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漢東!
隔壁省首屈一指的民營企業龍頭,這幾年動作也特別大,併購各種產業的公司,涉及能源,生物醫學,化工產業,基礎建設等各個行業。
其本人資產更是過百億。
王鋒怎麼可能沒在電視上見過這個人?
這個時候,王鋒才知道剛才他問我是誰對我動手,為什麼我一直不肯說,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在吃驚的同時,王鋒還有一種脫離現實的虛幻感,這種感覺,就跟看到馬雲,馬化騰這樣級別的大佬帶著人來到他們酒吧,然後打人一樣。
跟做夢似的。
於是王鋒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華哥,你猜今天晚上,誰來我們會所了?說出來你都不敢相信,宋漢東來我們會所了,對,就那個漢東集團的宋漢東……」
……
從醫院出來。
已經快到凌晨12點左右了,各項檢查也已經出來了,軟組織挫傷,並沒有腦震盪以及顱內瘀血這些不好的事情發生。
「東哥,到底是誰做的?」
剛出醫院。
潘龍便忍不住的對著我問起來,在酒吧的時候,他問我,我沒說,在醫院的時候,由於太多人在,他想要維護我面子,以及擔心我的傷勢。
所以他也沒有問。
一直到現在從醫院出來,知道我只是皮外傷之後,潘龍終於忍不住問了起來,眼中充滿惱火,這次來建鄴,我特意只帶了他,沒有帶徐陽。
雖然我說的是我到建鄴也不知道做什麼,加上徐陽現在在濱海也有事情做。
但潘龍知道我是看得上他,才帶他的。
來建鄴前。
徐陽也私底下找他,兄弟兩個談了話,徐陽現在對潘龍說的話,潘龍都記得很清楚,當時徐陽喝了不少酒,帶著醉意對著潘龍說,兄弟,我跟你不一樣,你混了很多年社會,我半路子出家到濱海跟了東哥,我知道我有時候憋不住,話多,我也知道我沒有你有魄力,到哪裡都鎮得住場面,不管是跟人動手,還是喝酒,你都鎮得住場面,所以這次東哥帶你去建鄴,沒有帶我去,我們一個地方出來的,不說見外的話,我們兩個肯定要有一個混出名堂來,然後風風光光的回去,我就把東哥交給你了,到建鄴之後,你一定要照顧好東哥知道麼?
……
徐陽當時喝醉了,說了不少話。
潘龍大部分也得記得,也聽得出來,徐陽這次沒能跟東哥來濱海,心裡挺不是滋味的。
結果才剛到建鄴兩天。
我就被人給破頭了,這讓潘龍怎麼受得了,這要是被徐陽知道的話,那能罵死他,而且潘龍自己也覺得有些抬不起頭。
我也看出來潘龍現在特別窩火,想了一下,我告訴了潘龍動手打我的人是誰。
「是宋漢東。」
我看著潘龍說道:「他來建鄴了。」
「宋漢東?」
潘龍聽到宋漢東三個字,瞳孔一下子便放大了起來,和王鋒一樣,怎麼也沒想到一向只和省級別領導出現在電視裡的宋漢東會親自來了建鄴。
並且還親自動手了。
潘龍怎麼聽怎麼扯。
但他知道這是真的,因為宋漢東的親弟弟死在了我手裡。
潘龍知道當宋漢東出現在建鄴,這件事情就沒有辦法善了了,所以他神情凝重的看著我問道:「他想做什麼?」
「想跟我慢慢玩唄。」
雖說我的傷勢不重。
但人頭部的位置,血管比較多,出血量挺大的,所以我身上的衣服都是血,看起來非常的狼狽,我掏出煙點了一根,然後看了一眼夜空遠處的皎潔月亮,眯了一下眼睛,說道:「我要是就這麼死了,他就覺得沒意思了,所以想一次又一次的戲弄我,讓我深刻體會到弄死他親弟弟的後果。」
「那怎麼辦,我們要回老家躲一段時間嗎?」
潘龍眉頭擰起,對著我說道:「我在老家還有點實力,基本上縣裡混的比較好的我都認識,宋漢東就算再有錢,在我老家也不一定好使。」
「沒事,不用回去。」
我搖了搖頭:「已經從濱海跑掉了,這次再從建鄴跑掉,那得跑到什麼時候?就這樣吧,他不是想玩嗎,我等著他就是了。」
我吐出一口煙。
語氣平靜的說道。
第一和我剛才說的那樣,我已經逃過一次了,並且才逃了兩天,一次逃,兩次逃,得逃到什麼時候去?另外,他弟弟的事情是我的錯嗎?
既然我沒錯。
我為什麼要逃?
第二,我也知道潘龍在老家縣城混的很好,一個電話能叫幾十個,上百個人,但問題是宋漢東是單純跟你玩社會的人嗎。
人家是商人。
是企業家。
這種人根本不會跟你單純的玩社會,而是跟你跟他講流氓,他跟你講法治,你跟他講法治,他跟你講流氓。
換句話來說。
宋漢東就算真的跟潘龍玩社會上的那一套。
潘龍是他對手嗎?
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在兩個人財富差距不是那麼大的時候,想要跨區去壓地頭蛇,確實誰也不好使,但當財富到了碾壓,到了宋漢東這個級別。
那完全是猛龍過江。
強壓地頭蛇了。
哪怕是用錢,玩也玩死你了。
所以我這次哪也不去,哪怕重新回濱海,我也不可能躲回老家,之所以不願意第一時間回濱海,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我剛從濱海出來兩天。
在沒有闖出一番名堂之前。
我也不願意再狼狽的逃回去。
想到這裡,我眼前仿佛出現了宋漢東那張充滿深沉和仇恨的眼眸,眼神微眯,既然都走到這個地步了,那麼他想要做什麼就來好了,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像他想像的那樣,是可以輕易戲弄的老鼠!
打車回到小區。
還是那對組合奇葩的兩個人在保安亭值班。
陳道德今天找到了一本好看的盜版小說,書名叫少婦白潔,看得他滿臉猥瑣,賊帶勁,聽說還有什麼姐妹篇少婦孫倩之類的書。
陳道德頗感最近沒有書荒了。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
他遠遠的看到了我和潘龍兩個人從計程車上下來了,由於我昨天給了他一條軟中華,所以他對我印象很好,剛想咧嘴泛黃的黃牙,笑著抬手跟我打招呼,卻看到了我頭上貼著一塊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