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時淺月如此說,君慕白這才無奈的輕笑一聲。
而後滿臉寵溺的說道:「你這個壞丫頭!」
時淺月見狀,樂呵呵的拿起筷子遞給君慕白。
「嘻嘻…乾飯!」話落,她便夾起一筷子素三絲兒塞進了口中。
飯後,時淺月便迫不及待的對君慕白下了逐客令。
「小白你如今日理萬機,可要好生休息。
不然身體會吃不消的,所以你趕緊回宮休息去吧。」
聽見時淺月的話,君慕白不禁微微勾了勾唇。
而後換上一臉受傷的表情說道:「淺淺…讓我再待一會兒嘛。」
時淺月語氣堅定的說道:「不行!」
見時淺月不鬆口,君慕白連忙皺著眉頭,用手捂住胸口。
然後可憐兮兮的開口:「哎呦!淺淺,我心口疼。」
時淺月看著君慕白這副嬌柔做作的模樣,真是覺得沒眼看。
許久,她才氣急敗壞的說了一句:「你…你耍無賴!」
君慕白見狀,怕這姑娘真的生氣將她趕出去,於是見好就收。
他上前一步,拉住了時淺月的手一臉嚴肅的說道:
「好了好了!不鬧了,我要跟你說件正事!」
見君慕白突然變的嚴肅,時淺月連忙問:「什麼事?」
君慕白聞言沒有直接說明,而是問向時淺月:
「淺淺,你可知二哥愛慕威遠侯府的萱萱郡主之事?」
聽到君慕白的話,時淺月面上瞬間浮起了八卦之色。
然後抬頭,一臉期待的看著君慕白問道:
「我也只是隱約感覺這二人有事!你是怎麼知道我二哥愛慕萱姐姐的?」
聽時淺月問起,君慕白瞬間便換成一副委屈的表情。
一臉控訴的跟眼前這個小女人告著她二哥的狀。
「呵…怎麼知道的?淺淺,二哥他太欺負人了!」
話落他便一臉期待的看著時淺月,等著她的安慰。
沒成想,時淺月竟然沒有接茬,而是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等著他繼續。
君慕白見此只好無奈的開口說著今日雲逸塵進宮求他之事。
與此同時,在宮中碰了壁的雲逸塵正跪在落梅居門前。
沛兒多次勸說無果,只能硬著頭皮敲響了梅嶺的房門。
雲霄好不容易才留宿在這落梅居。
此時聽見敲門聲,他不禁有些慍怒的出聲問道:「什麼事?」
沛兒聞聲連忙回答:「回老爺,二公子求見。」
聽到是自家兒子想壞自己的好事兒,雲霄不禁暗暗咬了咬牙。
然後沒好氣兒的說道:「讓他有事明日再說!」
見雲霄說明日再見,沛兒便回頭看了一眼院中跪著的雲逸塵。
見他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臉上的表情更是嚴肅不已。
看樣子,估計今日不見到人是不會離開,於是於心不忍的沛兒便又開口說道:
「老爺,二公子,他此時正跪在院中。」
梅嶺聽說自家兒子跪在院中,連忙踢了一腳正伏在她身上的雲霄。
而後開口道:「起開,我出去看看!」
此時的雲霄,全然還有在戰場上的意氣風發,有的只是深閨怨婦才有的哀愁。
他垂眸一臉哀怨的看著梅嶺輕聲誘哄著:「夫人,那小子要跪就讓他跪一會兒嘛!」
看著雲霄這副模樣,梅嶺沒好氣兒的說:
「後爹都沒有你狠,趕緊給我起開,兒子若是無事,好端端他怎會跪在門前?」
雲霄聞言,這才不情不願的起身。
待夫妻二人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後,才開口讓雲逸塵進到前廳。
雲霄看著自家這個二兒子,怒氣沖沖的說:
「你最好有什麼天大的事兒!否則為父非得用家法好好的伺候伺候你!」
雲逸塵聞言心中咯噔一下,但還是嚴肅的開口說道:
「爹,兒子傾慕威遠侯府的萱萱郡主!」
「這是好事啊,你選個日子,讓你娘替你去提親就是。
你跑到這裡跪著做什麼?我們又不是不開明的父母!
只要你們兩情相悅,我都是支持的。」
聽到雲逸塵的話,雲霄的怒氣瞬間消了大半,連帶著說話的語氣也平和了些。
只是他不明白,這是好事兒,為何老二要如此嚴肅的說起這事兒。
聽到雲霄的話,雲逸塵連忙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接上道:
「娘不能去提親,兒子要入贅!」
梅嶺聽到自家兒子的話,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她看著雲逸塵,似是確認般的問道:「你說什麼?」
雲逸塵聞言,便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兒子說,我要入贅威遠侯府。」
待確認自己聽清楚雲逸塵的話後,雲霄氣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而後指著雲逸塵的鼻子怒罵道:
「混帳!你這個混帳東西!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入贅?你想讓為父的老臉往哪兒擱!」
面對自家老父親的怒火,雲逸塵毫不退縮的為自己爭取道:
「爹,兒子是真心愛慕萱萱郡主的,求您成全。」
「為父當然可以成全你,愛慕你就將她娶回來!
她若是真心待你,怎會向你提出如此無禮的要求。」
雲霄看著自家兒子堅決的態度,是越說越氣。
他開始聽說是威遠侯府的姑娘時,還覺得蘇家的那個孤女頗有武將風範,溫婉大氣,配的上自家這個老二。
沒成想,她竟是個拎不清的性子,區區一個郡主,也敢想著招婿。
見自家老父親誤會蘇萱萱,雲逸塵連忙開口解釋:「爹!他是有苦衷的啊!……」
時淺月聽完君慕白的話,無語的扶著額。
看著君慕白一臉不滿說道:「你這不是害人嘛!」
「那我也不知道,我那表姐會看上你家二哥嘛!」
君慕白此時真是覺得自己委屈不已。
這讓表姐招婿的主意,是他母妃臨終前要求的。
那他能怎麼辦,不也只能照做麼!
時淺月想起君慕白剛才提到,自家二哥求他賜婚一事,便又問道:
「那我二哥進宮求你賜婚,你又為什麼拒絕?」
聽到時淺月如此問,君慕白不禁覺得更委屈了。
他看著時淺月,一臉哀怨的說道:
「淺淺,那是你二哥,我不敢啊。
若是換作旁的人,我肯定立刻就下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