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的羽絨服在這個時代會非常扎眼,所以只能在現有的衣服上進行改進。
時淺月提著白鴨絨一邊走一邊琢磨著,很快便來到火盆邊坐下。
時淺月在火盆邊思考了許久,穀雨才帶著霜降,小心翼翼的捧著幾匹布進屋。
當她看到二人放在桌上的幾匹布料,心中很快便有了主意。
於是,她來到書桌前,拿起畫筆便開始畫起了設計圖。
隨著畫筆在手中的飛舞,很快桌上便出現了幾幅畫好的圖稿。
時淺月滿意的將畫稿吹乾,然後遞給穀雨道:「你看看,這能不能做出來?」
穀雨接過畫稿,便跟霜降二人仔細的查看了起來。
只見第一幅是一件女款的對襟短夾襖,面上盤著一排精緻的扣子,顯得十分莊重典雅;
第二幅是一件女款側襟短款夾襖,除了已襟不同,
款式與第一幅一般無二,只是多了幾分俏皮的味道;
第三幅則是一件男式的長袍,款式看似非常普通,只是在圖紙的一側,繪著六種不同的圖案。
二人看著前面的雲紋和水紋都不禁在心中感嘆自家小姐畫工精湛。
然後當二人看到最後的龍紋時,心中不禁一慌,穀雨連忙提醒道:
「小姐,您這畫工可真好,這些衣服我們姐妹二人都能做出來,
只是,小姐,這龍紋可不能用啊!用了是要誅九族的!」
聽穀雨一臉緊張的將話說完,時淺月才笑道:「沒事,這龍紋就是為那位做的,你們照做就是!」
穀雨聞言不禁吃驚的睜大了雙眼,但她也不敢多問,於是便道:「是!」
確定這兩個丫頭能做出來後,時淺月這才來到桌子邊分配道:
「斜襟的做兩件,一件給我用這匹淺紫色,一件給四小姐,做這個正紅色;
對襟的也做兩件,一件給母親用這個藏青色,還有一件做這個白色,尺寸的話就跟母親的一樣;
長袍給父親做一件,用這匹墨藍色的料子,四位公子一人做一件,就用這幾匹布料;
這匹暗紫色的料子,給那位,尺寸跟大哥的一樣。」時淺月一邊從布料中挑挑揀揀,一邊分配著。
話落,她又從二人驚訝的眼神中,從火盆邊取出那袋兒白鴨絨,遞給她們說道:
「襖子裡就填充這個,鴨絨細小容易從針孔中鑽出來,所以,你們做的時候,針腳儘量密一些。」
霜降見狀連忙上前接住自家小姐手中的口袋,而後開口提醒道:
「是!只是小姐,這樣的一件襖子,奴婢需要三日才能做出來,您這十一件,奴婢二人需要十五六天。」
時淺月也知道,這純手工的做衣服,時間肯定需要很長,於是她便開口說道:
「這樣,你們去問問,府中有哪些女工好的丫頭,請她們來幫忙,我額外給她們工錢。」
兩個丫頭聞言,眸光瞬間一亮,連忙放下手中的圖紙答應:「好嘞!奴婢這就去。」
話落,二人便起身退出了時淺月的房間。
二人分頭朝著梅嶺和雲星若的院子走去。
很快,當二人得知時淺月能做出比蘆花襖子還要禦寒的衣服時。
二人連忙清點了院中女工好的丫鬟,然後親自帶著她們來到了飛雲閣。
當飛雲閣的門被敲響,時淺月看著魚貫而入的三十幾人時,不禁瞪大了雙眼。
然後有些無語的問道:「母親,姐姐,你們怎麼來這麼多人?」
梅嶺進屋後便徑直來到時淺月身邊坐下,將凍紅了的手伸到火盆邊來回的搓著。
邊搓邊說:「人多力量大!咱們趕緊開工。
爭取早日穿上你設計的這個襖子,這天兒實在是太冷了!」
聽到梅嶺的話,時淺月這才朝著穀雨吩咐道:
「那好,穀雨你按照我剛才說的給她們分工下去吧!」
「是!」穀雨話落便拿起圖紙,開始分工。
時淺月母女三人坐在火盆邊,邊烤著火邊聊著天兒。
梅嶺聊著雲霄日日去堵時卿卿事時,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老姐妹林靜。
想著她因為子嗣單薄,最近正在張羅著給她夫君納妾,便忍不住心疼她。
於是,她便看著時淺月問道:「淺淺,你是不是醫術很好?」
聽見梅嶺突然轉移話題,時淺月疑惑的問道:「怎麼了母親?你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梅嶺聞言便知時淺月誤會了,於是連忙解釋:
「不是,我沒有不舒服,是你林姨。
她因為自己無法受孕,最近在給她夫君張羅著納妾。
若是能將她治好,或許她也就不會走上這一步了。」
說完,她還一臉期待的看著時淺月,等著她的的回答。
聽到梅嶺如此說,時淺月才鬆了一口氣兒。
她思索了片刻後才開口說道:「原來是這樣,母親,知道我會醫術的人不多,
我也不想暴露自己會醫術這件事兒。
至於林姨,我可以去信,請欽州神醫去幫她瞧瞧,您覺得如何?」
梅嶺聞言大吃一驚,然後看著時淺月不確定的問:「你是說暗影閣的那個神醫?」
時淺月肯定的說道:「對!就是她!若是可以的話,我今晚便給她寫信。」
得到時淺月肯定的答覆,梅嶺連忙拍手叫好:
「好好好!這位神醫我聽說過,說是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若是她能出手,你林姨可就有救了。
不行,我得趕緊通知她,讓她先別張羅了。」說著,她便起身準備外出。
「娘,外面正下雪呢,您怎麼去啊!等明日雪停了再去也不遲啊!」
雲星若見自家老娘風風火火的便要出門,連忙出聲阻止。
聽到自家閨女的話,梅嶺才驚覺自己反應大了些,於是有些尷尬的又坐了回來。
然後一臉開心的說道:「對對對!那等雪一停我就去!」
蘇萱萱穿著一件不算厚重的夾襖站在院中。
看著從空中洋洋灑灑落下的雪花,心中亦是一片悲涼。
自她向雲飛揚坦白至今,已過去了兩個月有餘。
雖說他臨走前讓她等他,只是這兩個月來,他竟連一次面都沒露。
此時,蘇萱萱的心中不禁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丫鬟小魚見自家小姐站在寒風中,連忙為她披上一件厚重的披風。
然後一臉心疼的說道:「小姐,外面冷,您還是進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