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另外一個內保也是叼著煙,兩個人站在高處,帶著嗤笑的眼神看著我們。
這也正常。
哪怕是在陰暗的下水道也是有鄙視鏈的。
酒吧的內保,一般都覺得高人一等,瞧不上外部執勤的普通保安,說白了,他們認為自己是看場子的打手,社會人,很威風。
至於外部的保安和小區裡面看大門的保安沒什麼區別。
由於我和潘龍剛來的。
所以酒吧里的內保我最多是有點印象,但不知道名字,也沒想到我和潘龍的閒聊會被人當回事,而且說話還挺難聽的。
潘龍什麼人?
在老家縣城便是數一數二的大混混,什麼時候把酒吧的內保放在那裡過?
他在聽到內保對我和他的嗤笑之後,立馬向著兩個人走了過去,眼神冷冽的對著那個說我和潘龍指揮車指揮出高潮的內保說道:「你媽個比說誰呢?」
「說你呢。」
陳海到底是內保,20出頭的年紀,脾氣火爆,見潘龍不服,要叫板,頓時也瞪著眼睛,衝著潘龍罵了起來:「草尼瑪的,你是不是不服?」
站在陳海旁邊的內保叫徐超。
徐超也是沒想到潘龍敢還嘴,以前他們督察部的人罵保安的時候,這些保安可是從來都不敢還嘴的,不過潘龍的體魄也夠扎眼。
一米八幾的個子。
發起火來,氣勢也足。
於是徐超也眯著眼睛看著潘龍來,想要看看潘龍到底想怎麼樣。
潘龍當然是想對這兩個人動手,別說他們罵我了,就算是罵潘龍自己,潘龍也不會慣著。
但也就在潘龍要動手的時候,被我叫住了。
「潘龍。」
我突然對著要衝上去動手的潘龍叫了一聲。
潘龍聞言,側頭不解的看向我,但我說話還是在他面前比較好使的。
在我叫住潘龍之後,陳海和徐超兩個內保以為我是慫了,都不禁嗤笑了起來,至於我這個時候,向他們走過去,他們也沒當回事,冷眼旁觀著,想要看看我做什麼。
我沒說話。
先是來到陳海面前。
陳海見我過來,直接很不客氣的質問:「你想幹嘛?」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
下一秒。
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
快准狠。
不知道是不是殺了人的緣故,我好像對這些事情沒那麼敬畏了,動手也追求簡單高效,只有一瞬間讓對方沒有還手之力。
對方便沒辦法報復我。
這是潛移默化養成的習慣。
就好像在雲龍山上,我對上李有龍和王賀的時候,如果我下手稍微軟一點,那麼結果肯定不一樣,一定是我死,他們活。
而且老闆娘也活不了。
所以說,有時候跟人動手,要麼不動手,要動手,就得下手狠一點,不給對方一絲喘息的機會。
陳海也沒想到我會動手這麼果斷。
甚至反應都沒反應過來,膝蓋便遭受重擊,慣性直接讓他失去平衡,整個人向前傾斜摔倒下去,但沒完全摔下去。
因為他在摔到一半的時候。
我一把揪住了他的頭髮,將他整張臉都給踢了起來,繼而左腳往前踏出一步,右腳緊跟著抬起,彎曲,膝蓋揚起。
猶如木樁撞鐘。
膝蓋直接撞在了陳海的臉上。
陳海的臉上直接開花了,然後慘叫的蜷縮在地上,捂著臉不停的慘叫起來,指縫間,全是血。
做完這一切之後。
我仿佛沒事人一樣,扭頭看向了他旁邊的徐超,臉色,眼神,一點變化都沒有,徐超則是臉色一變,心跳驟然加快起來了。
怎麼也沒想到我會下手這麼突然,這麼狠。
我見這人不敢動彈了,這才蹲在了陳海東面前,然後面無表情的揪著他的頭髮,將他的臉抬了起來,問道:「我們指揮車,有什麼問題嗎?」
「草尼瑪!」
陳海哪裡吃過這種虧?
掙扎著便要起來跟我動手。
但還沒起來,便被我按著頭,把他的臉砸在了地上,這一砸,直接砸的他臉好像撞在了牆上,砸的七葷八素,整個人都懵了。
另一個內保見狀,又驚又怒,想要動手,但又有些猶豫。
就在這個時候。
他身前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潘龍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站在了他的面前,抬頭盯著他,眼神不善,只要他敢齜牙,潘龍便會對他動手。
徐超看了看潘龍,又看了看擺弄完陳海,站起來的我,心裡有些發怵。
但是又不願意認慫。
於是指了指我和潘龍,聲色厲茬的喝道:「行,你們他媽的給我等著。」
說完,徐超便要拿起耳邊的耳麥叫人,不僅僅是保安部,所有督察部的內保也都是有對講機和耳麥的,有著專屬的頻道。
但是耳麥一下子被潘龍給扯掉了。
下一秒,潘龍便上前掐住了徐超的脖子,語氣邪氣凌然:「等什麼等,別等了,就現在吧,你想幹嘛?真他媽瞎了你的狗眼了,東哥你也敢罵?」
潘龍是經常鍛鍊的。
也練散打。
手上的力氣很重。
掐住徐超的脖子,徐超便感覺到自己喘不過氣來,聽到潘龍的話,又驚又怒,同時感覺到莫名其妙,誰他媽認識你東哥是誰。
真牛逼的話,需要在這裡當保安?
酒吧外面很多人。
就這麼點時間,很快就有人注意到我們這邊打起來了,而且都是酒吧內部安保部的人,有人立刻圍過來看熱鬧了。
有人湊了過來。
還有人用耳麥通知安保主管,報告說督察部和保安部的兩個人在酒吧外面打了起來,讓他趕緊出來看看。
最先出來的是督察部的人。
和保安的閒散,怕事不同。
督察部裡面都是一些刺頭,在聽說他們的人被保安部的人打了,六七個督察內保,立刻都從酒吧裡面向外面沖了出來。
不一會。
一群人出來看到陳海和徐超兩個人被打了,便氣勢洶洶的要過來對我和潘龍動手。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
潘龍一步踏出。
一米八幾的個頭,橫攔在了所有人的面前,怒髮衝冠,指著這群衝出來的內保,厲聲警告道:「操你媽的,一個個誰敢上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