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次見面

2024-08-29 20:04:31 作者: 耳刀台
  (書友們不用打低分兒啦~評分6.5現在很安全)

  陶鏡楊一睜眼就是倒吸一口涼氣,這裡不是形容詞,因為是真的涼。

  鼻腔里、嗓子裡充斥著濃濃的薄荷味,那種感覺好像喝了一口六神花露水(勁涼版)。

  她是在一個炎熱的周一趕課途中暈倒的。

  說來也是奇怪,那天熱的出奇,萬里無雲,太陽好像一瞬發出爆閃。

  直接給正在趕下午第二節課的陶鏡楊閃這來了。

  陶鏡楊躺在木床上,懵比又驚恐的看著床頂上,掛著的米白色紋花簾帳和雕花。

  撐著手坐起來,又感受到身下的被褥有著極其細膩絲滑的觸感。

  【有點像小時候鑽的二層立櫃。】陶鏡楊這樣想。

  這是穿了?這就穿了!?

  事已至此,陶鏡楊甚至沒敢下床,這陌生的一切總感覺危機四伏。

  萬一是無限流...要是莽撞的隨意走動,指不定就得被怪物給撕了...

  於是陶鏡楊稍等了一會兒,沒聽見有什麼「系統播報」。又試著咳嗽了一下,確定自己的「五感俱全」,才稍稍放下心來。

  接著在床上來回翻找,試圖找到些什麼有用的信息。

  ————————————

  簾帳外。

  一男子坐在木製圓椅上,身著墨綠銀紋大袖衫,內襯收腰暗紅柳葉紋。

  全束髮,左側劉海微微遮眼,眉長過眼,似女子精緻卻絲毫不女氣。只因眉微微壓著眼,平添了一絲戾氣。

  這人手指摩挲著青藍紋茶杯,下巴微抬,眼睛陰惻惻下睨著手中的茶杯。

  他就這麼看著床上這人翻來滾去...滾去翻來...

  直到她終於抬眼,看到了帳簾外的李承澤。

  在發現帳外有人的那一刻,陶鏡楊第一時間就老實了。

  絞盡腦汁的思考了一會兒,那是「上到天文地理」,「下到五洋捉鱉」,

  都沒想出來第一句應該說什麼。

  ......

  【算了,躺回去吧。】陶鏡楊在心裡默念,支著的手掌,順著就劃了下去,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一邊思考著,怎麼裝失憶才能在這裡矇混過關。

  李承澤就這麼靜靜的盯著,這好似已經歸於平靜的陶鏡楊,

  把這輩子的耐心都要用完了。

  畢竟...

  這人是眼睜睜的,從李承澤眼前「破空」摔出來的啊!

  當時,李承澤正在那啃梨呢,邊啃邊琢磨:【聽說那從儋州來的范閒,身份好像不一般,我得找個機會好好探探。】

  還沒等他琢磨完,一晃神一大活人突然就撲他腳底下了。

  【我能說嗎,嚇了本殿下好大一跳。】

  ... ...

  是真跳了。

  謝必安比李承澤的反應快些,直接擋在了李承澤身前,用劍抵著「不明人」的脖頸。

  只是這奇裝異服之人,一直趴地上不動。由謝必安俯身檢查才知,這是暈過去了。

  李承澤找人把「不明人」抬屋裡後,長舒了一口氣,與謝必安說道:「還以為是太子找來刺殺我的呢。

  這自己先暈過去的,估計不是刺客。」

  一旁,謝必安笑而不語。

  ————————————

  不是太子那兒來的,這令李承澤稍稍放下了心。

  但他實在摸不清這人的來路,就連這謝必安,他都沒有看清這人是怎麼出現的。

  莫不是什麼隱藏的高人?

  算了,管她是誰,先交好再說。

  於是李承澤找了自己麾下,對經脈損傷頗有些研究的醫者。醫師來了後,檢查一番發現,

  就只是中暑。

  「中暑?」李承澤不解,但還是好好將人安置在了府上。

  現下人已經醒了,但卻好似一直在床上尋摸什麼。


  直到李承澤與這女子隔著簾帳四目相對,而後陶鏡楊在僵了幾秒後又躺了回去。

  李承澤眯眯眼,上半身小幅度後仰,歪著頭想了一瞬。

  「不像是受了什麼重傷…不過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呢?」

  想法戛然而止,李承澤出了聲:「敢問閣下,來我府上,有何貴幹?」

  此話一出,僵在床上的人好像更僵了,論說是怎麼發現的,那只能說是肉眼可見。

  肉體僵了,但陶鏡楊的腦子沒僵,她正在腦子裡回味那句話。

  這倒不是陶鏡楊「聲控顏控」屬性大爆發,而是...

  這聲音,怎麼聽著那麼像電視劇里那二皇子呢?

  再略一回憶簾帳外那身形...

  像,十分的像,十分之一萬的像!

  於是,她緩慢著坐起身,掀起簾帳一角。

  與椅子上的人來了個四目相對。

  此刻,李承澤也正瞧著她呢,眼神中還有著被隱藏很好的不耐。

  「李承澤生性多疑」「李承澤從不與人一眼如故」。這算是來著了,電視劇咱可是剛看完,劇情也是一個全都了解。

  只是現下...李承澤正盯著人看呢。

  陶鏡楊的大腦此時飛速運轉:

  【實話實說?不行,這必死。

  編點假話?也不行,也圓不回來。

  就這麼著吧,再不說,估計就得給我扔出去餵狗了。】

  ——————————

  「你認識我?」陶鏡楊拋出個疑問句。是了,有學者研究過,遇到困難時,把問題拋給別人,是保護自己的有效方法。

  「不認識。」李承澤歪著頭,臉上沒有什麼情緒。

  ... ...

  久久無言,寂靜如雞。

  「你這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李承澤一副關心的樣子,與站在其身後的謝必安形成鮮明的對比。

  陶鏡楊作頭疼狀,指尖抵著太陽穴,眼睛卻看著李承澤:

  「...想不起來...連叫什麼都記不得了...

  還請問,閣下是誰,這裡...又是哪?」

  李承澤聽此,一個戰術後仰,簡短的來了句:

  「李承澤。」

  他身後的謝必安,瞧見了自家殿下微不可察的偏了一下頭,便出聲道:

  「這是當朝二皇子,二殿下。」

  「二皇子?」陶鏡楊緩慢的重複了一聲,面露一絲疑惑,向人點了點頭說:「二殿下好。」說完便沒了話。

  李承澤瞧了半天也沒瞧出來什麼,索性就起了身:

  「那你先歇著,有需要就吱會一聲,門口會有守著的人。」

  說罷,看了一眼床上那位,趁著自己邊說邊躺回去的陶鏡楊,帶著謝必安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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