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惟晴身體好起來了也已經過了整整兩個星期了,遠比醫生說的休息兩天要更長久,大概是因為惟晴身體營養不良所導致的,體內虛,補起來確實得花點時間。
尹熹臨剛好忙完下樓,便看到了惟晴認真在島台製作蛋糕,雖然還看不大出來他準備做什麼,但是看著他的動作行雲流水的,格外地賞心悅目。
於是,男人坐在客廳的大沙發上,劃著名通訊設備上的不同訊息,用餘光注意著惟晴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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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惟晴烘焙製作應該是進入下一個階段了,他倚著島台停了下來。
尹熹臨便停下手頭的動作,走到他的面前。
感受到有「龐然大物」靠近,惟晴抬頭看到了男人的貼近,一時之間有點呼吸急促,後退了兩步。
「嚇到你了?」
「沒…是我太專注了,沒反應過來。」
「嗯,想和你商量一個事。」
「尹將軍,你說。」
「在婚禮前,我們除了要去測匹配度,準備搞個婚前派對。」
惟晴一聽,面露難色。
「我………」
這不就是等於廣而告之自己是尹將軍的…的…夫人?以後要是分開怎麼辦呢?
沒等惟晴問出口,男人解釋道:「我父親他們覺得你既然要當我的伴侶,就不應該遮遮掩掩的,想把你介紹給身邊的朋友。」
「而且,我的朋友他們也一直給我發信息說要見一見你。」說罷,尹熹臨為難地扶額。
「我知道,這件事對於你來說還是挺為難的,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去拒絕他們。」
惟晴緊了緊垂在身側的雙手,想到男人都如此尊重自己的意願,再拒絕真的有點說不出口。
拉起男人的手就開口:「沒事的,尹將軍!我能夠接受婚前派對的安排,就是…我也可以喊我的朋友嗎?」
「當然,這是我們兩人的婚前派對。」
聽到這個話惟晴臉上一熱,虛虛地回了個「好」。
聽見烤箱「叮———」
惟晴趕緊帶上手套,把蛋糕拿出來翻個面,再推進去烤箱,調好溫度。
而男人並沒有離開,反而是坐在島台邊一邊喝茶看通訊設備,一邊看著惟晴忙前忙後。
感受到了注視的目光,惟晴手頭上的動作開始變得磕磕絆絆起來。加上沉默的空氣蔓延開來,惟晴決定打破兩人之間的尷尬,主動和男人商量事情。
「尹將軍。」
「嗯?」
男人手上的操作沒有停下來,但是卻應得很及時。
「我想派對那天,我來負責甜點怎麼樣?」
聽到惟晴的建議,尹熹臨抬頭看他:「你確定?」
「嗯!因為我覺得既然邀請都是親朋好友,人數也不多,要準備好看一點,吃的話也要花點心思嘛~」
「那你…別太累,可以告訴福伯,讓他給你安排人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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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晴在派對前幾天,就把自己將要結婚的消息告知了violet的每一位,除了米露沒反應之外,其他人都紛紛感嘆,終於有騎士願意守護她們的「violet王子」了!
順理成章地,婚前派對上的所有甜品,也都被violet團隊承包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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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將軍宅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熱鬧,看得出來尹熹臨的朋友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嫁給他這座冰山,早早就到了。
人也不是很多,沒超出十人,基本都是尹熹臨在軍部的同事,還有發小。只是因為過於緊張了,惟晴在見面互相介紹的時候,只記下了許閆、柳常平、高維宇這仨人,大概是因為他們仨表現最鬆弛,和男人相處的時候都是很自然的狀態。
整個婚前派對安排在了將軍宅的戶外花園,趁著煦風還有樹蔭遮蓋,整個派對開始得很順利。
惟晴看著台上閃閃發光的男人,聽著他官方十足的發言真的特別有趣。可能是看出了自己小未婚夫的拘謹,男人基本上沒讓他上台接受大家的審視,反而是在自由活動的時候,緊緊地守在惟晴的身旁。
「要是緊張的話,就挽著我,他們來我再給你介紹。」
「好…」
不知道為什麼,男人每次說的話自己都無法拒絕。
面對派對上一個又一個朋友的祝福語,惟晴一開始還能夠清晰地回應,後來香檳喝多了開始暈暈乎乎地回應,變成了他大半個身子倚著男人,男人緊緊握住他的細腰。
等到尹熹臨回過神後,才發現惟晴整個人軟軟的,還散發著酒味。
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像是被打擾到睡眠的小貓,惟晴伸手抓住男人的食指啃了一口。
「不許動我。」
水潤潤的嘴唇和白裡透紅的臉蛋,像一塊草莓味的糯米糰子,格外地可口。
尹熹臨一把抱起惟晴和福伯交代了幾句,便向樓上自己的臥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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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惟晴放下之後,男人準備洗漱,卻不料被抱住了左手。
「惟晴,你喝多了,先休息。」
「不可以!不許走…」
「惟晴。」
不管怎麼喊,惟晴都沒有鬆開手,甚至越抱越緊,雙手攀上男人的脖子,整個人像考拉一樣。
「…………」喝醉酒的人都這樣嗎?
因為自己從來沒喝醉過,也很少喝酒,所以對惟晴的反應感到少許驚訝。
就在尹熹臨分神之際,一雙嬌柔的手固定了自己的臉龐,嘴唇一涼。
男人意識到惟晴的行為,身體一下就僵硬了,嘴唇也抿緊。
沒想到惟晴又親了兩下,大概是發現對方沒有給予回應,便伸手揉了揉男人的臉頰,嘟囔了兩句話,癱軟在了床上,睡著了。
反倒是尹熹臨這邊,伸手摸著嘴唇留下的味道和溫度,一股燥熱湧上心,轉身走入浴室開始洗漱。
等到男人洗完出來之後,床上的小人已經進入了熟睡狀態,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喝醉了很乖,但也很不乖。
照他今晚的表現來看,以前他也有喝醉酒的時候嗎?難道也這麼對身邊的人?
尹熹臨一邊擦著頭髮,一邊看著床上窩起來的「一小坨人」想著這些可能性。
殘餘的水珠從胸肌一直滑落,沒入了腰間的浴巾,男人的身材很有看頭,可惜房間內唯一的觀眾已經失去清醒的狀態了。
男人在樓上拉開了窗簾的一角瞥了一眼樓下的熱鬧,事不關己地往床上走去。
這一晚,尹熹臨得到了難得的好睡眠。