
卻還大言不慚的給末將留了一封信,信中言明悅兒是自願跟他走的。」
說到這裡時,司徒越不禁握緊了拳頭。
當時他相信了信中的內容,萎靡不振了許久。
直到自家閨女因為沒人管,餓的自己去廚房做飯,不小心一把火燒了屋子。
他這才振作起來,帶著女兒遠走他鄉投身於軍營中。
直到後來,聽說宮中有個極為受寵的貴妃。
但是那貴妃對皇上態度卻極為冷淡,他才猜測到事情的真相。
只是,他一個小小守將,能做什麼呢!
直到兩軍交戰,這才讓他等到了機會。
等到司徒越說完了事情的經過,雲景天思索了許久,才開口說道:
「好!你有分寸就行!之前見你救下她,
還以為只是舊識,沒想到竟是伯母。」
且不說他信得過司徒越的人品。
就說他能將閨女嫁給飛揚這一條,就足以表明了他的立場。
見雲景天不追究他將南嶽皇室舊人留在身邊。
司徒越連忙道謝:「謝雲世子的信任,您放心!
只要我司徒越在一天,這舒城就永遠不會破!」
得到司徒越的承諾,雲景天這才轉身擺擺手說道:「嗯!回去吧!明日我也該啟程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