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進沉思片刻,最終點頭,顯然對沈修的判斷充滿信任。
他鄭重地說道:「好,既然你已經有了計劃,那我在外面接應你。只要你能把人帶出來,我負責處理後面的撤退。」
沈修拍了拍李進的肩膀,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激:「好,交給你了。我進去後會隨時傳訊給你,確保我們能配合好吧。」
李進點了點頭,心中雖然緊張,但也起碼對於沈修他是十分信任的。
之前遇到的再大的問題,在沈修的手裡不都十分輕鬆的被解決了嗎?
他沉聲說道:「那我們明天就行動,今晚休息,養足精神,明天才有十足把握。」
李家府邸內,李成和仔細布置著防守,巡視著關押王家父女的密室周圍。
他的目光陰沉而專注,一副萬無一失的樣子。周圍站滿了高手,全都神色冷酷,目光銳利,顯然個個不是等閒之輩。
他們中的多數都是從境外戰場上歷經生死回來的精銳,不僅身手了得,更重要的是,他們個個槍法極准,隨時準備應對任何突發情況。
站在一旁的張凡眼中滿是懷疑,忍不住走到李成和身邊,皺著眉問道:「舅舅,這些人真的行嗎?沈修那小子可不好對付,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吧!」
李成和冷笑了一聲,帶著幾分篤定的自信,目光掃過這些手下,隨即說道:「放心,這些可不是尋常的保鏢,都是從境外戰場上下來的高手,見過無數血戰。沈修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人,真以為能闖得過這一層層防線?」
張凡聽了雖稍稍安心,但仍有些不甘心,挑釁地說道:「是嗎?那我倒想看看他們的能耐如何了。」說完,他目光掃向眾人,抬高聲音道:「來,隨便挑一個出來試試!」
李成和對他的反應並不意外,略微點頭,隨意一指道:「行!那就讓阿虎陪你切磋一下。」話音剛落,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走了出來,他身材魁梧,眉宇間帶著一股肅殺之氣,顯然是一個見慣了生死的狠角色。
阿虎冷冷地看了張凡一眼,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張凡也不多話,擺出架勢,戰意凜然地迎了上去。
兩人迅速交手,拳腳相向,動作乾脆利落,招招凌厲,絲毫不拖泥帶水。
張凡咬緊牙關,攻勢猶如疾風驟雨,然而阿虎並不落下風,出手迅猛且精確,每一次進攻都帶著壓迫感,兩人竟一時難分高下。
旁邊的李成和冷冷地觀戰,臉上帶著一絲滿意的笑意,顯然對阿虎的實力頗為自信。
張鑫站在一旁,親眼看著張凡與阿虎交手,心中暗暗吃驚,張凡的實力她是了解的,在川省已然是數一數二的高手,能在這短時間內接連交鋒且毫不落下風的對手少之又少。
眼前這名來自戰場的壯漢,竟能與張凡打得不分上下,著實讓她感到不可思議。
她忍不住低聲問李成和,語氣中透著驚訝:「舅舅,這些人真的是戰場上下來的嗎?咱們李家從哪找來這種狠角色?」
李成和看了她一眼,臉上露出一絲微微的笑意,冷淡地解釋道:「這些人可不是隨便找到的。他們從小就被我們李家培養出來,經過嚴苛的訓練和淘汰,才能留下來。能活下來的,都是百里挑一,身手、耐力、心理素質全都頂尖,我李家可是不養閒人的。」
張鑫眉頭微皺,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神情,忍不住追問道:「那其他人呢?也都是這樣訓練的嗎?」
李成和輕輕一哼,表情冷酷而自信,語氣毫不掩飾地說道:「當然。只有少部分人能撐到今天。大部分人早就死了——訓練過程殘酷,沒有足夠的毅力和天賦,就只能被淘汰,一百個人才出來一個,每個出來的人都是強者。」
張鑫震驚地睜大了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來,心中既為這些人生死之道震撼,又對李家的冷酷心生幾分懼意,她低聲喃喃道:「太殘忍了……」
李成和卻顯得無動於衷,淡淡地笑了笑,語氣冰冷:「殘忍?成就強者的路從來不是鮮花鋪成的,而是鮮血和屍體。」
「只有這樣,我們李家的武力才是真正的強大!若沒有這些精英,如何能在這世上立足?張鑫,你要明白,沒有足夠的實力,就會被碾壓,只有最強者才能生存。」
張鑫聽著李成和冷酷無情的話語,心中一陣寒意,她深知,眼前的這些人,是李家長年累月磨礪出的武力根基。
他們的冷血、他們的高超技藝,全都是用鮮血堆砌出來的,她意識到,李家正是靠著這種不擇手段的方式,才保證了他們在滇省的地位。
張凡和那壯漢阿虎之間的戰鬥越發激烈,拳腳之間勁風四溢,帶著凌厲的殺意,張凡眼神堅毅,雖然知道對方實力強勁,但仍不甘示弱,步步緊逼,試圖尋找對手的破綻。
然而阿虎卻格外冷靜,招式凌厲且精準,每一拳每一腳都帶著戰場的殘酷殺意,仿佛不容任何對手有喘息的機會。
張凡一記重拳襲向阿虎的胸口,企圖一擊得手,但阿虎穩如磐石,側身一閃,隨即反手抓住張凡的手臂,猛地一扯,接著一膝撞向張凡的腹部。
張凡猝不及防,悶哼一聲,身形微微後退。
趁著這個機會,阿虎毫不留情,緊接著一記重拳砸向張凡的胸口。
張凡勉強抬臂抵擋,卻被這一擊打得連退幾步,面色微白。
張凡眼神凌厲,抹去嘴角滲出的血跡,心中暗自震驚——這個阿虎,實力竟比他想像中還要強出一線!
旁邊的張鑫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愈發震撼。
她清楚張凡的實力,作為川省數一數二的高手,在她看來就算他實力強,但是想這麼輕易壓制住張凡,還是不容易的。
然而眼前的壯漢不僅技高一籌,每一個動作都乾淨利落,沒有一絲多餘,顯然都是戰場上練的殺人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