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蘇寧的保駕護航,劉淳自然不會害怕劉裕。
「好了,我也懶得和你廢話了,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就要看你是否珍惜了。」
不等劉裕說話,劉淳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劉裕並非一說話,視線卻一直緊盯著劉淳。
倘若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恐怕劉淳已經死了上百次了。
「只要你們答應離開湛州市,往後都不再插手劉家的任何事務,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沉吟一番之後,劉淳反倒是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父親,絕對不能放過他們!咱們必須得斬草除根。」
劉淳的聲音才落下,劉裕等人都還沒有來得及出聲,劉軒的聲音反倒先是傳了出來,言語帶著一絲急切。
顯然,在劉軒的眼中看來,唯有劉裕等人成為了死屍,他才能夠徹底安心。
可劉淳根本沒有理會劉軒,視線一直落在了劉裕身上,仿佛要將後者的每一個表情變化都看在眼中一般。
實際上,劉淳並非是念及兄弟之情而放過劉裕,這一切都是他的說辭而已。
劉裕背靠著沈修,劉淳可不想看著劉裕捲土重來。
劉淳心中更加清楚,如今的劉裕占據了很大的優勢,他絕對不會同意就此離開湛州市。
「我若是不答應呢?」
劉裕冷哼一聲,淡淡的聲音傳了出來。
「不答應?那你便和外面護衛的下場一樣,這別院裡面也就多了兩具屍體而已。」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劉淳臉上的笑意越發濃郁,瞧他這幅模樣,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
「你敢!」
聞言,劉裕憤怒無比,聲音都提高了不少。
這些年來,劉裕和劉淳之間的爭鬥不斷,可劉裕從未想要奪取家主之位,更加沒有想過要劉淳的性命。
如今劉淳反倒是說出這樣的話,劉裕聽了自然惱怒。
在劉裕的眼中看來,平日裡不管如何爭鬥,可說到底他們都是兄弟,何必要取對方性命呢?
「怎麼?事到如今你居然還在質疑我?」
「我若是不敢的話,又豈會對外面那幾個不開眼的護衛動手?」
劉淳大笑了幾聲,臉上浮現出一絲輕蔑。
聽到劉淳的這番話之後,劉裕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也意識到了,劉淳並非是在開玩笑。
「大哥,你如今的所作所為,和篡位有什麼區別?」
劉裕深吸了一口氣,竭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看了看劉淳幾眼,又看了看蘇寧,最後才開口說道。
顯然,劉裕知曉蘇寧乃是武者,更加知曉劉淳膽敢如此囂張行事,就是有著武者支持。
如今的劉裕心中有些後悔,早知道說什麼都要將沈修留在劉家。
以沈修的實力而言,但凡他在劉家大宅附近,劉淳都不敢做出如此舉動。
「篡位?簡直是笑話!」
「我乃是嫡長子!等父親百年之後,家主的位置就是我的,我怎麼能夠叫做篡位?」
聽到篡位兩個字之後,劉淳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如今家主還是父親,你居然勾結其它武者,欲要傾覆劉家,這不是篡位又是什麼?」
「劉淳,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如此卑鄙無恥。」
劉裕衝著劉淳怒喝。
「是非功過自有後人評判!」
面對劉裕的斥責,劉淳沒有絲毫惱怒,嘴角反倒是勾起一絲笑意。
「父親若是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劉裕冷聲喝道。
「事情已經發展到如此地步,你以為我還會怕他嗎?」
「再說了,我有著這麼多武者朋友相助,你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
「難道你們還想憑藉一個沈修翻盤?別做夢了。」
劉淳緩緩說道,目光之中的殺意卻越發濃郁。
事實也是如此,若劉淳還顧忌劉瑾以及沈修的話,就不可能策劃今晚的事情。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來我這別院,恐怕不僅僅是為了耀武揚威吧?」
劉裕眼睛微微眯起,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在劉裕的眼中看來,倘若劉淳真的是勝券在握,又何必跑來這裡和自己多費口舌?
直接推翻劉瑾的統治,宣布自己成為新一任家主,那豈不是更好?何必在這裡浪費時間?
正是如此,劉裕心中斷定,劉淳一定是別有所圖。
甚至劉裕覺得,劉淳根本就沒有必勝的把握。
「果然不愧是我三弟,腦子轉的還挺快。」
聽到劉裕的話之後,劉淳停頓了幾秒,而後又哈哈大笑了起來,最後才緩緩說道。
「大哥,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不如將你的目的直接說出吧,何必遮遮掩掩呢?」
劉裕盯著劉淳看了幾秒,聲音反倒是變得冷淡。
「說實在的,沈修的存在讓我感到十分不安,若不將此人除掉,我心難安啊。」
劉淳感慨了一聲,嘴角反倒是勾起一絲陰險的笑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要對沈先生動手?劉淳,你可千萬不要亂來,咱們劉家的事情不要牽扯其他人。」
聞言,劉裕反倒是變得激動了起來,連忙開口警告著劉淳。
在劉裕的眼中看來,若劉淳將矛頭對準沈修,那後者一定會惱怒不已。
一旦惹怒了沈修,別說是劉淳了,恐怕整個劉家都要遭殃。
劉裕自然是不想其它劉家人為劉淳陪葬,所以情緒才會如此激動。
「牽扯其他人?簡直是笑話。」
「一旦和劉家牽扯上了關係,便已經是局中人!若是不對沈修動手,你以為我能在劉家站得住腳嗎?」
劉淳嗤笑一聲,臉上浮現出一絲輕蔑之色。
聞言,劉裕反倒是沉默了下來,他的心裏面也十分親親出,劉淳說的這一番話並沒有錯。
沈修所表現出來的戰力太過可怕,一旦他參與進來,劉淳建立起再大的優勢都會頃刻間摧毀。
「劉淳,你這是在將劉家推入火坑!你對付不了沈先生的。」
劉裕再度開口。
「論起武力的話,沈修的確是十分恐怖,在武力上的確是拿他沒有辦法。」
「可想要除掉一個人,未必就要用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