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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是吃醋了嗎?

2024-08-23 22:17:18 作者: 彥頁木子
  「你是吃醋了嗎?」

  安靜的車裡,溫知竹突然開口說道。

  「沒有。」

  男人過了一會緩慢的說道。

  溫知竹能感受到那道聲音離他很近。

  一雙寬大的手掌包裹住了他的手指。

  「你別動。」

  溫知竹突然出聲,將沈見修的手輕輕推開。

  柔軟的手伸向了沈見修的身體。

  第一下觸碰到的是男人的脖子。

  溫知竹指節輕拂過男人脆弱的喉結。

  男人輕輕的震了一下。

  接著是男人骨骼分明的下顎線。

  溫知竹看不見,只能憑藉感覺到處摸索著。

  他有些冰冷的手指摸到了男人的眼睛。薄薄的眼皮下面,眼珠正在輕輕的轉動。長長的睫毛掃過他的手指。

  有點癢。

  最後一個地方,溫知竹的手指觸碰到了男人的薄唇,有點溫熱的氣息打在他的手指上,手指下觸碰的薄唇卻帶有一絲涼意。

  手指所感受到的呼吸越來越粗重,車廂里的空氣好像都變得有點稀薄。

  男人伸出手想要觸碰溫知竹的眼睛。

  「我逗你的,好好開車。」

  溫知竹將手收回來,背靠在車椅上,沒有說話了。

  男人的手只觸碰到了他的些許髮絲。

  他的手指攏了攏,盯著他的視線好像化不開的濃霧,過了好一會,才傳來引擎重新發動的聲音。

  大概是路途有些顛簸吧,車開的很不平穩。

  車最終停在了地下車庫。

  「我抱你過去吧。」

  沈見修彎著腰打算將副駕駛上坐著的溫知竹撈出來。

  「這就到了嗎?」

  溫知竹的聲音帶了迷濛,好像剛剛睡醒的樣子。

  「到了。」

  沈見修溫柔的說道,雙手剛要觸碰到他,卻被溫知竹無意間躲開了。

  他臉上原本放鬆的神態僵了一下。

  「我們一起走過去吧,我剛好解解乏。」

  溫知竹摸了摸有點凌亂的頭髮,將頭髮上綁的皮筋摘下來,重新紮了個有點松垮的馬尾。

  「好。」

  沈見修的表情恢復正常,從後背箱裡拿出一根盲杖放在了他的手邊。

  溫知竹就這樣慢悠悠的進了醫院,沈見修在旁邊時不時用言語指示他糾正路線。

  兩個人就這樣龜速挪到了醫院。

  高級病房裡,醫生已經等待多時,見到沈見修他們過來了,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

  經過一番嚴密的檢查,嚴醫生看著生成的檢測報告皺了皺眉。

  「按理來說病人的眼睛應該痊癒了,檢測結果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但是病人現在還是看不見,不排除有心理因素或者是其他我們不知道的因素在干擾他的視線。」

  「再觀察半個月吧。」

  嚴醫生看著青年眼睛旁邊那兩條刺眼的粉色疤痕,又說道:「現在仍然需要堅持用藥,否則會留下疤痕。」

  「好的,謝謝您。」

  溫知竹笑著說道。

  嚴醫生被這個笑容晃了眼。

  他又想起了什麼,眼睛偷偷往沈見修那邊看去,發現平常在新聞報導中不苟言笑的沈總嘴角也浮現出來了一抹笑容。

  在沈總的視線看向他之前,他飛快的將視線收回,低著頭整理著儀器。

  「我現在去那您要上的藥,您們先等一會。」

  嚴醫生有些恭敬的說道。

  飛快的推著儀器離開了病房。

  「嚴醫生聽說你最近遇到了大客戶呢。」

  胡護士碰巧和出病房的嚴醫生碰上面。

  打趣的說道。

  「據說還是帥哥呢,好想看看啊。」


  「你別想了,人家結婚了。」

  嚴醫生一句話直接打斷了她的幻想。

  「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有多帥嘛,嚴醫生你等會開門的時候就給我偷偷看一眼嘛,好多姐妹都看到過他們,但是我還從來沒有看過呢。」

  「哎,不知道我有生之年還能不能看到帥哥了。」胡護士重重的嘆了口氣,一想到醫院裡的男人,他就搖了搖頭。

  「我可不想死啊。」

  「一個很帥,一個很美。剩下的你自己想像。」

  嚴醫生看著這丫頭就知道她腦袋裡在想什麼鬼東西,他摸了摸自己日漸稀疏的頭髮,嘆了口氣。

  胡護士這下真的好奇心上來了。

  「他們是怎麼出車禍的啊,我聽說......」胡護士還沒說完,就被嚴醫生死死的捂住了嘴巴。

  「不想失去這份工作就什麼都不要問。」

  他表情嚴肅神色認真的對她說。

  胡護士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會再問了。

  嚴醫生鬆開捂住她嘴的手,推著儀器去拿藥了。

  病房裡。

  「寶寶你的眼睛還痛嗎?」

  沈見修看著青年薄薄的眼皮上有著兩條粉嫩的疤痕,想伸出手碰碰它,但是又怕溫知竹還痛。

  「已經不痛了。」

  溫知竹搖了搖頭。

  過一會他又頓了頓補充道:「我有點想你了。」

  男人的身體微微僵住,又聽到溫知竹說:

  「太久都沒見到你的模樣,我都快忘了你長什麼樣了。」

  「希望能好起來吧。」沈見修的手交疊在他的手上,有些冰涼的手指划過他的指節,兩個人轉變為十指相扣。

  「咚咚。」

  聽著這道敲門聲,沈見修的眉頭微微皺起。

  嚴醫生取好了藥,有些忐忑的站在緊閉著的病房門口,手指指節輕叩門兩聲。

  「請進。」

  嚴醫生一推開門才發現自己想的還是太大膽了,他還在擔心孤男寡男的在一個房間裡會像小說里寫的乾柴烈火呢。他剛剛可是把耳朵使勁閉上了,生怕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聲音。

  沒想到一趟回來,兩個人最多就是十指相扣。

  早就聽聞沈總和他夫人情比金堅,之前還以為是傳聞,但就現在來看,就沈總這個粘人勁恐怕不是傳聞。

  畢竟誰做秀會天天放著那麼大一個公司不管,老陪著老婆來醫院檢查,還不許任何人在網上透露他老婆的相關信息呢。

  不過他們好像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了病房裡多出來了一個人,好像他剛剛聽到的「請進」是他的幻覺一般。

  嚴醫生懷疑了一會,清了清嗓子。

  沈見修聽到病房裡的動靜,抬頭看了眼站在門口的醫生,眼中的情緒還沒有散去。

  嚴醫生看到愣了一下,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沒有多想。

  「沈總,藥我已經拿過來了。用我幫忙上藥嗎?」嚴醫生想了想開口問道。

  沈見修看了他一眼。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沈見修站起來接過他手中的托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嚴醫生已經自覺的離開病房並且還貼心的關上了門。

  沈見修拿起托盤裡的鑷子,蘸取了部分藥品,用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托起溫知竹的臉,輕柔的給他的眼睛上藥。

  他的眼神專注,動作輕柔,好像在對待稀世珍寶一樣。

  有些冰涼的藥品接觸到青年薄薄的眼皮,青年的睫毛輕輕的顫動了一下,濃密的睫毛像是一對撲閃著的蝴蝶。

  他的臉色蒼白,嘴唇也是白的有點透明的顏色。

  就好像是一個易碎的洋娃娃。

  「有點痛。」

  溫知竹輕聲說道。

  沈見修忽然回過神來,才發現溫知竹白皙脆弱得臉龐上有著幾個紅色的指痕。

  「抱歉。」

  他看著那停留的指痕說道,轉而繼續給他的眼睛上藥。


  「快好了嗎?」溫知竹只感覺這次藥上的格外的久,他輕輕的扭了一下自己抬的有些酸痛的脖子。

  「快好了。」

  男人看著溫知竹臉上細小可見的絨毛,緩緩回答道。

  手拿起來托盤裡的紗布,慢慢的纏到了他的眼睛上。

  溫知竹乖乖的任由男人的動作。

  「會好的。」

  男人纏好了他的紗布,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了一個吻,蜻蜓點水一般。

  紗布下面,溫知竹的睫毛不停的撲簌著。

  「你快去工作吧,不用管我了。」

  他開口說道,畢竟沈見修的工作一直都很忙,能抽出著一天來陪他看病已經很難得了。

  沈見修掏出手機看了一下今天的工作計劃表,沒有回答。

  只是漸漸收緊的手透露出來了他的不情願。

  「你早點把工作做完,還有幾天就又到了那個值得期待得日子了,我可不想你那時候沒時間陪我。」

  溫知竹笑著捏了一下他的手。

  男人掏出手機來又看了一會,過一會說道:「好,那我走了。」

  「你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工作完了來接你回去。」

  同時他扶著溫知竹讓他從坐著變成躺著。

  「嗯。」

  溫知竹任由他的動作,乖乖的躺下了。

  過一會病房裡傳來有些平穩的呼吸,男人在旁邊的椅子上又坐了會,不久病房傳來了輕輕的關門聲。

  人似乎已經走遠了。

  溫知竹想著,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停留在剛剛掐的有點痛的地方。

  好像有點腫了。

  他又向上觸碰著剛剛落下吻的地方。

  他的嘴角咧開了一抹微笑,掏出身邊放著的手機,憑藉著感覺點開了通訊錄最近通話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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