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才剛落,一個白衣飄飄,面如冠玉的俊雅青年,就悄然出現在玄老面前,帶著一臉溫文爾雅的笑容對他深稽行禮。【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此人毫無疑問,就是那個欺師滅祖的太虛子,不了解實情的人,絕不可能會認為他是這樣的人,他的那溫文儒雅的氣質,可著實不像個惡人。
玄老眼睛微微一眯,撤回了正往前邁進的腳步,看著眼前這熟悉無比的太虛子,眼神不停地閃爍著,他可現在可真是又驚又怒。
驚的是太虛子恐怕一早就已經掌握了他的動向,否則也不可能這麼準確地在明瀾洞府這裡等著他,怒的是,他堂堂多情天尊,竟然成了太虛子手裡戲耍的猴子,之前他的那些小心謹慎,簡直就是在太虛子面前的猴戲。
太虛子此時表現出的恭敬,更是一種莫大的譏諷。
「免禮吧。」不過現在可還沒到翻臉的時候,至少在見著他的幾位夫人之前還不行。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憤怒,用還算心平氣和的語氣道。
「謝師尊。」聽到這話,太虛子才緩緩起身,笑著對玄老說道:「師尊回歸宗門,為何都不通知弟子一聲,讓弟子都來不及迎接師尊。」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麼?」
「師尊這話讓弟子十分汗顏,若非師尊回歸了宗門,弟子還真不知師尊身處何方。」太虛子笑著回道。
「哼!那我倒想知道一下,那你是怎麼知道我今天要回來的。」聽到這話玄老可沒有一點沒有感覺寬慰,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師尊可還記得弟子得自天機老人的兩次預卜承諾?」太虛子笑著回答了他的疑問。
「兩次?你的心機可真夠深沉的!」玄老聞言先是一愣,而後臉色變得無比陰沉,忍不住怒哼出聲。
他當然還記得這件事情,太虛子口中所說的天機老人,修為雖然不高,但是在卜算一道上的成就,無人可以比擬。而太虛子曾經因有恩與天機老人,天機老人承諾過幫他預卜未來之事。
只是太虛子告訴他的可不是兩次,而是一次,這一次還是為他卜算他渡劫的成算,當初為了這件事情,他可還很受感動,畢竟太虛子將這樣重要的機會給了他。
「是的,當初弟子一時疏忽,忘了跟師尊您提及,實際上弟子所得的承諾是兩次。師尊渡劫失敗之後,弟子心系師尊的安危,又給師尊您卜算了一卦,才得知師尊您還好著,千年之期還會回來,這千年來,弟子心中可是時刻都記掛著您老人家。」
這話說的那叫一個動聽,實際上他只是因為做了虧心事,害怕玄老沒有死,哪怕再用掉第二次的預卜機會,也要確定玄老是否真的已經死了罷了。
「你還真是為師的好徒弟。」
他的無恥讓玄老難以抑制心中怒焰,如果只是他自己,他是死都不願意被這無恥的傢伙羞辱。
不過想到自己的幾位夫人,他還是強行將怒火壓抑了下去澀著聲說道:「讓為師,見見你的師母。」
「師尊請稍安勿躁,師母自然是會讓師尊您見的,不過我師徒二人千年未見,弟子思念師尊已久,想先跟師尊您長談一番,不置可否?」
太虛子笑了笑,閃身讓開,朝明瀾洞府入口方向比了個請的手勢。
玄老強行壓抑心中怒火,悶哼了一聲,邁步就朝明瀾洞府入口走去。
「敕!」這曾經是他的洞府,他走到門口便數年地手捏印訣朝洞府大門一指喝道。
只是大門並未像他記憶中一樣,施展印訣就自動打開,依舊紋絲不動地緊閉著。
「師尊莫急,洞府禁制弟子已經做了一些改變,須得弟子親自開啟,請師尊一旁稍待。」眼見玄老吃癟,太虛子眼中閃過一抹興奮之色,趕緊上前解釋。
玄老知道太虛子是故意在羞辱他,也是在提醒他,現在的明瀾洞府已經不再是他所能控制的,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
他雖然惱火,可是幾位夫人都控制在太虛子手裡,他也只能默默忍受了這份屈辱,讓開位置讓太虛子施為。
隨著太虛子的印記打出,洞府大門這才開啟,有在太虛子的引領下進入洞府。
途中玄老也嘗試控制洞府的法陣,可是沒有任何意外,洞府法陣絲毫不受他的控制。千年時間,太虛子早已徹底奪取了明瀾洞府的所有權。
一路來到原來玄老的住處,太虛子以主人的姿態朝房間中央比了個請的手勢,隨即一張桌面上擺滿了茶水、果品的石桌,和幾條石凳就從地底升起。
「師尊請坐。」
太虛子當仁不讓地在主位上落座,比了個請的手勢,示意玄老入座客座。
「記得師尊,您當年最愛的就是這麗水新芽,弟子一直常備著這些,等待師尊您的再次品茗。」
玄老輕哼了一聲,走到客座坐下,太虛子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壺茶杯,倒上兩杯茶水,將其中一杯端到玄老面前。
這散發著淡雅靈香的麗水新芽,確實是玄老曾經最喜歡的茶葉,可是這會他又哪有品茗的心思?
「璇璣她們在哪?」他奪過茶杯,一口便將杯中茶水飲盡,將茶杯用力地放回桌面上,只聽茶杯發出叮的一聲脆響,就被摔了個粉碎。
「師尊,您曾教過弟子,茶如人生,需要慢慢品,才能嘗出箇中滋味。」
太虛子也不著惱,手一揮,破碎的茶杯就消失不見,隨即他再次從茶盤裡拿出一個茶杯,將茶水注滿笑著遞給玄老。
「夠了!慕容維揚,本尊自問對爾不薄,育爾成人,授爾功法,視爾如同己出。」
玄老再也無法忍耐了,蹭的站起身來,一揮手將他手中茶杯拍飛出去,對他厲聲呵斥道:「本尊不求你別的,但凡你還有半分良心在,就讓本尊見見璇璣她們!」
玄老聲色俱厲的呵斥,讓太虛子動作微微一頓,臉上閃過那麼一絲愧色,不過旋即他的臉色又恢復如常,臉色淡然地將手中茶壺放回桌上,而後對玄老輕笑一聲道:「師尊請放心,幾位師母一切都安好。」
「師尊,您也從未薄待過弟子。只是弟子一直牢記著您老人家的教誨,天道唯爭,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師傅,您擋住了弟子的路,弟子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實際上,玄老一直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太虛子什麼什麼仇恨,致使他對自己下毒手。
「本尊沒教你枉顧人倫,沒教你欺師滅祖!」現在得知了理由,他徹底暴怒了起來,掄圓了就是一個耳光,重重地抽在了太虛子的臉上。
太虛子也沒有閃躲,甚至都沒有運功防禦,硬生生地承受了玄老這一記耳光。
一個分神期修士傾盡全力的一記耳光何其重,就算太虛子是個合體修士,也被打得五孔溢血,右臉留下了一個深青色的印痕。
一記耳光下去,玄老才意識到可能有些過激了,太虛子控制著他的幾位夫人,現在可才是占據絕對主動的角色,現在激怒他可沒有半點好處。
「師尊,消氣了嗎?弟子可一直在等著師尊這一下呢,這樣才能讓弟子心中那最後一點愧意逝去。」
太虛子倒是也並未生氣,伸手擦去嘴角溢出的血液,對著玄老笑道:「師尊可能忘了,您是沒有教過弟子枉顧人倫、欺師滅祖,可是您教過弟子,太上忘情不是麼?若是師尊,您也能做到太上忘情,也就不會有今日一見了,日後師尊重歸合體,或許就會是弟子的死期。」
「弟子自詡天賦絕倫,不過比起師尊您來,還是望塵莫及啊!短短千年,從無到有,您又快要趕超弟子了。」
聽完這話,玄老一陣沉默,這是太虛子在表明他的態度,今天他是絕對不可能放他輕易離開的。
對於生死,他顯得很是淡然,冷冷地道:「你要本尊性命拿去便是,你的師母威脅不到你,我只希望你念在曾經的情分上,放過她們。」
「那就要看師尊您老人家怎麼配合了。」太虛子輕笑了一聲,比了個請的手勢道:「師尊,請坐下說話吧,弟子仰頭看您實在不那麼舒服。」
「說吧,你有什麼要求。」玄老只能回身坐下。
「就像您曾經告誡弟子的,九層寶塔功最終會成為弟子渡劫的最大障礙。我想知道師尊,您是否找出破塔的方法了。師尊如果想儘快見到幾位師母,就不要耍花樣。」
太虛子滿意地點了點頭,毫不客氣地就開始詢問:「師尊,您應該知道,弟子是有著分辨真假的能力的。」
「想要破塔,本尊只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九品化劫蓮這一類的仙品強橫的藥力,蠻力破除,除此之外,難有第二種方法。」
玄老也明白這一點,太虛子是他一手教出來的,無論是醫術還是修為,現在一點都不遜色於他,胡亂扯個方法怕是真瞞不過玄老,也只能是實話實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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