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
「三個月。」
「給錢了嗎?」
「他的附屬卡。」宋鳶慵懶地掏出一張黑金卡。
卡面以黑色為主,上面還刻印著純金的蛇形圖案,龐身盤繞著霍字,蛇頭撕張,露出鋒利獠牙,屬於蓄烈與野性的交織。
一張卡,價值百億。
只有霍家人才有資格碰。
顧無雙早就耳聞過這張卡的含金量,頭一次見,眼裡都透出了光,差點給宋鳶做了個雷射手術。
「這張卡要是不花豈不是浪費了?」
宋鳶妖嬈嫵媚的狐系眉眼一勾,便宜霍聿舟?想都不要想!
Club Queen會所。
京都最揮霍如金的地盤,富家子弟集聚,五層加持,各種區域劃分,會員制度,憑指紋入內,私密性極強,誰也不敢走漏半點風聲。
身穿黑色抹胸包臀裙的宋鳶一入場,一樓的公子哥眼睛都看直了——
媚眼丹唇,雪峰豐盈,玉骨瓷肌,大波浪捲髮襲落身前,半遮半掩絲微的春光,蜂腰翹臀,腳底踩著九厘米的黑色細跟高跟鞋,足粉皙白,欲欲勾人。
身高一米七二,氣質抗衡各大名模。
「姐,包廂都給你安排好了。」
「新來了一批精品男模,還沒開封,都是乾淨的。」
等候多時的經理一看到宋鳶,立刻笑臉相迎地拉排面。
畢竟在消費這方面,這位可是大姐大!
「在老地方,頂層包廂。」
宋鳶邁步走向透明玻璃電梯,正好路過一名正摟著美妞的醉熏公子哥身前,對方眼裡瞬間露色,他哪見過這種天仙美人,明目張胆地向她吹了個口哨。
「美女,陪陪哥?」
大抵是真喝糊塗了。
不知道誰是大小王了。
經理剛想喊保鏢拉走這位喝得五迷三道的公子哥。
臉色陰涼的宋鳶抬手一巴掌直接扇過去。
身後的顧無雙啪一巴掌也給他一下,「喝點馬尿你是趾高氣昂,惹她你是生死難料!」
宋鳶對經理說,「處理乾淨。」
在京都,只有她調戲別人的份,還沒人敢調戲她!
經理立刻會意,不敢有絲毫怠慢,對著耳麥喊來了幾名保鏢,「拉出去,解除指紋,直接划進黑名單!」
一場小鬧劇散了。
頂層包廂,只有兩間,分Queen和King.
Queen是宋鳶的獨屬包廂。
她剛一進去,裡面是清一色的頂級男模,身高均在一八八,訓練有素,長相各異,奶狗狼狗還有瘋狗系。
「姐姐好。」
宋鳶嘴角瞬間露出了笑容。
沒有一聲姐姐是哄不好女人的心。
除非對方不夠帥!
顧無雙早就像脫了韁的野馬往草原里鑽,「開酒!」
坐在沙發上的宋鳶眼神輕撩,在他們開一瓶的時候就撈一瓶,直接抽著瓶身往男模嘴裡塞,「嘴巴張大,含住!」
酒水從他們的嘴角往下流,滑過鋒利的顎骨落入脖頸,頸側的青筋輕暴,性感撕野,逐漸掠過喉結侵入胸膛,浸透衣衫貼附在身,壘落結實的胸腹肌隱隱欲掩。
「誰的酒瓶要是掉了,誰就從這扇門出去。」
男模一聽,個個都咬緊牙關,讓酒水往下灌。
要知道,出去就意味著今晚沒錢賺。
拿捏了他們的命根子,哪有不敢出力賣好的。
宋鳶吃著果盤悠閒地欣賞著眼前的男色大比拼,端起白蘭地倒入酒杯里,右手食指戴著一枚高奢指戒,端起酒杯時微微發出碰撞聲。
爾後,酒杯送到嘴邊細細品酒水的甘冽。
一旁的顧無雙都快癱男人堆里了,「丘比特的箭真的是射進了姐姐心裡。」
突然,一張狼狗長相的混血男模說,「姐姐,我的箭不僅能射你心裡。」
顧無雙挑問,「還能射哪?」
混血男模捻了顆泡在冰桶里的葡萄輕蹭她的唇瓣,冰涼與溫熱相觸,刺激無比,也故意撩撥著,「寶寶嗝屁袋裡。」
顧無雙一張嘴咬住葡萄,看向宋鳶,「這批貨確實有兩把刷子。」
宋鳶撈起茶几上的女士細煙,抽出一根放在紅唇之間,單手撥開銀質打火機,噌一聲,冒出藍色火焰,菸頭對上,瞬間燃起。
她笑,「你這個應該不是雛。」
顧無雙臉色一變,問男模,「你不是?」
混血男模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戳穿了,想說沒有,但一對上宋鳶的目光,說謊的本能被掖了一下,「之前談過一次。」
宋鳶撈起一瓶酒,「出來賣呢,就應該有點誠意。」
「在這,男的都必須乾乾淨淨的知道嗎?」
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宋鳶直接把酒瓶插進他嘴裡,「乖,張大。」
「不然難受的只會是你!」
此時。
隔壁包廂的接風宴。
「三哥,我們這都三個月沒見面,今晚你必須好好喝!」顧斯序說著,端起酒瓶就給滿上。
賀川,一臉痞氣,嘴上咬著煙,咧笑問,「三哥,三個月的戶外活動是不是特得勁?」
溫文爾雅的沈卿塵嘴角輕揚,「訓練基地來一批新人,拿槍射靶子,把三哥當靶子射了,腰上挨了一槍。」
顧斯序像是剛聽說這事,一驚,「沒走前批體能訓練?」
賀川抽出煙,說著,「對方是宋鳶親弟,宋祁,他一報上名,說霍聿舟是他親姐夫,這關係哪還敢測,直接就放行了。」
「我都懷疑姐弟倆估計商量好的,合謀把三哥的財產給一盤端了。」
此時,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霍聿舟,穿著黑色襯衫,衣袖挽露出結實的小臂,筋脈交錯,眉眼鋒利陰涼,無名指還戴著一枚款式簡單的銀戒。
銀戒之下圈壓著蛇形紋身。
他眉眼輕壓,看向賀川,語氣涼薄地問,「宋鳶是你喊的?」
賀川見狀,立刻認錯,「嫂子嫂子嫂子。」
「我自罰三聲。」
要說霍聿舟和宋鳶的關係——
是兩家商業聯姻促成的夫妻關係,外界知情的並不多,兩人結婚三年見面也不過爾爾幾次,他多半是深夜才回來。
每次把宋鳶弄得半死不活又消失。
宋鳶都覺得他次次回來都像是來捉姦的。
這會兒,上廁所回來的陸丞站在走廊看著從隔壁包廂里不斷進出的男模,心想,誰他媽玩這麼花?
一批一批,趕上進貨了。
壓不住好奇心,趴在門縫裡看了一眼,他雙眼一怔——
「三哥,嫂子在隔壁玩男模,你不去捉個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