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書院中,顧呈看著葉天樞空了數日的座位,挪到雲溪風跟前提議道:
「溪風兄,天樞兄數日未來書院了,明日休學,不如咱去慶國公府瞧瞧他?」
雲溪風正在埋頭苦讀,突然聽到旁邊傳來一個聲音,他不禁抬起頭,看到跟他說話的是顧呈。
雲溪風這才想起,葉天樞確實已經有好幾天沒在自己耳邊嘮叨了。
他心裡不禁有些疑惑了,這個傢伙怎麼會這麼久不來書院呢?
看著顧呈擔憂的眼神,雲溪風想了想,覺得去看看葉天樞也好。
於是,他點了點頭,答應了顧呈的提議。
翌日,雲溪風和顧呈如約來到了慶國公府門前碰面。。
慶國公府的門童見二人在府門前停留,於是便出聲問道:「來者何人?」
見小哥問起,雲溪風連忙出聲說道:「
我二人是天樞公子的同窗,今日恰巧休學來看看他,勞煩小哥前去通傳一聲。」
門童聽了,微微著皺眉頭說道:
「我家小公子近日身體不適,不便見客,請二位改日再來吧。」
雲溪風聞言與顧呈對視一眼,二人心中皆疑惑不已。
他們不知道葉天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突然閉門謝客。
顧呈平日裡和葉天樞關係密切,聽到他閉門謝客的消息,心中有些著急。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對門童說道:
「小哥,我們只是來探望一下天樞兄,不會耽誤太久時間的。
還望小哥通融一下,讓我們進去。」
然而,門童卻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
「不行,小公子吩咐過,任何人不得打擾他休息。二位還是請回吧。」
顧呈聞聲,心中越發煩躁,他覺得門童一定是故意不讓他們進去。
於是他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質問道:「你都沒有通報,怎知他不見客?」
門童被顧呈的氣勢嚇了一跳。
但一想到府中近日發生的事,還是堅持道:
「小公子吩咐過,小的不敢違背主子的命令,還請二位不要為難我。」
聽到門童如此說,雲溪風心中的疑惑更甚。
奈何現在進不了國公府,再多的猜測便也只是徒勞。
看著門童閃爍的心虛的目光,雲溪風直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你…」雲溪風正想著,便見顧呈想要上前理論,於是連忙上前拉住他,
朝他使了個眼色,後才開口說道:
「顧兄,既然天樞兄不見客,那咱們便改日再來吧!」
接收到雲溪風的眼神,顧呈連忙閉口不言。
朝著門童瞪了一眼後,便著雲溪風的腳步離開了慶國公府。
一路上,顧呈越想越覺得葉天樞有事瞞著大家,於是便問雲溪風道:
「溪風兄,剛才你為何攔著我?」
雲溪風聞言不假思索的便回答道:
「或許天樞兄確實是身體不適呢!咱們改日再來吧!」
聽到雲溪風的話,顧呈這才冷靜了些,而後開口說道:「行!那我明日再來!」
二人沒有見到葉天樞,也就沒有多在街上逗留。
逛了片刻,二人便分道揚鑣,各自回府了。
是夜,月朗星疏,雲溪風睡的正香甜,突然便被一陣嘈雜聲音驚醒。
當他迷迷糊糊的睜眼之時,竟發現床邊站著一道身影。
「誰!」見此,雲溪風心中不禁一慌,嘴巴也比意識醒的要快。
很快,顧呈的聲音便在雲溪風耳邊響起:「溪風兄!是我!」
待聽清來人的聲音,雲溪風這才放下心來。
借著月光,雲溪風側目看向顧呈,然而,入目的竟不止顧呈一人。
當他的目光落到一個渾身是血的身影上時,他不禁驚的從床上跳了起來。
顧呈見雲溪風被嚇到,於是連忙解釋。
原來他回去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於是,他連夜便從暗影閣雇了幾名高手,帶他一同潛進了慶國公府。
沒成想,竟讓他發現了驚天的大秘密。
那葉國公竟然將自家孫兒囚禁在了府里的暗牢之中。
情急之下,他便將葉天樞給帶出了慶國公府。
如今,倒是騎虎難下了,所以他也只能帶著葉天樞來找雲溪風一起想辦法了。
聽完顧呈的講述,雲溪風這才將目光再次落到昏迷不醒的葉天樞身上。
許久後,他才無奈的出聲說道:
「顧兄,你此番確實是魯莽了,天樞兄乃是慶國公嫡孫。
他們無論如何,那都是慶國公府的家事!
如今,你將天樞兄帶了出來,咱就理虧了啊!」
聽到雲溪風的話,顧呈這才驚覺自己已經站在了理虧的一方。
於是低聲解釋道:「那現在怎麼辦?我看天樞兄渾身是傷,一時情急,並未多想!」
雲溪風聞言沒好氣兒的回懟:「怎麼辦?救醒啊!」
話落,顧呈便打發了雇來的高手,與雲溪風二人拖著受傷的葉天樞來到飛雲閣。
當救醒葉天樞,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
時淺月便連夜進了宮,將此事稟報給了君慕白。
當夜,龍衛們便帶著從葉天樞口中套出的消息,將慶國公府翻了個底朝天。
於是,葉家的百年傳承便就此終止。
君黎拒絕了君慕白為他正名的旨意,以葉天樞之名參軍入了軍營。
然而手無縛雞之力的雲溪風。
則在數年後,以自己的學識在京中首屈一指的驚鴻書院中為自己謀取了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