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轉身,再度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沈修身上,站成防禦的姿勢,為張鑫爭取最後的逃跑機會。
沈修冷冷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笑意,眼神冰冷中帶著不屑:「還想跑?今天一個都別想逃!」
話音未落,他身形如電,猛然沖向三人,手中的力量毫無保留,拳頭帶著呼嘯的勁風,直擊三人面門。
清河、清虛、清絕三人燃燒的生命力已然所剩無幾,但仍然拼盡最後一絲力量迎擊,想要阻擋沈修的攻勢,替張鑫爭取片刻時間。
「嘭!」沈修的拳頭如重錘般砸下,清河抬手抵擋,但瞬間便感到一股毀滅性的力量透過手臂傳來,他整個人被震得倒飛出去,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重重摔在地上,氣息愈加微弱。
清虛見狀,怒吼一聲,全力揮出一掌直取沈修胸口,但沈修眼神冰冷,迅速側身一躲,反手一拳猛擊清虛的腹部。
清虛瞪大雙眼,口中鮮血噴涌而出,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倒地不起,臉色蒼白如紙。
最後的清絕也知道自己難逃一死,嘶吼著沖向沈修,雙拳帶著最後的力道劈向沈修的肩膀。
沈修不屑地冷笑,迎上清絕的拳頭,強悍的力量一擊將清絕震退數步,隨即一掌劈向清絕的胸口。
清絕身形一頓,口中鮮血狂涌,身子緩緩倒下,眼中仍帶著不甘。
三人紛紛倒地,氣息盡數消散。
沈修站定,冷冷地看著他們的屍體,目光中不帶一絲憐憫。
張鑫拼盡全力逃跑,但剛跑出不遠,身後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他猛然回頭,便看到沈修如一陣風般逼近,面無表情,冷厲的眼神猶如死神般鎖定著他,張鑫臉色瞬間煞白,呼吸急促,心跳如雷,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他咬了咬牙,顫抖著對沈修喊道:「要殺要剮,隨你便!我……張家人從不低頭!」
沈修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沒有一絲憐憫,緩緩逼近,冷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他話音未落,抬手一掌迅猛無情地擊向張鑫的胸口。
張鑫瞳孔驟然收縮,眼中露出恐懼的光芒,但已來不及反應,沈修的掌風直衝而來,重重擊中他的胸口。
張鑫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雙眼怔怔地盯著沈修,身體顫抖著緩緩倒下,眼神中依舊帶著不甘,最終失去了生機。
張凡站在不遠處,親眼目睹張鑫的慘死,心中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上,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眼神中充滿了絕望,他渾身發抖,哆哆嗦嗦地爬行著,眼中滿是乞求,聲音帶著哭腔:「沈修……饒了我吧!求求你饒了我一命,我什麼都不敢了,求求你……」
沈修冷冷地走向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曾經囂張跋扈的張凡,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語氣冰冷如霜:「饒你?你錯在欺負了不該欺負的人,王清婉的屈辱,今天我就替她討回來!」
張凡的眼中滿是驚恐,他的嘴唇顫抖。
整個人在地上瑟瑟發抖,甚至嚇得失禁,狼狽不堪,眼淚和鼻涕混在一起,幾乎哭喊著哀求:「沈修……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饒命啊!」
沈修的眼神絲毫不為所動,反而更加冰冷,他緩緩抬起手,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然,重重地揮出一掌。
張凡的哀求戛然而止,瞪大雙眼,瞳孔中滿是恐懼,伴隨著一聲悶響,他的生命也隨之終結。
沈修緩緩收回手,目光冷漠地掃視著眼前的場景,周圍一片寂靜,空氣中似乎依舊瀰漫著那股不散的肅殺之氣。
四周的戰鬥終于歸於平靜,清河、清虛、清絕、張氏姐弟的屍體倒在地上,血跡斑斑。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只有風聲輕輕地在周圍掠過。沈修緩緩收回目光,轉身望向王清婉。
王清婉站在不遠處,雙眼通紅,她看著沈修滿身的血跡,衣衫破碎,身形卻依舊挺拔。
儘管所有的危險都已解除,但她心中的委屈才真正浮現出來,她的嘴唇微微顫抖,眼眶中的淚水不再壓抑,一顆接一顆地滑落臉頰。
「沈修……你……你為什麼要這麼拼命?」她的聲音哽咽,話未說完已經泣不成聲,她緊緊握著手,眼神中充滿了心疼。
沈修看著她,眼神柔和了許多,輕輕走到她面前,伸出滿是血痕的手,輕柔地擦去她臉上的淚水,語氣溫柔而堅定:「清婉,別哭了。我答應過會保護你,怎麼可能丟下你不管呢?他們已經不會再傷害你了。」
王清婉輕輕點頭,但眼淚卻越發止不住地流下,她將臉埋在沈修的肩膀上,輕輕抽泣,聲音中滿是委屈:「我……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沈修。」
沈修輕輕拍著她的背,溫聲安慰:「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別怕了,一切都過去了。」
他默默地陪著她,等她的情緒稍稍平復,才低聲說道:「我送你回家吧。你父親也一直在等你。」
王清婉點了點頭,帶著淚光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安心的微笑,跟隨沈修一起朝王家方向走去。
當他們抵達王家大門時,僕人們看到二人歸來,紛紛驚呼,激動地跑去通報王海。
不一會兒,王海匆忙地從大廳沖了出來,看到自己的女兒,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清婉!你可回來了!」
王清婉見到父親,心中一松,衝上去撲到王海懷裡,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仿佛這些天所有的委屈都在這一刻找到了宣洩的出口。
王海緊緊抱著女兒,心疼地拍著她的背,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感,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愧疚與安慰:「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清婉,都是為父的錯,讓你受苦了。」
沈修站在一旁,看著父女重逢,眼中露出淡淡的微笑。
書房中,燭火靜靜燃燒,映照出一片暖光,書房的氣氛卻沉重而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